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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特別是在人事改革中大膽啟用了一批新人,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也必然傷害了某些人的感情,這些人不能正確擺正個人和組織的關係,不從單位的整體利益和大局出發,有意見、有看法、鬧情緒、發牢騷,這是正常現象,但卻不應該錯誤地製造事端,造謠生非,無中生有,採取卑劣的手段拉幫結派,網羅材料,到處告黑狀。這像什麼話?這簡直是不幹的人給乾的人提意見,是唯恐天下不亂……”臺下一片噓聲,許多人在交頭接耳,唯趙科長和劉科長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臺上賈送歡望一望臺下的人們,看一看正在講話的工作組負責人,他的臉一陣紫一陣白,額上竟沁出了層層細汗。他取出香菸來一連打了三次打火機才將煙點著,吸了兩口吐不出煙來才發現煙又滅了,他又繼續去點,但打火機好像不聽使喚似地半天才將煙點著。
“我提一個問題,好嗎?”工作組負責人的講話剛完,臺下就站起一位年輕人大聲說道。
整個會場為之愕然肅靜。人們一下子將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馬宏楠舉目望去,原來是生產技術科的一位助理工程師,名叫馮哲,畢業於西安交大,二十七八歲,戴一副近視眼鏡,白白淨淨,中等偏上的個兒,文質彬彬,看上去精明幹練。他留一頭長髮,經常穿一身寬鬆的衣服,和人交談起來話語不多,但對許多問題的看法觀點新穎,並一語道破。在馬宏楠的印象中,馮哲參加工作四、五年來,平常埋頭業務,獨來獨往,很少和單位的人攪在一起;他在社會上的朋友很多,看上去大多是有頭腦屬事業型的;業餘時間生活得很瀟灑,跳舞、旅遊、打獵、釣魚是他的四大愛好,印象中給人以清高和超凡脫俗之感。他們兩個以前來往不多,只是在馬宏楠被免掉科長一職後,馮哲邀他在城裡跳舞並喝酒一次,只是閒談而已,兩人在心靈和精神上沒有深層次的溝通和交流。主要原因是馬宏楠很少呆在單位,心灰意冷,把自己關閉起來。馮哲倒是有心和他交往,但一感覺到馬宏楠獨傲的心態,也只好作罷。
今天這事發生以後,他們兩個竟成了無話不談的莫逆之交。
人們面對馮哲的魄力和膽氣,先是愕然和肅靜,緊接著就喁喁交談,整個臺下象炸了鍋似地一片混亂。
臺上,賈送歡和工作組負責人頭對頭低聲耳語了幾句,賈送歡就站起來對著麥克風強作鎮靜地說:“同志們,省廳來的領導工作很忙,大家有什麼問題要問的話,下去可以到政治處去談,今天的會到此結束。”
“慢!尊敬的各位領導,黨中央國務院開完黨代會和人代會,中央領導人還要答記者問。我們單位這一兩年很難碰上開這樣的會,各位領導就是再忙,等我當著大家的面把心裡的幾句話說完再走不遲。”馮哲站在那兒從容不迫地說。
賈送歡和工作組的負責人的頭又碰在一起,嘀咕幾句然後坐好,賈送歡朝著馮哲點了下頭以示同意。
“我提三個問題。第一,我們這個單位是黨領導下的國營企業,為什麼近一兩年在企業內部有股封建專制的味道?一個科長或車間主任一個晚上睡到天亮被不明不白地給免掉了,另一個不為人熟知的普通職工一夜之間突然當上了科長或主任。請問:這正常嗎?第二,常言道:為官一任,富民一方;又云:為官一任,保一方平安。請問:近一兩年大家富有了沒有?單位可否平安?大家知道,前多年市場不好,當時的領導班子既解決了我們大家的吃飯問題,又想方設法搞福利、發獎金。可現在呢?不但市場很好,而且由於我們企業所屬行業的特殊性,幹部工資由國家財政支付,為什麼我們現在卻沒有一分錢的福利和獎金呢?前多年我們單位的職工被抓了幾個,又被判了幾個?大家知道,一個沒有。而現在呢?為什麼抓了判了那麼多?前幾年,我們單位在當地群眾和政府部門中的聲譽如何?現在的聲譽又如何?原來和當地的關係搞得多好!現在何以僵到如此地步?第三,……”
正當馮哲說得起勁的時候,政治處主任貓著腰臉上堆著笑來到馮哲旁邊,用手遮著嘴巴對馮哲低語,並邊說邊用另一隻手推著馮哲,意思是讓馮哲離開。
啞雀的的會場立時有人噓聲並打起呼哨來,有人喊道:
“讓他把話說完!”
“太霸道了!”
“這是共產黨的天下,不是他某某人的小朝庭!”
“肅靜、肅靜……”工作組負責人站起來兩手做翅膀拍打狀大聲喊道:“讓這位年輕同志繼續講繼續講。”
“請我們的賈廠長回到他的座位後我再說。”馮哲向臺上的工作組負責人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