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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托夫將軍為了掩蓋自的失誤,將蒙古首領巴圖輝顏等人,拉到薩拉托夫城外槍斃,然後告訴蒙古人,是巴圖輝顏襲擊帝國軍隊,他才採取報復。
如果各部落安分守己,不與帝國對抗,那麼他們依舊可以在伏爾加河流域放牧。
各個蒙古部落,畏懼沙俄的武力,都是敢怒不敢言。
土爾扈特部落名義上的共主,朋楚克派人向卡斯托夫瞭解情況後,被允許帶走巴圖輝顏的屍體。
明朝末年,生活在漠西塔爾巴哈臺的土爾扈特部落,被日漸強大的準格爾部排擠,他們為了生存,開啟了西遷之旅。
他們越過哈薩克草原,渡過烏拉爾河,來到了當時尚未被沙皇俄國徹底控制的伏爾加河下游,裡海之濱。
土爾扈特部以為找到了他們理想中的樂途,便在這裡建立起了土爾扈特汗國,並逐漸在伏爾加河下游的廣闊區域站穩了腳跟。
他們的實力逐漸強大,這也很快就引起了沙俄的注意。
強大的俄國不允許伏爾加河下游,出現一個強大的政權,於是開始對土爾扈特部出手,並不斷的沿伏爾加河擴張其勢力,雙方爆發了衝突。
二十多年前,土爾扈特部的可汗和鄂爾勒克,在與俄國人作戰時中炮身亡,第二任可汗書庫爾岱青被迫與沙妥協,但依舊保持一定的獨立性。
不過他們的妥協,並沒有換來沙俄的適可而止,崛起的沙皇俄國反而不斷對土爾扈特汗國施加高壓,並分化瓦解,逐步控制。
為了削弱土爾扈特部,沙俄年年在汗國徵兵,並徵收沉重的賦稅,甚至指使哥薩克人和哈薩克人搶奪土爾扈特部的牧場。
如今土爾扈特汗國,傳到第三代,可汗朋楚克治下的汗國,勢力嚴重衰落,幾乎已經被沙俄控制。
因此朋克楚內心雖然憤怒,可對於沙俄軍隊的暴行,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在伏爾加河畔,土爾扈特汗國王庭外,一隊蒙古士兵推著巴圖輝顏等人的屍體回來。
一名蒙古婦女,立刻就帶著孩子,撲了上去,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朋楚克走出來,看見這麼一幕,黑著臉讓人把女人拉開。
巴圖輝顏不是一般的部落首領,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朋楚克的女婿,而那嚎啕大哭的女人,正是他的女兒。
這時兩名侍衛去扶,那女人被架起來,她看見朋楚克,立刻便掙脫侍衛,跑到彭楚克的面前,“父汗,您要為我男人報仇啊!他是冤枉的啊!”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朋楚克陰沉著臉,“本汗何嘗不知道,他是冤枉的呢?可是本汗也沒有辦法啊!”
語畢揮手,讓侍衛將女人帶走。
這時朋楚克走上前,揭開白布,下面是一具,渾身青紫,到處都是傷口的屍體。
各人不仔細辨認,根本認不出,這就是巴圖輝顏。
“可汗,就這麼算了嗎?”一名蒙古頭目,義憤填膺。
朋楚克握緊拳頭,“不算了,我們能夠怎麼辦?你們打得過沙俄軍隊嗎?”
各人聞語,都沉默了。
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是沙俄的對手,甚至連沙俄的馬仔哥薩克騎兵都打不贏。
“可是這樣也不是辦法?”沉默一陣後,有人說道:“這些年我們一直退讓,想要透過讓出利益來換取和平,可實際上我們每出讓一次利益後,沙俄方面都會得寸進尺!現在他們居然能夠隨便找個理由,就殺掉巴圖臺吉,那他們會不會哪天也找個理由殺掉我們?”
各人聞語都深以為然,內心惶惶不安,覺得這樣退讓不是辦法。
這些蒙古首領沒什麼文化,朋楚克作為大汗,則讀過不少書,他知道眼前的情況,就猶如六國割地事秦,薪不盡火不滅。
朋楚克內心非常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也明白繼續退讓下去,沙俄只會變本加厲。
當一個比你強大的人欺負你時,如果你一開始就退縮,就妥協,那麼他對你的欺辱,只會越來越過活
對於國家與國家而言,也是一樣的道理。
打得一拳開,避免百拳來,只有讓敵人看見你抵抗的勇氣,讓他明白欺負你需要付出代價,才有可能換取和平。
當然,這有個前提條件,就是自身多少得有點實力,能夠把敵人打疼。
道理朋楚克都懂,而現在的問題則是,他現在沒有這個實力。
幾十年過去,汗國被沙俄不斷削弱,妥協還能苟延殘喘,硬拼怕是要直接被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