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猙獰:“所以我呀,和她做了交易,我所承受的痛苦,也讓徐露承受,這樣,爸爸才是對我們一視同仁呀!”
林機玄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裡沒有任何情緒,他將傘撐開舉在頭頂,便感覺有什麼東西攀附在背後,陰冷得如同被雨水浸透面板,滲入骨髓。
“小郎君~”夏小姐摟著林機玄的脖子,將臉頰貼了上去,“她真是可憐的小姑娘呢,你就冷眼看著,一點兒也不心疼嗎?”
“不心疼,”林機玄冷冷地說,“看著糟心,活人有活人的法理,死人有死人的規矩,這裡一個女人一個女鬼,一個在試圖挑戰法理的底線,一個無視規矩,跟塊狗皮膏藥似的怎麼超度都不肯走,夏小姐,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是這樣麼?”夏小姐咯咯咯地笑得歡快,她細長的指甲劃過林機玄的耳廓,“可我們怎麼著都跟小郎君沒關係呀。”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除魔衛道,人人有責。”
“瞧你說的,我險些信以為真。”她笑得歡快,在夏冉那裡聽來卻只能聽到林機玄彷彿在說單口相聲,驚得她不住觳觫。
夏冉哭著低吼:“把傘還給我!”
“你現在放手還有幾年可活,非要玉石俱焚,你是蠢貨嗎?”
“我有剛才那人給我的珠子……我不會死的,這個珠子……”她從口袋裡摸出佛珠,卻見到佛珠通體發黑,毫無光澤,如同腐朽之物。
林機玄神色冷漠:“禪宗的修行珠只度向善之人,你內心惡根深扎,”他定定地看著夏冉,一字一頓——
“佛不願度你。”
夏冉一怔,絕望地癱坐在地。
林機玄沒再說什麼,撐著傘轉頭走了,夏小姐趴在他背上,回頭望了夏冉一眼,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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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機玄到家後把傘往茶几一放,去浴室洗了個澡,取出罐冰可樂喝了才覺著人間真實。
這一晚上過得太玄幻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輩子會帶回來個《山鬼》和《往生咒》都超度不了的厲鬼。
他撐起油紙傘,打算先跟夏小姐好好談談。
“往事過去太久,我早就忘了呢。”夏小姐纏坐在林機玄腿上,兩臂勾住林機玄的脖子,一副放浪形骸之態,一點大家閨秀的儀態都沒有。
林機玄直接“啪”的一下把桃符丟在茶几上,夏小姐瞥了一眼,臉色一變,不情願地從他身上退下來,笑著說:“何必這麼疏遠,小郎君。”
“夏小姐,按理說,你怨氣不散,死後化為厲鬼附著在這把油紙傘上,但被剔除皮肉拆骨做成傘骨的書生卻毫無怨念地入了輪迴,你就不惦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