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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易學家。凌寧記得自己剛聽到這個介紹時很是不屑,什麼易學家,研究周易是那麼容易的麼?別不是個江湖騙子吧。好在她的家教不允許她在背後無根據地猜測別人,她只是很委婉地提醒了一下桑布,可是桑布卻很信任這個年輕人的能力,反勸凌寧不要以貌取人。因此凌寧雖見這個唐昧不順眼,卻不能表現得太過,以免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機械的效率就是高,還不到兩個小時,那個最小的土墩就被整個搬平了。在挖的過程中,一度很明顯挖到一個空間,桑布當即示意停止,並親自帶人進入其中。很快他就出來了,並且要求挖土機繼續施工。凌寧也跟進去了,裡面空空如也,似乎就是一個下寬上窄的圓錐體空間,地面空無一物,盜洞的盡頭就是這裡。看來原本有的東西都被盜墓賊拿走了。
桑布有些偏執地要求挖土機掘入地下五米深,讓凌寧想到了波馬古墓,看來這個心結對所有新疆考古工作者來說都是難以解開的了。
在機器的轟鳴聲中,地面隨著挖土機的鐵臂一次次往下揮舞而往下沉陷。
眼看即將到達5米的深度,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桑布的臉上居然喜色漸濃。
土墩墓前的嘈雜對於天山深處毫無影響。在楚風和狼王搏鬥的那個不知名小山谷,一個黑夜和大半個白天的時間已經足夠改變很多事情,比如——楚風不見了!
山谷裡依然瀰漫著很濃的血腥氣,那塊被當作戰場的巨石上依然滿是鮮血。而楚風和狼群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巨石周圍原本拋灑著被楚風殺死的幾具狼屍,如今血肉都已不見,露出森森白骨。看其上的啃咬痕跡,應該屬於某種肉食動物,而且時間還不太長。
又到了黃昏時分,前來飲水的動物絡繹不絕,馬鹿、狐狸、松鼠,互不侵犯,各自在自己的區域內痛飲一番後離去。小山谷內雖僅有一條四指般粗細的細流,卻也自成一個安靜祥和的動物王國。
有兩道黑影卻不這麼想。他們看著那灑著斑斑血跡的巨石,再看看四下裡的白骨和衣服碎片,對前一天夜裡的慘烈戰鬥有了一定的認知。只是,看著目前山谷裡這一幅其樂融融的景象,兩個人都嘴犯苦澀。
尤其是不管怎樣追蹤,那人的跡象都是在這個山谷消失了。“只有進來的腳印,沒有出去的。”兩人分頭行動會合後,其中一個向另一個報告。
“嗯,周圍的樹林我也查了,沒有被人攀爬的痕跡。”另一個也說出自己的觀察結果。
“沒有第二個人的腳印。”
“周圍沒有人類的屍骨。”
兩人資訊匯總以後,苦笑更深了。這人,莫非還上天入地了不成?
“怎麼辦?”
“先回去,彙報了上邊再說吧!”
兩個黑影商量好,聯袂離去。等他倆走了,先後又來了兩撥人。最後一撥,速度奇快,似乎只有一個淡淡的影子,但他也沒能得出其他的結論。在山谷及其周圍迅速轉了一圈之後,也只得離去。
天色漸黑,山谷裡沒有了訪客,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草叢裡的蟲子似乎總不甘寂寞,非要嚎出個好歹來不可。
楚風死了沒?
似乎是沒死。
為什麼“似乎”,那就是,他雖然現在還沒死,可是也差不多了。至少,眼下在他身邊照顧他的這個人是這麼認為的。
此人身穿一身褚紅色繡花對開背心,頭上繫著一根寬約兩指的紫色繡花抹額飄帶,下身穿粗布印染的綠色短裙和散腿長褲。這身打扮,既民族又復古。還好楚風昏迷著,要是醒著,指不定以為自己穿越了呢。
“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啊,前頭還好好的,跟烏孫王都能鬥得不分上下,怎麼這會兒就好像要死了一樣?”那人一邊用一片不知名的樹葉給楚風打來一些水,一邊碎碎念。聽聲音,年紀並不大。
“身上的傷口也不流血了呀!”
“也不發燒!”
“怎麼還不醒?”
那人把葉子裡盛的水餵給楚風喝下,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對他無緣無故長時間不醒很是費解。
“莫不是衝撞了薩滿媽媽?”這人忽然驚了一跳,趕緊扒開楚風的眼皮去瞧,“不像啊!阿瑪(爸爸)說,如果是薩滿媽媽不高興,昏迷的人眼白會變青色,他一點兒異常都沒有,怎麼就是不醒呢?”
此人對處理這樣的突發事件很沒有經驗,他想了想,自己家裡人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是怎麼做來著?
“阿瑪會送他上醫院,額麼(媽媽)估計就是去求神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