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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四更天,劉季秋領著士卒,出了藏兵洞,悄悄摸向山頭。
幾枚手雷投出後,山頭白光爆起,衝鋒號聲中,商軍士卒發起衝鋒,洶湧澎湃滿的喊殺聲在山頭響起。
這時蔣家仁站在城頭,遠眺黑暗中的山頭,看見山上白光一閃一閃,照得山頭忽明忽暗,聽著爆炸巨響連連,不禁激動道:“夜襲開始了!”
“糟了!”趙銘卻忽然驚呼一聲。
蔣家仁扭頭看向他,“怎麼呢?”
趙銘擔心道:“聽動靜,西班牙人好像有了準備,小劉怕是要完了!”
蔣家仁仔細一聽,“轟隆隆”的爆炸聲中,夾雜著“砰砰砰”的排槍聲。
商軍裝備的火槍少,沒經過多少火槍訓練,不可能發出綿延不絕的排槍聲,蔣家仁立刻變了臉色,意識到西班牙人有防備。
一時間,他焦急的走到城牆邊,伸長脖子眺望,彷彿想要飛到山頭一樣。
這時攻上山頭的劉季秋,同樣發現西班牙人有了準備,修築了防禦突襲的工事,不過西班牙人有防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昨天他剛夜襲過,西班牙人自然會警惕,不過即便如此,商軍也要偷襲。
因為白天商軍根本打不過,只能利用夜色掩護,抵消西班牙人的優勢。
西班牙士卒火槍齊射,投出手雷,剛接近的商軍士卒,立時接被子彈打得撲死於地,被爆炸掀翻。
在是夜裡,西班牙人不敢主動出擊,只是躲在工事內堅守,憑藉著火槍優勢,射殺靠近的商軍。
面對敵人犀利的火槍射擊,商軍衝上去計程車卒,都被射倒在陣前。
“擲彈兵投幾枚手雷掩護!”劉季秋怒吼一聲,“其餘弟兄隨我衝!”
山頭上槍聲激烈,爆炸連連,殷都城上蔣家仁等人,不禁焦急起來。
這時,他在城上來回踱步,忽然蔣家仁停下腳步,揮手道:“趁著天黑,再給季秋補充幾百精兵和物資。”
趙銘聞語連忙頷首,轉身匆匆下城,不多時城門開啟,三百多名士卒帶著物資和藥品,匆匆向藏兵洞而去。
山頂的戰鬥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雙方都損失很大,劉季秋擔心山下的西班牙人增援,便帶領屬下匆匆撤退,又進了藏兵洞。
槍聲和爆炸聲慢慢停歇,商軍攻擊山頭失利,匆匆退回。
幾個藏兵洞內,軍官清點損失,死傷了三百多人,算上白天的損失,減員近三成。
這讓劉季秋有些心驚,後悔晚上發起了突襲。
“將軍敵人有了準備,我們今天損失這麼大,白天敵人肯定會攻擊藏兵洞,到時候我們怎麼辦?”一名軍官邊給傷兵包紮,邊擔憂說道。
劉季秋看了看幽暗洞中,火炬閃動的光芒下一張張面孔,忽然意識到,洞裡的弟兄,或許大多都無法或者回去,甚至全部死在這裡。
劉季秋心頭沉重,而就在這時,洞口忽然一群人匆匆跑了進來。
“小李,你怎麼來了!”劉季秋看見著竄進來的身影,不禁驚訝道。
剛鑽進來的年輕人,微笑道:“總長讓我過來支援你。”
看著小李帶進來的人馬,劉季秋高興一陣,可隨即又有些愧疚。
天亮了,馬里路德向菲利浦司令得意的稟報,“司令閣下,昨夜敵人果然發動夜襲,不過成功被我擊退!”
菲利浦司令,站在山頭,看見西班牙士卒,將乾人的屍體丟下山去,頷首問道:“昨夜殲敵多少?”
馬里路德道:“初步統計,打死打傷敵軍,應該有五六百人!”
菲利浦很高興,不過隨即又問道:“我們呢?”
“我們……我們死傷兩百人!”馬里路德支支吾吾道。
“什麼?兩百人?”菲利浦臉色一變,勃然大怒,“白天進攻才傷亡幾十人,一個晚上損失二百?”
“司令閣下,主要是夜裡太黑,我軍不習夜戰!”馬里路德道。
西班牙人聚集在山頭,以密集火力壓制襲擊,可他們人員集中,便容易成為靶子。
因此西班牙人的損失也很大。
菲利浦黑著臉,只覺得這個夜戰,打的似乎並不划算,他沉聲道:“乾人敗兵呢?逃回城,還是在洞裡!”
馬里路德道:“還在洞裡,而且昨晚城內的敵人,又派了幾百人進去!”
菲利浦皺起眉頭,“趁著白天,有騎兵在側,城裡的乾人不敢增援,先把洞裡的乾人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