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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下泰迪熊脖子上的領結,套到自己脖子上,抱起它走出房門,交代說:“我要出發嘍,乖乖看家哦!別到處跑,我凌晨三點就回來了。”
泰迪熊“看似”有點不依她。
貝兒完全把它“擬人化”了,她安撫地說:“別依依不捨了,我會準時回來的。”貝兒抱著泰迪熊到樓下客廳,幫它開了一盞燈和收音機,選了音樂頻道。
“這樣你就不會太寂寞了。”她握握泰迪熊毛絨絨的手,揉揉它的腦袋才走向玄關去牽腳踏車,鎖好門,迎著夜風,上班去了。
KING酒吧位在天母,高格調的深色系裝潢仿自國外的知名百年酒吧,卻也融合了臺灣文化,不單只是賣酒,也有許多精緻的小菜和餐點;裡頭有單人座,也有包廂,佔地寬闊且時常都是客滿,尤其是深夜有歌手駐唱的時段。
酒吧出入的份子向來複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但貝兒在這裡工作半年多,滿懂得如何明哲保身,她只做好調酒師的工作,和同事們多是點頭之交;偶爾她會和常來酒吧的熟客聊上一、兩句,但多半時間她都沉默著。她覺得不必說話,手裡搖著雪克杯,耳朵聽現場演唱,眼睛看著各色人等,那是一種樂趣。
貝兒一路騎到目的地,把腳踏車停進酒吧專屬的停車場;泊車的阿弟認得她,會幫她看著車,她則從後門進入中央廚房打卡。
今天廚房裡氣氛很怪異;所有服務生、吧 的同事們和保全人員全聚在廚房裡,就連廚師們也排排站,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大家在做什麼?”貝兒納悶地問。
“經理要大家集合開會,今天和風堂選中我們這裡為大老闆慶生。”吧 組長紀凡修走過來對貝兒說,露出他招牌的迷人笑臉;他梳著浪子頭,長得帥氣又高 ,調酒時常耍花招,把酒瓶拋來甩去,讓女酒客們為他尖叫,時常有許多女酒客特別指定要他調酒;他也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但奇怪的是他組裡唯一的女孩貝兒,對他似乎有“免疫力”,無論他怎麼對她暗示要追她,她都沒反應。
“哦。”貝兒以為“和風堂”是某知名餅乾的廠商。
“慶生?我們大老闆龍萬壽不是早就掛了嗎?電視新聞還轉播過他的喪禮,好盛大,各路幫派兄弟全來了,電視裡整片黑鴉鴉的人群,驚死人,條子還怕各路兄弟們萬一擦槍走火就完了,整個過程都不敢掉以輕心,緊緊地在一旁盯著……”有名資歷較深的廚子小聲地問紀凡修。
“現在的大老闆是龍幫的金牌殺手,人稱‘雷神',三年前接下龍幫大業,死去的老闆對他極為賞識,立遺囑說要把龐大的遺產都留給雷神,唯一的女兒也指定要嫁他。”紀凡修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好奇是人的天性,所有人全靠過去聆聽,貝兒也不例外,但她聽得一頭霧水。
“真是幸運,人財兩得啊!”吧 的調酒師小齊欣羨地說。
“什麼幸運,雷神多少次為龍幫出生入死,還曾替大老闆捱了一刀,救了大老闆一命,自己差點掛了!”紀凡修一副萬事通的樣子。
貝兒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說的‘和風堂'好象不是做餅乾的哦?老闆還叫’雷神',好象很兇惡的樣子!”
一時間大家全都望向貝兒,個個笑得前撲後仰!紀凡修笑得岔氣,忍不住拍拍貝兒呆住的小臉。“小妹妹,和風堂是龍幫在臺灣的一個重要堂口。大老闆雷神是龍幫老大,全亞洲的KING酒吧連鎖都是龍幫的‘關係企業',不過酒吧只能算是企業體裡的’小腳(ㄎㄚ)'。”
“‘龍邦'聽起來好象是建築公司的名稱,是不?”貝兒還用自己的思考邏輯在找答案。
“龍幫是幫派,雷神是我們的大老闆,他住在馬來西亞,上星期才回臺灣來,這樣你懂了嗎?”紀凡修邊笑邊解說,而大夥笑得嘴都快裂了。
貝兒很震驚,一雙蛾眉緊鎖;原來大家都清楚,只有她不知道!
她心底毛毛的,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黑道有“掛 ”!這若讓“泰迪”知道怎麼得了,它會要她馬上辭了這裡的工作吧!可是她已習慣也熱愛這份工作呢!
“開會了!”酒店經理何華手裡拿著筆記,快步走了進來,他雖已步入中年,卻總是把頭髮梳得油亮,永遠看起來很有精神;他用善於察言觀色的眼銳利地掃了全場一眼:“小組會議”終於宣告結束,每個人斂起笑,全都立正站好,聽候差遣。
“今天和風堂選中KING酒吧為大老闆雷神慶生,可是件難得的盛事,亞洲各分堂主都會來,和兄弟們約有一百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