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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又響起木輪吱吱滾動的聲音,賀老大癱軟在地的軀體又被吊起來,背縛的胳膊已經伸直,那是失節全部斷裂的表徵。臺下已經蹲下一大片男女,把眼睛盯著腳下而不敢揚頭再看空中賀老大刀那具被血漿成紅色的身軀。賀老大連續被了三次,像一頭被宰死的牛一樣沒有憤怒也沒有呻喚了。這當兒吊在空中另五個後著的農協骨幹一齊發出了求饒聲,每根杆下都跪著他們的父母兄弟和妻女。田福賢揮了揮手,這五個人被緩緩放回地面。“你們九個這回知道辣子辣了?”田福賢用教訓他家那個碎崽娃子的口氣說著,又瞅著癱軟在腳下的賀老大的屍首發出感慨,“白鹿原最硬的一條漢子硬不起來了!”
在戲樓後面的祠堂裡,白嘉軒正在院子裡辨識以前栽著“仁義白鹿村”石碑的方位。那塊由滋水縣令親筆題字刻成的青石碑被黑娃以及他的農協三十六弟兄砸成三大塊,扔在門外低窪的路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