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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人龍安排人去殺周知吉和韓國棟後,心中不安,便連夜出了撫州。
若是派去的人解決了隱患,那他便當做沒事一樣,次日再返回撫州。
若是事情失敗了,那他便直接跑路。
黃人龍是江西按察使,管著一省的司法,是省裡的三大佬之一,相當於省檢察長。
他在江西深耕多年,臬司衙門裡幾乎都是他的人,整個江西境內都有他的同黨。
這邊國安司開始抓人,黃人龍不久便得知了訊息。
他立刻就做出決定,叛逃去閩越國,而他走時,自然不會忘記通知背後的大佬姜曰廣。
撫州靠近鄭家控制的建昌,黃人龍連夜出逃,叛逃進入閩越國。
高歡手下一省按察使叛逃過來,閩越國得知後,極為重視,鄭芝龍立時召見黃人龍,並封他為閩越國禮部侍郎。
黃人龍則立時,寫了封揭帖,不提自己貪汙受賄,阻礙改革之事,而是大罵高歡,排除異己,進行,意圖清除忠於大明之人,以便謀朝篡位。
揭帖傳出,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令高歡勃然大怒,下令國安司不惜代價,也要將黃人龍抓捕歸案。
姜曰廣一直再等撫州的訊息,希望能夠透過此事,來鞏固他在江南士紳和商賈心中的地位。
本來扇動民眾鬧事,是東林的傳統手藝,江西之地又新歸附,高歡沒有多少控制力,他的勝算很大。
可是不想還是失敗了。
姜曰廣聽了管家帶來的口信,得知自己干擾撫州國營改制的事情敗露,頓時驚得魂飛魄散。
姜曰廣知道自己完了,江西那邊黃人龍叛逃,估計抓捕自己的手令,肯定已經在來南京的路上。
他本想著直接逃走,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精神不佳,已經讓周延儒等起疑。
為了避免周延儒等人懷疑,他強作鎮定,陪眾人喝了會酒,才匆匆藉口出恭,悄悄竄進管家準備的馬車。
此時,在馬車內,姜曰廣已經換好一身百姓的裝扮,到了碼頭後,揹著管家給的包袱,便直接登上前往上海的貨船,然後設法去崇明島投靠鄭家。
上海開埠後,長江上有不少裝著,江西瓷器、湖南黑茶和湘繡的貨船,前往上海,然後從這裡出海,運往朝鮮、日本、南洋等地。
高歡在上海開埠,原意是藉助沈廷楊和沙船幫的力量,打破鄭家對海上貿易的壟斷,希望能從海上貿易中,多分一杯羹。
不過,高歡低估了鄭家對海上貿易的控制力。
上海開埠後,起初根本沒有海船過來貿易,沙船幫只能冒險組織一直船隊,將貨物運往朝鮮,可是船隊出海後,就再沒回來。
後來江北鹽城附近,發現有船隻殘骸,以及泡發了的屍體被衝到岸邊,梁國這邊才得知,船隊被鄭家水師俘獲,兩百多名水手,都被丟進大海餵魚。
高歡知道這是鄭家的警告,自此之後,便沒有人敢繞過鄭家,來上海進貨,不敢私自與梁國進行貿易。
這件事情後,梁國知道想要海上貿易,暫時還繞不開鄭家,隨著江北貨物越積越多,梁國這邊只能降低關稅,讓鄭家以極低的價格,從上海運走貨物。
現在江南生產一匹,梁國這邊賺三錢銀子,鄭家則賺一兩多,利潤幾乎都被鄭家拿去。
雖說梁國在海貿中,賺得比較少,幾乎是給鄭家打工,但是梁國卻不能不幹。
因為江南這邊人口眾多,上十萬人口的城市,就有十多個,大量失地的百姓,都以手工業為生,所以雖說賺得少,但是卻根本不能停。
這時姜曰廣換上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後,便悄悄下了馬車,來到碼頭,給了船家一錢銀子,便登上一艘,前往上海的貨船。
就在姜曰廣上船之際,一隊國安司番子,便匆匆來到碼頭,進行盤查。
好在巡檢司,已經檢查完貨船,姜曰廣躲在船艙內,看著船隻離開碼頭,不禁長舒了口氣。
“哼!高歡你雖然權傾朝野,但畢竟只是獨霸一方。等我到了閩越國,你能奈我何?”
是夜天空中下起了雨,姜曰廣便聽著雨聲,漸漸進入夢鄉。
這些日子以來,他精神緊繃,現在整個人放鬆下來,再醒來時,船已經停在了鎮江。
這時姜曰廣被碼頭上的喧譁聲吵醒,起來一看,船隻停靠在碼頭,不禁大驚道:“不是直達上海嗎?”
船主道:“是到上海啊!吃個飯了就走!”
姜曰廣聞語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