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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籟之音。
可還未等他走出自己那間超大的單人病房,一個沉穩的男聲便已響起:“對不起,淩小姐,你不能進去!請你隨我來!”
這個聲音楚風熟悉,這十天來他天天聽,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這人是他的主治醫生,每天對他詢問無數個問題。
為什麼這個醫生不讓凌寧來見自己?楚風很納悶,他去推開病房的門,沒想到門一開啟就見到兩位士兵正在給他站崗。
“楚先生,請您回去休息!”左邊計程車兵見他有跨出房門的意圖,忙伸手製止。
楚風定定地看了看兩名士兵的臉色,見他倆臉上都有一絲緊張,他略微一怔,便不動聲色地轉身返回。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楚風心想,這十天來,沒有任何人來看望自己,也沒有其他人的任何訊息,自己的手機早就不知到哪兒去了,電話也不讓打。現在凌寧好不容易闖了過來,卻又被攔住,自己還被困在了房間裡。這件事怎麼想怎麼蹊蹺,此時楚風已然明白,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自己被軟禁了!
他躺回床上,閉目沉思。首先,這裡是軍方醫院無疑,那門口站崗的,和來來往往穿軍裝的人以及他們的身姿,都騙不了人。可為什麼自己在這裡被軟禁?大齊知道麼?他如果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天還不來看自己?如果知道……楚風不敢再想下去,如果大齊知道帶自己來這裡自己就會被軟禁,而他卻一路上沒有透露任何資訊……這想法不禁令楚風汗毛乍起。
不過,為什麼呢?楚風仔細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出格之處啊!而且他在那神秘山谷之中一直與大齊在一起,他身上到底有什麼嫌疑,要“享受”被軟禁的待遇?如果懷疑他監守自盜了什麼,不是應該有人來審問的嗎?可這些天,除了那位主治醫生不停地問一些有關他身體的問題,並沒有人再問過他別的。
楚風百思不得其解,好在多年來翻譯古文字養成的習慣告訴他,以某種思路去想怎樣也想不通的問題可以暫時擱置,過一陣再換個思路想想便是。
如此,楚風很快便靜下心來,這一靜心,他的聽力忽然好了許多,連門邊兩位戰士的呼吸聲居然都能聽到。
他靜靜地數著兩人的呼吸次數,看來這兩人還不是一般的緊張,他們的呼吸明顯比正常情況下要急促,他們在緊張什麼?
不對!楚風眼中精芒一閃,這兩人他並不是沒見過,平時也在樓層入口處值過勤,見了自己並不緊張,為什麼這會兒……
楚風明白了,是因為凌寧來了。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有什麼事是凌寧知道而自己不知道,且眼前這些人都希望隱瞞自己,生怕衝動的凌寧告訴自己,他們才會忽然緊張起來。
事實是否如此呢?
楚風不知道,他不再想這個問題,他從床上下來,穿了拖鞋,進了衛生間。
等楚風從衛生間出來,門口的呼吸聲已經聽不到了。他裝作漫不經心,以每天在樓層裡散步的慣用姿態開啟房門,果然,那兩位戰士已經退到樓梯口去了,這回沒有人阻攔他出屋。楚風慢慢踱著步子,來到樓層向外的窗子跟前,他往下一瞧,果然,樓下空地上,凌寧正仰著頭不甘地看著這邊。
也許是兩人經過這麼些事有了默契,楚風的目光剛剛出現在窗前,凌寧的視線也投向了這邊,兩人目光一碰,楚風心驚了。
凌寧一臉悲傷,她的目光中有悲,有心痛,甚至還有一絲決絕,卻獨獨沒有委屈。楚風知道,以凌寧的性子,特意來看自己,卻被人阻擋住,她眼中居然沒有委屈,這令楚風心下“咯噔”一聲的同時,也有些明瞭。他不禁發出一聲苦笑。
當夜,一個矯健的身影靈敏地避開值班哨衛,悄悄摸進了這層樓值班醫生的辦公室。
這個很有風度的“竊賊”沒有偷任何東西,他只是看了一份病歷,然後便悄然離去。第二天一早,查房的護士便驚慌失措地向上級報告:那位領導交代一定要嚴密注意、精心護理的病人——楚風,不見了。
北京某大醫院,高幹病房,凌茹凱在電腦上敲打出一些毫無規律的字元。楚風交給他的樺樹皮文書的翻譯有了很大進展,可是那些神秘石碑上的文字卻遲遲沒有什麼線索。前不久,他又接到了楚風考察小分隊送回來的泥版文書的拓印檔案。看到那份有著四種世界最古老文字的文書,凌茹凱心中總有個古怪的念頭,似乎三者之間有某種神秘的聯絡,只有找到這聯絡,他才能夠真正破譯其中的奧秘。
“老凌!你又不好好休息!”推門進來的張教授,見凌茹凱那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