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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的時候,首先承擔責任。教練有責任,你們隊員有沒有呢?也要反思。對武漢雅琪比賽之前發生的小風波,過去在廣州自雲山隊裡也發生過。但是我們堅持了原則,從此後再也沒有發生過。我們需要鐵的紀律,要團結一致,完成好我們的目標。”
會後,我在球隊駐地黑板上寫了12個字:“接受教訓,提高認識,團結戰鬥。”
會後我們進行了3天的整頓:一是討論對領導講話以提高認識;二是對這一段14輪比賽分數不高的問題作出總結;三是對最後三場球的看法。至此,應該說過去的事情基本上解決了,我們以全新的面貌,積極準備,迎接最後的衝鋒。
8。0比1,幾乎陷入滅頂之災
我是個自信心很強的人,從來不怕困難,相信所做的一定能夠成功。雖然我也失敗過,但越是失敗,越能夠刺激我。我不怕失敗。
中國足球過去走過的路也是這樣。每當到了需要別人幫一把的時候,最後總是被別人“賣”了。1982年世界盃外圍賽亞大區預賽,蘇永舜當時想依靠沙烏地阿拉伯隊來淘汰紐西蘭隊,但誰也沒有想到沙特隊兩家都不得罪,放了紐西蘭隊5個球,讓你們自己去拼高下。在泰國進行的奧運會亞洲區預選賽小組賽也遇到這種情況,前幾場我們和韓國隊戰平,但我們兩家都輸給泰國隊,最後一場已經穩出線的泰國隊如果能把韓國隊打掉,我們就可以出線。當時我就說,我們別去看這球了,泰國隊肯定不會去贏韓國隊,曾雪麟不死心,他還是寄希望泰國能夠贏韓國隊。但最後泰國8名主力沒有上場,比賽結果可想而知了。1991年在馬來西亞吉隆坡,在最後一輪之前,我們積分第一,出線形勢非常樂觀,但是西亞的三支隊聯手,把我們弄到非要與韓國隊爭一個名額的地步我做什麼事情,都相信自己的判斷,相信自己的能力;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從不願意求人家。但是,命運還是捉弄了我,把我弄到要靠人家幫忙才能解脫的境地。對我來說,這是不幸的,但我無可奈何。我們松日衝甲A,就是在最後靠上海豫園隊死拼河南建業後,才沖人甲A的。
松日隊是如何走上絕路的?關鍵是主場0比1輸給了河南建業,這場比賽把我們逼入了絕境。
8月30日我們主場輸給了武漢雅琪隊,但衝甲A的希望還是很大的。河南建業隊雖是我們衝甲A非常強勁的競爭者,但我們是打主場,而且在與河南建業隊比賽之前,我們還有將近兩個半月的準備,形勢對我們相當有利。
這麼長的時間準備,又是主場作戰,天時地利人和都在我們這一邊,我們隊從上到下都感到樂觀。但在比賽開始前一星期,我們正在廣州進行緊張的備戰訓練時,我突然接到董事長潘蘇通從韶關打來的電話。
潘蘇通在電話裡聲音非常低沉和傷感,令我非常吃驚。他說:“徐教練,河南這場球我們完了,我們要輸了。”我忙問:“潘總,怎麼回事?”他說,有一個“先生”告訴他,我們要輸這場球。這使我啞然失笑。我知道一些廣東和香港的老闆,都比較相信這一套。
潘蘇通在電話裡告訴我說,這位“先生”是他在美國的朋友,這次到韶關來,潘蘇通便讓他到球場看一看,那位先生道行很深,“看”出11月15日這一天的比賽,松日隊要0比1輸!
潘蘇通非常悲哀。我完全理解他作為一個企業和俱樂部的老總,對自己的事業所付出的心血。一旦他知道投入的所有這一切都要付之東流時,那種心情是非常痛苦的。
我有時也比較相信這種“天命”的事。但我還相信,天無絕人之路。松日隊還沒有到這一步呀?我就在電話裡安慰說:“潘總,‘先生’的意見要聽,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靠自己。我會有辦法把它姐轉過來的,你放心。”
儘管如此,我還是不能把“先生”的話完全不當回事,對潘蘇通說:“既然那位‘先生’說我們兩個相剋,那麼這場球你最好也別看了。你就出差去吧,這裡的事都交給我管了。”正好他在長春有生意上的事,便爽快地答應說:“好吧,那我就不看了。”
接完這個電話後,我的心緒有些亂了。
上午召開幹部會。出席會議的只有我、高洪波和樂敬忠3人,商新江已經離開松日隊了,他被天津隊召回,因為天津隊保組形勢非常的危險。
我沒有把潘蘇通給我打電話的事告訴他們。只是問一個問題:人常說聽天由命,天命不可違,但是能不能事在人為,扳倒天命?
一開會不談工作,卻討論起這個話題來,高洪波和樂敬忠都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