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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受更多了一層失落。當年吳春蕊要嫁給項自鏈,母親堅決反對,只是顧忌女兒要死要活,才勉強點了頭的。後來的情況慢慢有了好轉,項自鏈當上副縣長後,老人再也沒提這回事。項自鏈來寧臨前前後後三年了,丈母孃從來沒有上門過,或許心裡有負擔感到愧欠女婿什麼似的。這一次要不是來寧臨開會生了急性闌尾炎,老人也不會在這裡住這麼長時間。吳春蕊通知項自鏈回家看看,不能不說用心良苦,這麼多年來母親和項自鏈的關係一直無法從心底裡溝通。然而一切都令人失望了。
項自鏈選擇出走。第二天一早一家人默不作聲地吃過早飯後,項自鏈來到老人的床頭說:“老丈母,昨晚的事情我得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真的沒有罵你老,只是一時氣話,衝著凱凱孃兒倆說的氣話!人代會就要召開,這段時間都忙著人事安排,一直沒能來看你老人家,相信你一定能理解的。本來我想在家陪陪你,算是彌補多年來對你的怠慢,可春蕊她心裡有氣,我想還是先回去,過幾天再來看你。”
老人或許真的打心裡原諒了女婿,點點頭說:“你去吧!春蕊的工作我會來做的。”
項自鏈出了門後,感到渾身乏力。這段時間來心力交瘁,擢升的喜悅很快就掩蓋在繁忙的事務堆裡,人事調整中的爭爭吵吵更使他感到仕途的艱難。沒當過一把手總以為一把手多麼風光,可魏得鳴這段時間一點也風光不起來,人還沒走下邊的人馬就開始鬆動了,大家再也不拿他的話當令箭。這是個最好的教訓,項自鏈暗暗決定,走馬上任後一定要好好整頓人事。
項自鏈開著車子在市區裡漫無目的地轉著。忙活了十來個白天黑夜,瓊潮人事安排總算告一段落,項自鏈的原有工作基本上移交給趙國亮,自己落個難得的輕閒。眼看就要回寧臨了,本想借此機會好好在家裡呆上幾天,沒想到家卻成了熱鬥冷戰的場所,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就在他茫然不知所從的時候,歐陽妮打來了電話,問他有沒有空去玉女峰。項自鏈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他驅車來到電視臺宿舍,歐陽妮早已候在外邊了。上了車,兩人風馳電掣地朝瓊潮市開去。今天是星期六,天好得出奇。前幾天陰雨連霾,偶爾才露出難得的一絲陽光,這回卻天闊雲高,空氣一塵不染,遠山近水盡收眼底。項自鏈暫時忘記了所有的煩惱,投入到一個全新天地裡。
雖然是短途出遊,歐陽妮的行頭卻不少,行李包裡塞得鼓鼓囊囊。項自鏈暗自納悶,上車後笑著問:“是不是秘密採訪,袋子裡藏著記者永不離身的攝像機?”
歐陽妮坐在後排,笑而不答。
可她的眼神似乎透露了秘密,臉上飛起若隱若現的紅霞。項自鏈感到莫名其妙的驚喜,這女人的一顰一笑總讓他上心。歐陽妮的舉止有點怪異,打扮更是令人費解,上身是一套粉紅色暱子大衣,是厚厚的老式的那種,頭上頂著一隻黑色絲質薄帽,下穿墨綠的長套裙,腳上一雙尖頭黑色皮鞋。這種穿著風格早在八十年代末還算流行過一陣子,時下連稍稍偏遠的山旮旯裡也找不出第二個來。項自鏈邊開車邊在琢磨其中的意思,卻一點頭緒也沒有。歐陽妮平時打扮不算前衛,至少能跟著潮流追逐浪花,這回卻走進了古典懷舊主義行列。會不是順便回家看看父母呢?這或許是最好的理由,年輕的子女為了迎合鄉下父母艱苦樸素的喜好,回家時選些不合時宜的衣著套在身上,以求家人相聚時少一份礙眼多一份親情。這樣一想,項自鏈更覺得自己問得白痴,那包裹裡放的毫無疑問是回家孝敬父母的禮品。項自鏈隱隱有點失落,不過這只是剎那間的感覺,如同路坑裡的汙泥濁水,在眼前一閃而過,而一幕幕撲面而來的生機勃勃的景緻和春天滾滾氣息永遠悅目悅耳。歐陽妮這身打扮落伍但不落幕,象當紅的明星穿什麼衣服都能換來少男少女們陣陣吶喊和娛記們的吹捧,項自鏈不得不在心底裡承認她的美麗溢位包裝之外,就是這身裝束照樣包裹不住她那火辣辣的成熟,用時下時髦的話說那就是性感。項自鏈想得有點暈眩,彷彿眼前晃過的不是自然界的一景一物,而是歐陽妮的倩姿。
這時候忽然覺得脖子根癢癢的,項自鏈騰出一左手摸了摸,可不久又癢得難忍。他試圖把注意力集中在開車上。後邊坐著歐陽妮,一個大男人時不時地伸手撓癢,讓人看了成何體統。可真的受不了,癢得連心都跟著吃緊,項自鏈快速地伸過手去……脖子倒沒摸到,摸到的是一隻溫軟滋潤的小手。項自鏈突然明白過來,一時忘了撓癢,呵呵地忍不住笑了起來。歐陽妮更是笑得前俯後仰,原來她拿著一根頭髮在項自鏈脖子上鬥蛐蛐呢!
待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