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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兩夫妻是吃了晚宴才走的。
黃府的小廝和丫鬟走了許多,好在廚娘尚有幾人,忙碌了一下午做了七八桌飯菜來,黃府眾人以及在明面上保護天子皇后的護衛、李謙,都得以入座。
席間,朱棣問黃昏,“那什麼開水白菜,沒嗎?”
黃昏:“……”
你以為開水白菜一兩個小時就能做出來?
需要一下午的功夫!
於是詳細給朱棣解釋,朱棣也聽了進去,說等幾日我要宴請六部尚書等人,你到時候去宮中指點御廚,把這道開水白菜給朕做好。
黃昏訝然,“為何非得有這一道菜?”
朱棣沉吟了一陣,說道:“國家已有繁華之風,便會有靡靡之勢,朕為君王,需要早些警戒臣子,那一道開水白菜,看似清湯寡水,實則內蘊豐厚,靡靡之實皆在其內。”
黃昏點頭,“確實如此,這一道開水白菜耗費的食材,著實奢侈了些。”
朱棣暗道:“所以,看似清廉啊。”
黃昏哈哈一笑,“陛下真是聰慧,要知道這道開水白菜的別名,就是‘看似清廉’。”
飯後,朱棣兩口子回宮不提。
黃府安靜下來。
吳溥帶著妻子和兒子,以及已經訂婚了的兒媳婦張紅橋去逛街,適逢喜慶大假,又無宵禁,是以長街之上多有燈會。
西域一眾女子跟著娑秋娜出去了,小寶慶今夜買單,看這架勢,惡魔一般的小寶慶,大概會成為另外一個惡魔:娑秋娜無意中說漏嘴,小寶慶想學瑜伽,還想學媚術。
也是服氣。
都還是個青蔥小姑娘,就在想這些事了,早熟得可怕,也不知道她如此提升自己,究竟會是哪個男人“倒黴”。
“說漏嘴”的時候,娑秋娜是在看著黃昏狡黠的笑。
女人最懂女人。
小寶慶為何對大官人總是百般戲弄,說到底,大概也就是女人心裡那點小心思,很多時候,愛情的萌芽,都是這樣不經意間的“勾心鬥角”。
黃昏當時只能裝糊塗——妻子就在身邊呢。
西域女子中唯獨烏爾莎留了下來。
許吟和唐青山一家也早早就去賞夜景,大官人身邊沒有江湖高手坐鎮,烏爾莎內心不安,徐妙錦吃了飯後又回了一趟房間,投摸著擦橄欖油去了。
所以女人啊,一旦愛美起來,真的是喪心病狂。
不過……
黃昏覺得這樣的徐妙錦才真實。
假裝不知。
徐妙錦從房間裡出來,發現黃昏、烏爾莎和緋春三人還在大眼瞪小眼,等著她一起出門去賞夜景,於是道:“我有些不舒服,緋春,你陪姑爺去玩罷,烏爾莎你留下哦,關於納妾禮的事情,我這個當夫人的,要和你好生商議呢。”
說完對黃昏眨了眨眼。
烏爾莎驚喜莫名。
從一個家姬到妾,看似沒什麼差距,實則上差距很大。
黃昏笑了笑,不置可否,不過看見緋春起身,當下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漫步在秦淮河畔。
身畔有伊人作伴。
槳聲燈影搖曳在秦淮河上,述說中金陵的六朝煙雨,是歷史長河裡夢中一道纖柔的身形。不同於“軟泥上的青荇,油油地在水底招搖”的風姿,秦淮河是內斂的,連岸邊的水草,許是受了秦淮河畔那些嬌柔的女子的影響,也是怯怯地搖曳。
青色天穹下的秦淮,霧色氤氳,溼透人心,歷經幾代繁華,於燈火輝煌中,於青樓歌聲窈窕舞姿裡,如此溫柔而幽美。
便像一個丁香姑娘,撐著一柄古色古香的小傘,撐起一片煙雨。
很美。
有美景還有美人,那便是美色。
緋春一直很安靜。
腳步輕盈,目光溫柔的看著這一片盛世風光,心如平靜湖泊,處子幽香夾雜著煙花的氣息,無孔不入的鑽入黃昏的鼻子裡。
不經意間便走到了風月十四樓外面,黃昏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賽哈智和劉明風。
這倆貨臨窗而坐,身畔各有美人,喝酒喝得個不亦樂乎,黃昏也是服氣,劉明風就不說了,功勳子弟,玩得開而且玩得起。
可你賽哈智家中是有西域妖姬的,竟然也出來偷腥。
所以男人啊……
家花始終沒有野花香,再美的風景,也會膩。
又繼續默默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