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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進入河南後,八旗收穫甚微,令八旗貴族頗有怨言。
這令阿巴泰內心焦慮,儘快擊敗高歡的意願越發強烈。
大年三十,滎陽段河堤上,對持的兩軍再次發生激烈交手。
自治軍將士,在戰爭中渡過了崇禎十六年的新年。
1643年,正月初一。
清晨,守衛車陣一防的自治軍士卒,發現對面的薄霧中,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一名士卒,露頭一看,頓時大吃一驚,清軍又押著百姓,驅趕著他們向自治軍陣線壓來。
此前,清軍驅趕的都是,青壯男子,而這次大多都是老弱婦孺。
博洛帶著清兵,往南劫掠,雖然打下了新鄭縣,但攻城中清軍損失也不小。
在新鄭縣失陷後,坐鎮洛陽的李巖,再次下令讓各縣做好防備,並讓一批百姓向登封、汝州的山林地帶轉移。
博洛派遣的兵馬,進入丘陵起伏的密縣,便遭了埋伏,不斷遭受軍民襲擊。
這使得清軍難以抓捕更多俘虜,青壯消耗完,就只能驅趕著老弱婦孺。
這時,上千老百姓,被逼著走在前頭,有白髮蒼蒼的老者,七八歲的孩童,還有懷抱嬰兒的婦人。
在他們之中,夾雜著不少拿著兵器的包衣,後面則跟著,騎著馬手持弓箭的蒙古騎兵。
百姓們被驅趕著上前,一個個面無人色。
“狗韃子,俺草你祖宗!”自治軍將士破口大罵,飛報營將。
守住一線的營將,乃是劉琿,這個最早被高歡收留的劉莊流民,在兩年多的時間裡,隨著高歡一次次擴充人馬,已經從一個梭標手,升成了火器營的將軍。
這時,他聽見屬下稟報,來到陣前看了一眼,不慌不忙的下令,“撤到二道防線!”
前沿陣地的自治軍銃手,立時拿起兵器,紛紛向後撤退。
清軍大纛旗下,阿巴泰騎馬駐立,目光看著清軍組織的特殊進攻。
雖然此前數次進攻,都已失敗告終,但是阿巴泰依舊樂此不疲。
他覺得自己洞察了漢人在人性上的弱點,就算這樣的進攻,不能獲得成效,可卻能讓高歡不舒服,甚至有機會激怒高歡,逼著高歡從烏龜殼裡出來,與他決一死戰。
自治軍很快撤道二防,用沙土壘起的防線後方,得到通報的高歡,此時也來到防線前。
劉琿咬牙切齒,“督軍,韃子又上來了,拿鄉親們做擋箭牌。”
大年初一,清早上,阿巴泰就給高歡來這麼一手,著實讓高歡感到憤怒。
昨天三十夜,清軍就鬧了一夜,今天又押著百姓來送死,阿巴泰現在是自己不舒服,也不想高歡快活,純粹來讓高歡難受。
高歡看了眼情況,對面傳來清軍的怒喝,還有百姓的悲鳴,心中不禁一痛。
這些都是博洛攻破新鄭後,抓來的百姓,其中不少人還是新鄭高家的族人。
走在最前的老人,懷抱孩子的婦人,臉上都滿臉恐懼,他們步履蹣跚,其中被嚇到的小孩,更是一邊走,一邊嚎啕大哭。
後面的清軍騎兵,沒有一絲憐憫,不時射箭,射倒走得慢的百姓。
人群中的包衣奴,也拿著刀,逼著百姓走到前面,充做肉盾,並不停的揮刀催促,“快點走!快點走!”
“阿爺,俺怕。”人群中小孩哭泣。
走在前面的老漢,拉著孩子老淚縱橫,韃子喪盡天良,使出這樣的絕戶計,自己一把年紀死了不算什麼,可是孩子還小哈。
“娃兒,別怕,閉上眼睛,一會兒就過去了!”老漢流淚安慰。
高歡和自治軍將領,恨得牙癢癢,都是滿臉黑氣。
高歡沉聲喝令:“劉琿,你還在等什麼,神射手給我射隊伍裡面的包衣,李平遠你帶人兩側包抄,滅了他們!”
清軍不是第一次使這樣的絕戶計,自治軍早有應對的策略。
劉琿頓時怒罵道:“龜孫,等什麼呢?幹他娘啊!”
自治軍陣中,為數不多的神射手,立時紛紛張弓發箭,弦響聲中,佇列中的包衣紛紛倒地,基本都是射中腦袋或者大腿,當然偶爾也有誤傷,不可避免。
人群中的包衣,只聽見弦響,見隊伍中的同伴一個個倒地,不禁驚得四下張望,為首一人揮著戰刀,忽然砍倒一名百姓,驚恐的怒吼,“快,都給我衝!”
包衣用刀砍著百姓,製造混亂,驅趕著百姓向前。
這時,劉琿和自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