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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輝祖大吃一驚,“陛下說了?”
黃昏點頭。
說了。
有旨意,送到獨石關的旨意就在自己懷中,此刻還沒到亮出來的時候。
朱棣下達到邊關的旨意,表面上沒有提及到寶慶公主一個字,只是說了那五百將士的犧牲,每一道到邊關的旨意中,都有一句:不枉兒郎青血。
黃昏一度懷疑,這才是真正的朱棣。
朱棣是寵溺寶慶公主沒錯,但你要搞明白一個是事情:朱棣是一個一生征戰的君王,是一個死在馬背上的千古帝王。
對寶慶公主的萬般寵溺,也趕不上君王對天下,對將士的熾熱之情。
所以寶慶要救。
但更重要的一點是要讓韃靼明白,大明不可欺。
老子不出關來打你們就算了,你們還敢在我大明的門口搞這些么蛾子事,還敢讓我五百兒郎埋骨他鄉,不能忍。
不能忍怎麼辦?
血的犧牲,那你們就要付出十倍於血的代價!
就這麼簡單。
但同時朱棣又是一位皇兄,在家國大利益和顏面之下,他需要黃昏去把寶慶救回來——這兩件事並不矛盾。
但有輕重之分。
想到這黃昏壓低聲音對徐輝祖道:“實際上我和陛下也有個想法,反正明年就要出征漠北,想辦法把漠北這三萬人留在榆木川,永遠回不去故土,明年的出征,我大明雄師又要少許多的傷亡。”
寶慶被俘,是壞訊息。
但也是好訊息。
好訊息是韃靼這三萬人暴露了行蹤,如果在三天內他們還沒撤回草原深處,那麼他們就別想撤回去了,朱棣不允許,大明不允許,我黃昏大官人也不允許。
三萬人,要麼死,要麼……
加入蚍蜉義從!
以前的朵顏三衛就是這麼來的。
……
……
草原深處,旌旗飄飄。
王帳之外,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讀書人,穿著大明的青花儒衫,面目儒雅,雖然還沒到深秋,但草原寒涼,不過這讀書人卻拿了把摺扇意思意思,端的是風流倜儻,盡顯讀書人的瀟灑之氣。
很是迂腐。
他叫吳笙遊,有個比較接地氣的真實名字:吳小四。
是大同人士,參加科舉屢第不中,回到故鄉辦了個私塾,靖難之前,韃靼數次南下侵擾邊境,吳笙遊因緣際會成了阿魯臺的軍師。
如今在韃靼是炙手可熱的權勢人物。
之前大明駙馬梅殷在福建叛亂,吳笙遊就建議阿魯臺趁機南下,雖然沒討著好果子吃,當北元太師阿魯臺還是對他信重有加。
吳笙遊的眼光沒問題,那一次沒撿到漏,是朱棣太強大的緣故。
王帳撩開,年紀已經不小的阿魯臺臉色鐵青的走出來,眼眸之中滿是殺意,對在王帳外等候的謀士吳笙遊道:“回去。”
吳笙遊沒有吱聲,阿魯臺要說的話,遲早會說,不用自己問。
果然,上門之後,阿魯臺故意等了一下,等著吳笙遊和他一起回部落,並騎而行時,阿魯臺咬牙切齒的道:“鬼力赤派了三萬人去榆木川,想等入秋之前,找個機會越過長城去大肆搶劫一番。”
吳笙遊笑道:“太師著什麼急,這不是正常操作麼?”
阿魯臺怒道:“你可知是誰在率領這三萬人?”
吳笙遊想都不想,“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馬哈丹,鬼力赤的用意,其實很是昭然若揭了,若是能成功搶點東西回來最好,若是出點岔子,受損的是太師您的勢力。”
馬哈丹,是阿魯臺的兒子。
是阿魯臺麾下最驍勇善戰的猛將,歷來有韃靼第一勇士之美譽。
阿魯臺哼了一聲。
鬼力赤不聽話了。
他真以為成了可汗,就能凌駕於我這個太師了,想多了,我能讓他當上可汗,我也能讓其他人當上可汗,沒有我阿魯臺,他鬼力赤屁都不是。
吳笙遊繼續道:“話說回來,三萬人去搶一點東西,又不是要和大明正兒八經的打仗,在鬼力赤大汗看來,似乎很是合理,不過他確實愚蠢。”
這人就是個愚夫。
這個時候你去惹大明作甚,好好的當你的可汗不香嗎,你竟然敢去惹朱棣。
你怕是不瞭解朱棣是個什麼樣的人。
別人當燕王的時候,就壓得你漠北這邊喘不過氣,現在當了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