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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如此這般一說,基本上都是照抄後世的經驗,反正就一個意思,讓明教在無法生存的時候,朝廷伸出橄欖枝,給明教高層授予官職,再透過種種手段,把明教教主這個身份變成一個朝堂官職,到以後明教教主需要有君王冊封。
這就相當於把明教閹割了。
朱棣聽得是如聞天書。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於邪教明教,還有這種不傷一兵一卒就能將之納為大明力量的騷操作,黃昏這想法讓他驚為天人。
暗暗頷首,覺得此計可行。
試試又沒什麼。
若是不成功,再雄師彈壓便是,大明又沒什麼損傷。
反正當下環境,只要自己不窮兵黷武導致天下民不聊生,明教就興不了風也作不了浪。
校場在即,朱棣問道:“唐青山是明教教主?”
黃昏搖頭,“應該只是高層,還沒觸及到核心的高層,不過在草民的計劃中,唐青山是未來明教教主的不二人選。”
唐青山應該不是明教核心圈子裡的幾個人之一。
要不然唐賽兒怎麼成了白蓮教聖母?
朱棣點頭,“有什麼需要朕幫忙的?”
黃昏想了想,“讓紀綱離我遠點!”
憤懣之下,連草民的自稱都丟了,如果在以往,或是其他臣子,朱棣肯定會不爽,但此時卻幸災樂禍的笑了。
看得出來,黃昏被紀綱掣肘得挺難受。
不錯。
好事。
這說明紀綱這枚棋子還可以繼續重用。
黃昏哪裡知道,就他這麼一句話,無形之中又給紀綱增加了政治資本,他要是知道朱棣此刻的心理,只怕哭都哭不出。
無意之中助攻敵人,能好受到哪裡去。
來到校場。
看著擺放整齊的各色火器,朱棣神采飛揚,一旦確鑿了這些火器可以配備神機營,再給神機營一年半載的訓練,形成戰鬥力之日,便是漠北迎來大軍壓境之日。
在看大炮之前,朱棣把洪繼來喊到身邊,問道:“軍器監那批從安南帶過來的工匠,錦衣衛那邊負責接應他們的家人,如何了?”
洪繼來笑道:“紀指揮使辦得漂亮,不僅將他們的家人全部接到了,還拐了一批知曉風聲的匠人,這幾日好像才走到廣西境內,大概要一兩個月才能到應天。”
拖家帶口,走得慢。
而且多老幼。
更慢。
朱棣頷首,“紀綱在這些事上還是沒有含糊的。”
又問道,“之前黃昏說改繩發為燧發,整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可能實現,實現了是否又真的能縮短射擊時間?”
洪繼來興奮不已,“在黃進士的幫助下,我們按照他提供的思路和畫圖,已經有了眉目,目前基本結構已經設計出來,已經築造出樣品,今日陛下突然前來審查,就請陛下看這個燧發的樣品罷,不過還請陛下諒解,因為剛剛製造出來,才實驗過幾次,存在一定風險,今日實驗的三支火銃不一定能全部成功,若有失敗,還請陛下贖罪。”
朱棣頷首,大笑:“善!”
洪繼來立即去準備。
朱棣側首對身邊的黃昏道:“如果真能把火銃從繩發改為燧發,你居功至大,說罷,你到是想要什麼,只要朕有的,無有不給。”
黃昏眉眼都笑彎了,“那個,封天靖難的免死金牌,能不能給草民一個?”
太祖的丹書鐵券不敢要。
那是催命符。
但朱老闆的封天靖難還是可以要的,而且是著實有用的。
朱棣捉狹的笑,“朕敢給,你敢要?”
你可是黃觀的後人。
你要是拿了封天靖難的丹書鐵券,別說其他方面的操作,單是黃觀那一關,你黃昏就過不去,到時候別被逐出宗譜。
一個當官的人被逐出宗譜,意味著仕途也到頭了。
黃昏眼咕嚕一轉,“要是肯定要的,不過封天靖難就算了,我家叔父那一關不好過,要不陛下給草民賞賜個亢龍鐧啊,天子劍啊之類的,沒準也能保命。”
亢龍鐧好像是真有。
記得唐朝確實出現過這麼玩意兒,可以上打昏君下打諂臣。
朱棣眉頭一皺,“你還不夠格啊。”
聳肩,笑道:“到時候再說吧,畢竟八字還沒一撇的事。”
黃昏暗暗失落。
就自己這能力,朱棣也不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