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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途中遇到很多伏兵,有意製造些麻煩。能平安至此,多虧了眾家臣啊。你要牢記在心。”
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生身母親,於大一陣激動。母親比她想象中更加嫻靜美麗。這便是無數次出現在夢中的母親!自己競因母親拋家別子而心懷怨恨!而今,她已知,這是一位偉大的母親,被捲入一場悲劇,卻仍然堅強地活下來。於大想撲到母親懷裡,大哭一場,可她最終強忍淚水,答道:“孩兒明白。”
大久保新八郎低吟一聲。不明內情的人還以為她們是普通的婆媳。無論如何,若是華陽院和於大過分親密,松平氏的人便會覺得自家被婦人們奪了去,心中自不是滋味。於大本能地感知到了這一切。
百合走到於大身邊,緊緊伴著她。正家夫人拉起於大的右手,道:“小姐裡邊請。”
“好。”於大輕移蓮步,華陽院遠遠地站到了一邊。正家和新八郎一人在臺階上,一人在臺階下,見這副情形,相視一笑。
“刈谷的隨從們都該放心了吧。”
“是啊,這都是因為岡崎有智者。”
正月二十六,於大和松平廣忠成婚之日。
試圖在半路劫下妹妹的水野信元一臉苦悶地躺在熊邸於國房中。信元日後大興鹽業,自號喜甚齋。他曾造船數十艘,從緒川到大海一路放置燈籠,誇耀“在京城也見不著”的氣象。此際他年齡尚輕,性情脆弱,一旦受挫,便易自暴自棄任性胡為。妹妹嫁至松平,本應該由他代父前往岡崎,他卻一口拒絕了這個差使,以心情不佳為由,整日流連於熊邸。然,對於岡崎城內正在發生的一切,他仍瞭如指掌。
水野忠政只好派出信元之弟藤九郎信近代自己前往。信近亦為華陽院所生。而且,信元的胞妹,即嫁給了形原的松平又七郎家廣的於仙,也出席了婚禮,媒人便是於仙夫婦,以及酒井雅樂助夫婦。
據說在酒井府中,於大和華陽院正式見面之後,母女相擁而泣。聽到此信,信元怒氣沖天:“不明時勢的女人,有你們哭的時候!”
他怒氣未消,便藉口到鹽濱視察,來到熊邸。
“簡直不像是你所為,竟然劫一假貨。”他在走廊遇見波太郎,便劈頭蓋臉斥道。
波太郎清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回敬了一句:“我只是按您的吩咐,劫下了第二乘轎子。”
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去了。
信元一陣惱怒,覺得波太郎在嘲弄自己的疏忽。他走進於國的房間,憤憤道:“等著瞧吧。”然後滿臉不樂地躺下。
他對波太郎方才的態度大為不解:他對我和於國的事心生反感了?不過,最近信元的確太放肆了。夜裡偷偷摸摸潛入府中也就罷了,大白天竟也毫無顧忌,大大咧咧闖進於國房裡。他像出入自家內庭一樣肆無忌憚地出入熊邸內庭,不能不說是對年輕的波太郎的輕視。
於國此時不在房。“膽敢輕視我!等我繼承了家業,怎會容你如此無禮!”言罷,信元以手支頭,凝神不語。他又想象岡崎城中現在的情形:華陽院、於大、藤九郎信近三人肯定正親親熱熱地拉家常。三人若是和前往岡崎賀喜的今川氏的人相遇,又將……想到此處,信元猛地抬起頭來。“於國莫非今日有客人?”
他說著,咬牙一骨碌坐了起來。此時,右手邊的窗子被推開,一個七八歲大、看起來甚是頑劣的男孩兒毫無顧忌地伸進腦袋:“哎!你,能幫我捉住那隻小鳥嗎?”
聽小孩說得如此無禮,信元瞪大了眼睛,兇聲道:“你在問我?”
男孩兒豎起細長的雙眉:“這裡除了你還有誰?”他毫不示弱,繼續道:“快出來看看那隻小鳥!”
信元怒火中燒,使勁瞪了男孩兒一眼,嚷道:“我可不是你的下人!”
“我知道。誰說你是我的下人了?啊!鳥兒跑了。”他使勁跺一下腳,叫道:“我不知你是誰的下人,但肯定是一個不中用的傢伙。”說罷,便要離去。
“站住!”信元不由喝道。
“怎的了?”
“你是這裡的客人嗎?”
“問這個幹嗎?”
“真是不懂事的小鬼。連聲招呼也不打就突然推開別人的窗戶,你不知這很失禮嗎?”
少年撇著嘴,冷冷答道:“不。”其神態頗像這裡的主人波太郎,甚至比波太郎還傲慢。他用成人般的眼神緊緊盯著信元,再道:“我這樣回答,你就無話可說了嗎?哼!”
遭如此無情的嘲弄,信元頓時失去理智。他不由拿起刀,大聲喝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