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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你們不會睡覺吧?我從辦公室出來朝家屬院走過來時看見西寧煤窯上的車剛走,還不到十分鐘你倆口子就能睡著?”趙科長看了下腕上的表說。
“剛睡下。”不知是酒力在起作用,還是別的原因,劉科長臉色彤紅。劉科長心裡想:“至於妻子和‘牝科長’之間的不和,他早已知道,人常說賣麵粉的見不得賣石灰的,同行是仇人嘛!細說起來,責任還在‘牝科長’,誰讓她容不得自己的妻子呢?好像賈送歡就是她的老公一樣,別的女人就不能染指……”
“你在想什麼呢?嘴唇還一動一動的,心裡想些啥怎麼就不說出來呢?”趙科長打斷了劉科長的沉思,接著說:“我沒事也不上你家來。前幾天老闆(趙科長對賈送歡的稱呼)就讓我找個適當的機會和你談談。年底了,手頭工作忙,直拖到今天才見你。實話直說,現在形勢不妙,我們是綁在一起的人,老闆的意思你明白,他也是為了咱們好。有當初,才有現在,做人要知足,該收手時就收手,這樣對大家都有好外。不要再一意孤行了,好嗎?”趙科長說到最後幾乎用女人特有的溫柔在求他。
劉科長點了根菸,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努著嘴唇重重地吐了口煙,細細的一股煙霧就像破損的高壓水管漏出的水一樣向空中噴去。緊接著,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又張開嘴巴一個接著一個地吐著菸圈,偶爾用沒拿煙的手指敲敲沙發的扶手,似電影裡作重大決策者的沉思狀。
趙科長靜靜地坐在那兒用女人的忍耐等著他開口說話。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劉科長抓起茶几上的茶杯一仰脖子,將已放涼了的茶水一飲而盡。
“好!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讓賈送歡在省廳託關係把我調到省城。不用麻煩你,我明天一上班就親自去和他談。”
“誰不想進省城?我也想進,不過眼下怕不好辦。”趙科長先行擋駕,不愧為賈送歡嫡系中的嫡系。
“有錢買得鬼上樹,只要肯花錢,沒有辦不到的事!”劉科長似已胸有成竹。
“那好,但願你心想事成。”趙科長微笑著起身告辭。
鎖上門,劉科長就像患了感冒似地覺得渾身虛脫,腦袋脹得滿眼是幻覺:一忽兒紀檢委的辦案人員找他談話;一忽兒檢察院反貪汙受賄局的檢察官們找他搞筆錄;一忽兒周民科領著一幫人朝他扔石頭,並喊著:“大烏龜——貪汙犯,貪汙犯——大烏龜”;一忽兒是黨委書記嚴歷的目光;一忽兒是呼嘯的警車,公安人員將他和賈送歡以及‘牝科長’一塊兒押向刑場……他痛苦地用手拍了拍腦袋,隨即揪住自己的頭髮,不斷地用勁,直至疼得不再產生幻覺才鬆開雙手,靜靜而無力地坐在沙發上,就像吸毒的人毒癮犯了之後,費了好大的勁才吸上一兩口暫時安靜下來一樣恢復正常,但很快又焦躁不安,痛苦萬狀。一種末日就要來臨的感覺使他傷心地哭了起來。
至此,他才有點後悔,心裡直覺得自己簡直就活得沒一點人樣兒:“賈送歡實權在握之後,自己為了保住供應科科長的位子,甘心情願地將老婆拱手送人。因為害怕別人看出自己有錢,多少年來在人面前不敢穿一件好衣服,和別的人一塊出差時不敢吃一頓好飯,千方百計地在眾人面前裝出一副可憐相,只是在家裡關起門後才拿出好衣服來穿一穿,才可以吃自己想吃的東西。為此,受過多少人的奚落和挖苦!不但本單位的人知道自己的頭上戴著綠帽子,連附近周圍的農村和其他廠礦的不少人也譏笑自己是個大王八。雖說男女關係不算啥,但自己的老婆和廠長好,自己又籍此為官發財因而就引人注目,並遭人妒忌和議論。“媽媽的,你們這些蠢貨,不會來事,反而眼紅別人混得好,算什麼東西?”劉科長憤憤地罵完,又轉身自我安慰道:“投資一個老婆,畢竟物有所值,這幾年銀行存摺的數額越來越大。再說,在女人這個問題上自己也找到了心裡平衡。因為自己戴上綠帽子後,自己又很快地給別人戴了頂綠帽子,一扯一,平了!想當初急忙把科裡那個搞內勤的娜娜弄不上手,後來略施手段她就進了自己的被窩,而且弄得人不知鬼不覺。”娜娜的丈夫王彬能長期留駐省城採購站,哪裡知道箇中奧妙?他偶爾回單位見了自己還叔長叔短地叫個不停!後來竟像親戚一樣走動起來,再後來在採購業務上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之後,兩人聯手猛吃回扣大發單位之財,在違法犯罪這條道上捆在了一起。雖說王彬掌握了自己所有的生財之道,但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弄了多少錢?而自己卻清楚地掌握著王彬的每筆進項,並藉此威脅娜娜,使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來則能玩,去則無慮。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