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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眼睛一亮,“那可以啊。”
迪麗熱罷?
古力娜扎?
什麼毛妹、烏克蘭美女?
我全都要!
黃昏忽然喊住賽哈智,“別亂立fg,會死人啊,明天盡心就好,小命要緊。”
黃昏本來覺得朱棣不可能死在永樂元年。
但自己來到大明出現了蝴蝶效應,明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超脫了歷史軌跡,所以還是小心為上,先保住小命再說。
賽哈智走後,黃昏來到門口,對站在門外的許吟和錢灃道:“你倆去一個回徐府,明日負責保護錦姐姐,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且不可離開她三步之內,哪怕是迎娶歸來,她在花轎中,也得和迎親負責禮儀的老婆子一起。”
又強調道:“佩劍!”
必須佩劍。
錢灃是徐輝祖派過來的,意思很明確,明日的事情很亂,他顧不上妹夫你了,只能派一個高手過來,配合許吟保護他。
許吟和錢灃對視一眼,錢灃剛想說話,許吟道:“我去罷,我和小姐熟悉一些。”
錢灃於是止聲。
黃昏點頭,“去罷。”
……
……
夜深人靜。
萬家燈火俱已滅。
寧國公主府邸,梅殷書房裡的燈火徹夜不熄,梅殷的身影映照在窗欞上,一動不動,竟然就這麼坐了一夜,直到天明。
建初寺,朱棣屢次從夢中驚醒,最後睡不著,索性將狗兒喚進來,重新掌燈,披了貂裘坐在燈下看書靜心。
禪房裡,道衍老和尚一覺到天亮。
徐府。
徐楊氏坐在床上掰著手指,再一次計算明天徐府有多少賓客,準備的宴席桌數夠不夠。
徐輝祖坐在桌子邊。
一手拿綢布,一手輕輕擦拭長劍。
角落裡,長槍銀光閃閃。
徐楊氏忽然惱怒的道:“明日是三妹大喜之日,你大半夜的做這些作甚,也不怕觸了三妹的黴頭!”
徐輝祖笑了笑,沒搭理。
徐楊氏是個好女人,之前三妹操持徐府,她也沒有怨言。
所以徐輝祖能容忍她。
另外一座院子裡,紅燈籠徹夜不熄,樹上、牆上、屋簷下,只要是能懸掛的地方,都張紅掛彩,喜慶之意彌滿全院。
徐妙錦躺在床上,也是夜不能寐。
心裡慌亂又幸福。
思緒不知怎麼的,就飄到了老媽子給她說的那些床幃之事,於是越發嬌羞,用被子蓋住頭,心頭盪漾中,雙腿不自覺的攪弄著被子……
春光無限好。
隔壁廂房,緋春忽然翻身坐起,低頭看自己抹胸遮掩下的酸澀青梅,唉,和小姐比,真像是西瓜前面的核桃。
旋即狠狠的啐了口氣。
小又怎麼了?
節約抹胸布料,我驕傲。
就算它再小,黃昏小兒,你也休想!
院子裡,許吟坐在石桌前,淺斟漫飲。
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國子監附近那處裝潢一新的宅院裡,黃昏和衣而臥,在床上想了許久,最終起身吹了燭火,黑暗開始蔓延。
君王一步平安,匹夫十萬青血。
可憐無數春閨夢裡人。
可惜朱棣看不見。
一聲長嘆。
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