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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休息娛樂的舒適安逸。於是,我又想起總理的話:不餓就是飽。想起總理的期望:願天下人都能過上這樣放鬆的生活,不要餓一年,才撐死飽死在春節那幾天。
進城後,廖夢醒常給“阿哥”周恩來送些吃食。東西不多,有點送點,經常送點,據說廣東人習慣這樣。
宋慶齡也知道總理喜歡吃陽澄湖的螃蟹。她每年8、9月份,都要帶些陽澄湖的又大又肥的螃蟹來北京,帶來了就給我打電話。
若是宋慶齡親自來送螃蟹,那就是周恩來親自接。但大多數都是由隋副官送,由我接。他們不託人代送,我們也不託人代收,因為這是入嘴的食品。那時受蘇聯影響。蘇聯對於食品都嚴格要求經化驗之後才能送領導人吃,我們對於食品也有嚴格要求。
總理收到螃蟹,有時同我們工作人員一道吃,有時請陳毅、張茜一道來吃。
周恩來喜歡交友,可以說朋友遍天下;他喜歡與朋友聚會,吃飯、飲酒、品茶、聊天。
黨內幹部,在我的印象中,朱德、陳雲、董必武、陳毅、李富春、王稼祥以及在他直接領導下工作的王震、陳鬱(曾任煤炭部部長)、喬冠華、王炳南、章漢夫,以及地方負責人陶鑄、歐陽欽、曹獲秋、潘漢年等,都是他的座上客,聚會來往較多。其中,與陳毅關係更密切些。
比較而言,與文藝界人士和民主人士的這種朋友聚會更多些。這種聚會交往的朋友多得我都數不清,其中,文藝界人士以郭沫若為最密切,民主人士中以張治中、傅作義來往最多,友誼更深些。
周恩來喜歡陳毅的性格,說他剛烈而不失瀟灑,豪俠而不乏文雅。周思來推薦陳毅頂替自己擔任外交部長。陳毅講話常常熱血沸騰,任由激情自由奔放,有些話按照官方標準來衡量,難免講得有些出格。就有人向周恩來報告,說陳毅講話像放炮。
“不要怕放炮麼,放炮才能吸引人,震撼人。”周恩來很欣賞地說:“他比我講得好,大氣勢,很符合我們這樣一個大國的國威軍威。”
“可是有些話走嘴,講得不很恰當,不夠準確……”
“句句準確,句句恰當,就不會有這樣的大氣勢,也不會這麼吸引人,震撼人了。”周恩來加重語氣說:“要看整體效果。他講的很好,比我有氣勢,比我講的效果好。”
周恩來不但肯定、支援陳毅,還約請陳毅一道出去遊玩,一道吃飯。這對陳毅是極大的支援。
那天,陳毅興致極好,嗓門大、笑聲高。周恩來見朋友高興,自己更高興。
“陳老總,你興致來了。”周思來高聲提議:“你能不能來首詩啊?”
“總理來,總理來。”陳毅忙不迭謙讓總理。
“我不行,”周恩來搖頭,“我對詩沒什麼研究。”
“總理是一定要叫我出醜喲……”陳毅作出一副被迫無奈,勉為其難的可憐樣兒,其實他心裡早就鼓湧起詩情,想找機會“發洩發洩”了。總理再瞭解他不過,所以根本不再多說,該走就往前走,該看就往前看。果然,沒多大工夫,陳毅在他旁邊放開了嗓門,以四川人那特有的富於音樂色彩的聲調,抑揚頓挫地誦起一篇新作。這種新作,即席即興之作,往往粗糙一些,但情真意切,常會博得總理喝彩或誇讚,個別地方也有所提議指正。陳毅回家後肯定會對這種即興之作再來番“細琢磨”,“精加工”,然後寫成文字送主席、董必武、朱德、葉劍英等詩友看。
公開發表的陳毅詩選有不少就是這樣一個過程出來的。
總理喜歡陳毅,陳毅也瞭解總理,並且知道總理喜歡自己。別人不敢跟總理講的話,不便提的要求,就來找陳毅,請陳毅出面幫忙。
比如我遇到幾次,賀龍元帥想請總理去看看他的體育健兒,不好張口,就去找陳毅。
“主席和總理不是剛去看過的嗎?”陳毅問。
賀龍與陳毅關係深,根本不作解釋,兩個手指捏著陳毅的衣袖,扯一下說一句:“幫幫,幫幫。晚上見。”
賀龍丟下陳毅就走,不給陳毅叫難的機會。陳毅也瞭解賀龍。戰爭年代,賀龍是有名的愛兵如子,當了體委主任,只要他的“兵”想見見毛主席、周總理,他一定想方設法滿足這些“兵”的願望。自己不好出面請時,就讓陳老總出面。在我印象中,只要陳毅出面去求請周恩來,周思來沒有不答應的。
我們也都喜歡陳老總,因為他常能幫助我們做工作。比如陳毅愛看川戲,愛聽音樂,常來拉總理一道去看。友情深,陳毅的嘴巴又會講,常搞得總理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