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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格得知高歡在關中大勝,擊敗了張獻忠,處死了李際遇,只能草草結束對山海關的攻擊,率領十多萬大軍匆匆撤回東北。
次日一早,高名衡和袁時中得知訊息,派遣斥候探查,發現清軍已經過了寧遠堡,向錦州撤退後,遂即打馬出城來到清軍營地。
袁時中環視四周,笑道:“督師,豪格走得很匆忙啊!看來是得到陛下滅唐的訊息被嚇住了。”
高名衡看見營地中許多物資都沒有運走,便知道清軍確實走得很急,“陛下在關中大破敵軍,收取了關中之地,值得舉國歡慶。不過,這次清軍居然帶著臼炮和開花彈來進攻山海關,我們必須提起警惕。”
這次清軍攻擊山海關,讓高名衡內心升起一絲憂鬱。
袁時中微微頷首,“那我們立刻派人通知陛下。”
高名衡點點頭,看著撤空的營地,沉聲說道:“這幾年我大乾專注於統一關內,不想清軍居然逐漸恢復了實力,必須要告知陛下,設法遏制清軍恢復軍力。”
兩人在關外巡視一陣,回到山海關內,高名衡立刻與袁時中聯名上奏一份萬字奏疏,陳述清軍攻擊山海關,以及他們對清荷聯合的擔心。
……
豪格率領清軍一口氣退到了錦州,大軍駐守於此監視關內,他則和洪承疇等人返回盛京,立刻召集緊急會議。
高歡滅亡唐國,佔據了關中,關內的局勢進一步惡化,讓豪格和八旗貴族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乾朝攻滅唐國,下一步便是滅張獻忠,而一旦高歡統一關內,必然將矛頭對準滿清。
現在高歡奪取關中,一統關內的大勢已經無法扭轉,清軍只能趁著高歡攻打西國的時間,盡力壯大實力。
因此,福臨、濟爾哈朗等人很快就同意了與荷蘭進一步合作的提議。
這時會議結束,豪格回到了肅親王府,與洪承疇進行商議。
書房內,兩人落座,豪格沉聲道:“朝廷已經同意與荷蘭人進一步聯合的決議,洪學士覺得我們該將何處,租借給荷蘭人?”
洪承疇道:“王爺,這件事情奴才考慮過了,有三處可供選擇。”
豪格喝了口茶,“哪三處?”
“第一處選擇三岔河口,蓋州附近的連雲島。第二處選擇在遼東的旅帥。第三處選擇朝鮮境內的鐵山!”洪承疇沉聲道:“具體選擇何處,還請王爺決斷!”
豪格皺起眉頭,“蓋州距離盛京太近,本王看就從旅順和鐵山兩地中選吧。”
洪承疇道:“若是從這兩地選,奴才建議可以選擇旅順!”
“為何?”豪格問道。
“高歡在登萊建立北洋水師,對我大清和朝鮮沿海,構成了極大的威脅。前不久,北洋水師佔據朝鮮的濟州島,我大清和朝鮮對此沒有一點辦法。”洪承疇沉聲說道:“近來朝鮮那邊稟報,乾軍佔據濟州島後與朝鮮內部的反抗勢力勾結,對我大清而言,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豪格皺起眉頭,“洪學士的意思是,想借助紅毛夷的海上力量?”
洪承疇點點頭,“不錯!王爺應該記得當年毛文龍佔據皮島給大清帶來的麻煩!”
豪格目光深邃,似乎想起了往事,“怎麼不記得?當年毛文龍盤踞皮島,威脅我大清,被先皇視為心腹之患。我大清不善水戰,先皇欲除之而後快,卻又拿毛文龍沒有辦法,最後只能借刀殺人,讓袁崇煥殺死毛文龍。”
豪格感慨道:“當初遼西有袁崇煥,遼東和朝鮮有毛文龍,我大清其實已經被明朝逼上絕境。若不是袁崇煥吹了牛皮,急於求和,他們東西封鎖,我大清或許撐不了多久。袁崇煥被先皇欺騙,處死了毛文龍,卻不知毛文龍一死,我大清東西受困的局面立解,便也就不需要求和了!”
洪承疇道:“王爺記得當年之事,便應該警惕高歡的北洋水師。現在奴才雖在錦州建立了穩固的防線,可是卻沒法阻止乾軍從海上來。觀高歡用兵,歷來都是正面難以突破,便會側翼迂迴。奴才以為他組建北洋水師,就是為了渡海攻遼。”
豪格神情凝重,他點點頭,沉吟道:“洪學士的意思,本王知道了。本王支援你的意見,與紅毛夷商談之事,就交給你來處理!”
洪承疇聞語連忙行禮,“奴才一定將這件事辦好!”
當下兩人又商議一陣,洪承疇便離開肅王府,返回了自己的府邸,擬定著條款,直忙道四更天。
次日清早,天還沒亮,這條忠誠的老狗,便又起來洗漱,並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