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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命。”
與三左衛門忽然揮刀向五郎砍去。效忠的時候到了!他想,但有一口氣在,便絕不能讓戶田兄弟得逞。
五郎政直大吃一驚,也拔出刀來。不只五郎一人,眾人見與三左衛門動起手來,也一齊拔刀相向。
“哼!來吧。”是德千代,他手持小刀鑽出轎來。同時,一張小臉從轎子另一側探出頭來。天野三之助似乎也不想輸給德千代,作好了迎戰準備。
“噢,這些孩子真是勇猛。”一個偷襲者爽朗地笑道,他好像是頭兒,手中提著燈,“不要嚇著他們。請放心,我決不會加害你們。”
孩子們和與三友衛門當然不認識那張臉,但若是竹千代的母親於大在此,一定會驚叫出來。那正是與於大的幾個兄長皆有深交的刈谷城外熊邸主人波太郎。
波太郎一邊笑,一邊看著宣光。二人的目光在刀光劍影之間複雜地交織。宣光則一直靜靜地站在雨中,凝視著五郎和與三左衛門。
“五郎,不要著急。”他輕聲說著,走向與三左衛門。
“與三左。”
“哼!”
“你能陪著竹千代一起去尾張嗎?”
“哈哈。”與三左衛門搖頭嘲諷道,“你認為在下的目的地除了駿府,還有其他地方嗎?”
“與三左——”
“少廢話!你若想動手,動手便是!”
“與三左,我是竹千代的舅父。”
“閉……閉嘴!舅父能幹這種卑鄙之事?”
“你先冷靜。聽我說。”
“哼!”
“你以為像條狗一樣戰死在這裡,就是忠義嗎?”
“哥哥,殺了他。這傢伙根本就油鹽不進!”五郎揮刀向三左衛門砍過來。
“等等!”伴隨著一聲輕喝,五郎手中的刀被擊落在地。不是宣光,而是熊邸的波太郎,不知何時,他已現身。波太郎一言不發,單是向宣光遞了個眼色,他們顯然已經有了某種約定。
“與三左。”宣光又向對方走近一步,“總有一天,你會懂得我的用意。你難道不覺得,將竹千代送去今川家,是松平人自取滅亡之道嗎?”
“不覺得。我只遵主公命令列事。”與三左衛門身體顫抖,清楚地答道。
宣光冷哼一聲,道:“我們這些小邦要在這個紛爭不斷的亂世生存下去,道路只有一條,就是想方設法均衡大國的勢力。你冷靜一些聽我慢慢說。無論他們誰取勝,我們都會被勝利者消滅。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
“明不明白是一回事,但違抗主命,絕非松平人所為。”
“那麼,我就告訴你生存之道:戶田、松平和水野三藩結成同盟,如果今川與織田發生了衝突,則靜觀其變。如此,他們都無法取勝。既沒有必勝的把握,他們自會故棄戰事。”
“那……那怎麼可能?不要做夢了。水野氏已經投靠織田。你戶田的做法也匪夷所思。我們主公為何要聽任你的擺佈?”
“此事你不必擔心。竹之內波太郎先生將竹千代送至尾張後,自有辦法讓你看到三家結盟。”
“竹之內波太郎?他是什麼人!”
波太郎不嗔不怒,道:“在下乃碧海郡熊若宮,可聽說過在下之名?”
“熊若宮?”與三左衛門不禁向戴著斗笠、冷冷佇立在一邊的波太郎望去,甚是震驚,“你真的是波太郎?”
波太郎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你何時成了織田信秀的家臣?我聽說,你祖上本乃南朝貴人,你何時投了織田氏?”
“與三左,”宣光道,“水野、松平和戶田三家若不能結成聯盟,終歸會被織田或今川氏所滅。我們在此交戰毫無意義,你不如暫且陪竹千代到尾張,在那裡守護少主,以期將來,怎麼樣?”
“如果我說不,又當如何?”
“那隻能殺了你。”
“哦。”金田與三左衛門又咯咯地咬著牙,但這次聲音卻很弱,他已經沒有那麼憤慨了。雨水已將眾人脊背打溼。他瞥了一眼轎子。德千代和三之助的小臉十分緊張,緊緊盯著已經拉開的弓。轎子裡面很黑,竹千代正襟危坐。雖然只是一個僅四歲多的幼童,他並不特別害怕,也沒有大呼小叫,而是非常安靜,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尾張一直想得到這個人質。”這樣想著,金田與三左衛門突然覺得氣悶,一股熱淚混著雨水,流過臉頰。若真打鬥起來,稍有不慎,便可能使幼主被殺,那才真正不可饒恕。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