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鍾杳往前一步,急急說,“十五你有看我發給你的資訊對不對?我每天都好想你。”
她想伸手去抱一抱朋友,卻被對方狠狠拍開。
孫十五紅眼質問:“我多好騙啊對吧?所有人都知道你要走了,連譚笑都知道,就我還特傻的去敲門翻牆進去找你!你不是說你寧願你的爸爸已經死了嗎,最後為了爸爸拋棄朋友的人是誰?”
鍾杳百口莫辯,只是瘋狂搖頭:“不是,不是的,十五你聽我說,我一點都不喜歡他,是我媽媽——”
“不用解釋。”孫十五打斷她,然後將一個鑰匙扣狠狠往她身上一砸,“這個還給你,從今以後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這個鑰匙扣是鍾杳認識孫十五第一年送給她的,是靳川后援會出的周邊,鍾杳那時費了好大力氣才得到。
十五把這個都丟給了她,已是十分決絕。
“十五!”
鍾杳回過身去,想要追朋友,可她剛一轉身又整個定住。
因為她發現,靳川就站在不遠處。
那他剛才聽見了她們的話嗎?
鍾杳咬住唇垂目,立在原地進退不得,連多看靳川一眼都覺得尷尬。
靳川緩步走到她面前問:“所以跑這麼快不是生我的氣,只是和朋友約好了要見面?”
鍾杳猛地仰頭看他,只一瞬,又不知所措的低下頭去。
怎麼辦,他真的什麼都聽見了。
*
鍾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靳川,扭頭先跑回了家。
她想再去和孫十五解釋,六姨卻告訴她,十五去了學校。
鍾晚的葬禮定在早晨八點零三分,鍾杳已經失去了和朋友解釋的機會,她垂頭喪氣地去到了媽媽的靈堂。
靳川已經找到了這裡來,面色低沉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鍾杳其實想找他道歉,可很快抬棺的人就來了,她抱牌位渾渾噩噩地跟著,眼見著媽媽離家越來越遠。
被層層的負面情緒壓抑著,少女終於沒忍住抹起眼淚。
當鍾杳看見遠處的墳堆,想著媽媽以後就要長眠於此,她突然哭得比媽媽去世那天更厲害。
而靳川走在小孩身後,連摘下口罩都做不到。
送葬的隊伍有太多陌生人,他不敢鋌而走險,這也是為了小姑娘著想,他想鍾晚應該會理解。
靳川看小孩抱棺哭得聲嘶力竭,他試著去回憶記憶中的那張臉,可隔著十幾年的時光,卻不可避免地有些模糊。
他只隱隱記得,他們分手的時候,她走得決絕,小孩的事更是隻字未提。
她或許不想給他添麻煩,最後卻留下了最大的麻煩。
黃土一抔一抔將棺材蓋住,細雨紛紛揚揚灑落,只有石碑上的女人笑意溫柔。
葬禮到這裡已經結束,靳川想上前去將小孩牽走,卻不料——
旁邊一個女人忽然衝到他身邊,抬手狠狠將他的黑色口罩扇落。
“她都入土了,你這個負心漢都不敢拿正臉看她嗎?”女人不屑啐他,“你還算是個男人嗎?要擺譜何必過來噁心人!”
靳川被扇得頭微偏,他沒有過這樣的遭遇,大腦空了一瞬。
這女人似乎很恨他,狠狠碾幾腳口罩又來拉他:“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人物,讓孤兒寡女等了十四年,參加葬禮都還不露面!”
拉扯之下,靳川和女人一個照面。
女人猛地一愣,張大嘴巴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不是電視上那個——”
靳川回神,微微側頭避開了女人的視線。
孫六娘也終於注意到他們,從鍾杳那邊過來將女人拉開:“阿芬,你這是做什麼!阿晚都說過了,都是她自己選的,你別這樣。”
早在鍾杳轉學那天,孫六娘就已經知道靳川的存在。
她輕嘆著對他說:“不然你還是先回車裡吧。”
靳川朝她微微點頭,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先過去半牽半抱的將鍾杳一起帶走了。
剛才那個女人顯然認出了他,若不想被抓到蛛絲馬跡,就得儘快離開,自然而然小姑娘也不能久留。
而鍾杳剛才其實也聽見了他們的爭執。
芬阿姨罵的話,正是她一直耿耿於懷的事,痛失母親和父親的淡漠令她愈發悲慟,一路上她都在哭泣掙扎。
好不容易帶著她回屋,靳川感覺自己耗盡了畢生力氣。
但這確實不怪小孩,所以他還是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