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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宣召應天府尹向寶。
其實有點出乎大家意料,應天府尹雖然也是京官高官,但還沒有六部尚書這些分量重,而他竟然也被留下議事。
朱棣免禮之後問向寶,“黃昏在東郊買了一塊良田,你去看過沒?”
向寶搖頭,“微臣不曾去過。”
府尹一堆麻煩事,哪顧得上黃昏那檔子破事,買那塊良田的時候,向寶百忙之中抽空幫黃昏說了幾句話,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應天府尹,恐怕是整個大明最忙的官員之一。
朱棣哦了一聲,微微蹙眉,“那你也不知道黃昏在那塊田裡幹什麼了?”
向寶搖頭。
內心頗有些不解,黃昏不說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至少有他叔父黃觀的聲名在外,他黃家今後少不得就是個書香世家。
書香子弟,卻一頭扎進農田裡,成何體統。
朱棣也不解的很,“看來還是得問問這小子了,沒事了,你去忙罷,嗯,對了,關於黃昏在東郊那塊田裡的事情,你們應天府衙看著些,別讓人去打擾黃昏,朕總覺得,黃昏最近這段時日連醫療改革司和貨幣改革司都不去,就埋首在那塊田裡,估計他要做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
農事,反正不會損傷國家。
可以大力支援黃昏。
尤其是泡麵的事情後,朱棣覺得只要不涉及到軍器、鹽鐵礦產,其餘方面的事情,黃昏只要做,自己就可以支援他讓他放手去做。
沒準什麼時候又是一個類似泡麵的驚喜。
向寶應旨,又道:“應該出不了差池? 現在黃昏僱傭了一堆人守在那塊田邊? 閒雜人等根本沒辦法接近,就是被他僱傭的那個梁大? 也有南鎮撫司緹騎全程拱衛? 在黃昏的眼中,梁大彷彿成了個朝堂重臣? 命金貴著吶。”
那塊田確實有問題。
黃昏在那塊田上用的資源和人力,太不同尋常了? 連梁大這麼一個農夫? 黃昏都敢讓劉明風派了四個南鎮撫司緹騎晝夜輪班守衛,讓人不明所以。
種田事,能如此興師動眾?
你一個讀書人親自去當泥腿子就罷了,甚至公器私用動用南鎮撫司保護你的僱員? 這事其實已經在朝野之間慢慢發酵。
等陛下一走? 估摸著又是一場朝堂風雲。
恐怕陛下也是看見了這個苗頭,所以今日才把自己留下刻意叮囑,讓應天府衙配合黃昏——關鍵是怎麼配合?
總不能動用衙門兵丁幫著黃昏看守罷。
他也不缺人。
有錢的時代商行,從來不缺人,缺的是正兒八經持有軍械的編制? 所以陛下的意思大概是讓應天府衙這邊盯一下官府光芒照不到的地下勢力。
向寶走後,朱棣已經有些疲倦。
不過唯有堅持。
坐在了這個位置? 再疲倦也得堅持,何況接下來的事情就輕鬆多了? 政事已經交代清楚,就剩下和黃昏聊聊他在應天東郊那塊地裡是什麼回事。
想到這朱棣吩咐狗兒去弄些點心來。
一大早就起床大朝會? 然後又在乾清殿說了這許久? 有些餓了? 狗兒剛走幾步,朱棣又喊住他,吩咐多帶一份,順便把黃昏宣進來。
黃昏入內,行禮。
朱棣示意他起身,問道:“關於此次出征漠北,你有什麼和常人不同的見解沒有,尤其是關於神機營的運用方面。”
黃昏的軍事能力確實渣。
但他是主張建立神機營的人,對火器應該有獨到的見解——其實對火器的瞭解和使用,還有一個人極其擅長,沐晟。
沐晟的父親沐英在平定雲南時,用火器三段射的方式大破象軍,沐晟作為如今的雲南黔國公,對他父親的兵道應該熟稔。
不過雲南那邊需要沐晟鎮守,不可能調到北方去。
所以關於火器方面,朱棣只有選擇信任鄭亨,同時看看黃昏是否有建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黃昏雖然覺得火器戰略自己應該是超過這個時代的,不過穩妥起見——不易夜郎自大,明初的火器使用率其實不低。
所以低調而謙虛的說了句鄭侯爺應該比微臣更有見解。
朱棣聞言暗樂。
這小子還算靠譜,吃過一次虧就知道收斂了,也不用再問黃昏了,反正打仗的事情絕非紙上談兵,大明當下的體量,只要不是全軍覆沒那種慘敗,是有一定容錯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