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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緣孟�!�
我跟隨總理去長沙,向主席彙報四屆人大籌備情況時,毛澤東充分支援了周思來。在長沙住了5天,總理心情非常愉快,前面講過,雖然一直便血,仍然為毛主席過了生日,幹了一杯酒。後來才知道,毛主席在談話中有三條重要內容。一是勸總理“安心養病”;二是再次肯定鄧小平“人材難得,政治思想強”;三是批評“江青有野心”。
如果說“四人幫”惱怒周思來病重仍然不肯離開政治權力中心,採取了“既然你抓權不放,那就把事情推給你辦”的態度,這還說得通。但是,在兩大政治力量的較量和決戰中,不能簡單地把複雜的矛盾和鬥爭只說成“四人幫”“無端干擾”“拖延破壞”對周恩來的治療工作。這種簡單的說法不能反映總理堅持工作的忘我精神;生命不息,奮鬥不止的主動精神和為了黨和人民的根本利益而堅持鬥爭到最後一刻的頑強精神。
總理逝世前的奮鬥與治療過程,我覺得可分三個階段。這是我為了敘述的方便,而不是什麼自以為是的客觀“標準”。
第一階段是林彪叛逃事件後到1974年6月1日,總理不得不告別工作了25年的西花廳,住進305醫院,並在當天作了第一次手術。
第二階段是從1974年6月1日到1975年10月下旬,這是他在事實上擔任總理職務的最後1年零5個月,把自己全部身心最後獻給黨、國家和人民的1年零5個月。
第三階段從1975年10月下旬到1976年1月8日,這是他再也無法離開病床站起來的2個多月;這期間他不允許人再叫他總理。他這期間所能做的只是叮囑後來人並與自己的癌痛作最後的鬥爭……
吾貌雖瘦,天下必肥
確定總理患膀胱癌是1972年5月18日;實際患癌自然早於此。林彪事件對毛澤東的刺激是巨大的,對周恩來的刺激同樣是巨大的。在他們以大政治家的沉著鎮定面對現實,有條不紊地處理這一事件,穩定局勢,安定人心之際,他們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起了微妙的變化。我猜測,在主席發生突然的休克時,總理膀胱裡很可能已經有細胞發生了癌變。
向來謹慎小心的周恩來,在那段時間變得多疑;不僅是謹慎小心,甚至可以說是謹小慎微了。這方面連專機組的同志們也有了感覺。
林彪事件發生不到一個月,衣索比亞皇帝海爾·塞拉西一世訪問我國。10月10日,總理陪他去南方參觀訪問。
以往專機起飛,由機長向總理報告航線、時間、天氣、機況後,總理同機組同志們握握手,問候一聲就放心地上飛機了。
這次不同。聽完報告,他不放心地問:“飛機檢查了嗎?”
“都檢查過了。”
“正常嗎?”
“正常。”
“沒發現問題?”
“沒問題,都正常。”
“試飛過嗎?”
“試飛過。”
“也檢查也試飛過了?”總理反覆叮問。
“我親自檢查試飛過了。”機長張瑞靄從1954年起就為總理飛專機,從未見過總理這樣不放心。我自己跟隨總理乘飛機,何止百次,空中遇險就有過七八次,更不曾見過他這樣不放心。又問一句:“你們都是黨員嗎?”得到肯定的回答才登上飛機。
專機飛越長江時,張瑞靄報告說:“總理,要過長江了。”
總理一直在朝航線下方張望。以往遇險,都是我不放心,我緊張。我總想找機長去問個清楚,而總理都是一百二十個信任地穩坐不動。記得兩年前總理跟葉帥去河內弔唁胡志明,專機升空不久就進入雷雨區,電光雷火映得天空一片紅,飛機像燃燒的火團一般。我不安地想去前邊提醒張瑞靄幾句,總理馬上揮手製止:“別去打攪人家,瑞靄他們會有辦法的。”
這一次卻顛倒了。飛得四平八穩,我一百二十個大放心,總理卻狐疑地朝下方望個不止。
“是過長江嗎?”總理朝下望,朝張瑞靄凝視:“我怎麼沒看見長江呢?”
“那裡,看到了嗎?在那兒!”張瑞靄幫助總理找到下方寬闊的長江入海那一段,幾個人都跟著說看到了。
“瑞靄呀,這是長江嗎?”總理臉上的狐疑之色使我也疑惑了,該不是海灣或外國的什麼河吧?總理的聲音充滿了不安:“我看不像呀!”
“沒錯,總理,是長江。”張瑞靄忙拿出地圖遞給總理:“你對照一下,現在看到的就是這一段……”
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