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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指揮使紀綱、指揮同知莊敬、袁江,指揮僉事李春、王謙,北鎮撫司鎮撫使趙曦,整個錦衣衛說得上話的齊聚一堂。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大家在這個時候齊聚紀綱府邸,當然不是單純的為了喝酒:若是要喝酒,哥幾個到風月十四樓,在女伎陪伴下飲酒作樂豈不快哉。
到指揮使府邸喝酒,那就是要談事。
酒過半巡。
紀綱放下酒杯,看向眾人,輕聲道:“本來是想等著黃昏做事,然後抓住他的把柄,再發動致命一擊,把他和賽哈智都趕出錦衣衛,現在看來,時不待我,再不動手,他就要坐大了。”
莊敬立即附和,“確實如此,不能讓他繼續坐大,否則尾大不掉。”
紀綱又道:“諸位可有什麼好辦法。”
袁江、李春、王謙、趙曦四人面面相覷,都感到為難。
最近黃昏是很忙碌,但他都是忙私事,而且看起來又像是在幫助大皇子殿下處理增發寶鈔後遺症的事情,確實沒有把柄可以抓。
無從下手啊。
紀綱看了一眼莊敬,後者立即配合著道:“咱們是幹什麼的,沒有事情不會創造事情出來麼,想想看,怎麼讓黃昏永不翻身。”
新晉北鎮撫司鎮撫使趙曦想了想,道:“要不,把他往梅殷那邊靠?”
紀綱頷首,“可行。”
李春忽然笑了起來,“指揮使,我有個訊息,不知道有用沒用。”
紀綱精神一振,“說說看。”
李春把玩著手中酒杯,另一隻手捏著懷中紀綱府邸家姬的翹臀,狠狠的使了一把勁,那家姬吃痛,嬌嗔一聲,欲拒還迎。
李春笑眯眯的道:“我潛伏在賽哈智府邸中的細作身邊的兄弟得到一個秘密訊息,是賽哈智和他夫人在吃飯時無意間說漏嘴了,說黃昏府邸裡那十二個西域妖姬,其中一個身份大有來頭。”
紀綱不解,“怎麼說?”
李春道:“賽哈智一直對外說,他身邊那個曾經帶到北方去過的女子是出身西域那邊的一個沒落望族,實際上並不是,是賽哈智的障眼法,他帶回來的女子中確實有一個身份高貴,但不是一般的望族,而是西域王族,那女子就在黃府府邸之中,而那脈貴族,前些日子在西域那邊已因為反叛而被滅家。”
紀綱眼睛一亮,“你是說,我們可以藉此發揮,說黃昏勾結西域叛族,圖謀甚大?”
李春猶豫了下,“指揮使覺得可否操作?”
紀綱想了想,“這個不好操作,陛下巴不得西域那邊亂如狗,如果知道有這麼個女子存在,很可能要扶持她,讓她回西域去把那邊攪翻天。”
李春略有失望。
但坐在李春一旁的趙曦卻被驚醒,拍案道:“指揮使,有了!”
紀綱斜乜一眼,“休要大驚小乍的。”
趙曦訕訕的收回手,急聲道:“根據北鎮撫司兄弟們的訊息,黃昏從順天回來,在徐州那邊買了個賣身葬父的女子,叫張紅橋,這個女子原本無足重輕,不過黃昏回到應天后,讓人送信到福建,請徐輝祖調查這名張紅橋的女子,卑職覺得奇怪,於是也讓人暗中去查,昨日才得到訊息,這個張紅橋並不是真名,她的真實身份,很可能和去年被我們清剿的那個張揚有關係。”
紀綱眼睛亮了起來:“張定邊的後人?”
趙曦猶豫了下,“有可能,但就算不是,我們也可以讓她是!,或許直接往陳友諒的身上拉。”
紀綱讚賞的點頭。
不錯,朽木可雕。
略微思忖,道:“趙曦,你別喝酒了,趕緊去安排,帶幾個信得過的兄弟,趁夜去把張紅橋給弄出來,藏到詔獄——嗯,別放到詔獄,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又道:“你懂我的意思吧?”
趙曦在龐瑛死後躋身了紀綱的核心圈子,揣摩心意也是爐火純青,哪能不懂,急忙起身,“卑職這就去辦。”
紀綱頷首,“此事隱秘,只搶張紅橋,我們不發難,會有人幫我們出招的。”
趙曦領命而去。
紀綱舉杯,“來,滿飲此杯,今夜不醉不歸,他日我們弄死黃昏後,便以他之頭顱盛酒而歌。”
一飲而盡。
屬下飲酒作樂,紀綱卻陷入沉思。
朱高燧究竟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