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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乾清殿,黃昏和徐輝祖並肩而行。
兩人之間,不需遮掩。
反正現在全天下都知道,這對妹夫和大舅哥之間是鐵打的盟友,而又以黃昏為主,再怎麼遮掩,也不過是鬧一個掩耳盜鈴而已。
只是略和以往不同,兩人皆是皇親國戚,但徐輝祖是徐皇后的親生兄弟,而黃昏只是妹夫,按理來說,徐輝祖應該是主。
不過事實真相卻是徐輝祖處處跟隨黃昏。
為從。
兩人走在大內出皇宮的路上,徐輝祖笑道:“先前陛下讓我的鷹揚衛來負責此事,我心裡還有些擔憂,鷹揚衛這一查下去,最多查到北鎮撫司,總不能咱們也丟掉節操去做假證據罷。”
趙驪是紀綱利用北鎮撫司安置的棋子。
牽扯不到趙厘。
趙驪作為陳瑛的門生,這個關係身份也對陳瑛影響不大。
徐輝祖貓族路徑要弄陳瑛。
不是因為黃昏。
因為三妹懷孕!
黃昏現在絕對不能被貶,也不能被罷官,若是被貶就會顛沛流離,三妹有孕在身,就算不跟隨妹夫滿天下跑,可夫君謫貶,她心情憂鬱,侄兒就有危險。
陳瑛作為都察院左都御史,恰好就是彈劾官員最得力的位置。
而陳瑛和妹夫的矛盾不可調和。
黃昏笑著說確實,當時我也有點慌,這件事不交給紀綱辦,他就不會找陳瑛來背鍋,其實如果能趁機弄倒紀綱,也算可行,問題在於紀綱現在在陛下心目中的分量還是很重。
反正都弄不倒紀綱,不如退而求其次,弄死陳瑛。
裝過的逼,流著淚也要實現。
徐輝祖又問道:“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麼?”
黃昏搖頭,“不用了,什麼都不用做,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這件事無須再操作。
從始至終,黃昏只在這個局裡動了兩個手腳:一,邀請朱棣去軍器監,目睹炸膛事故;二,讓許吟假扮北鎮撫司和趙厘接頭的人,吩咐趙厘在今日動手殺黃昏。
第二件事情會有破綻,但紀綱應該不會去管了。
急著洗清黑鍋。
第一件事順勢而為,朱棣也不會懷疑到上面去。
所以這個局,比鹽官鎮還更完美。
鹽官鎮的局,黃昏落子太多,容易被循著痕跡破局,又或者是被朱棣後知後覺,而軍器監這個局,黃昏幾乎沒有落子,沒有落子,就意味著沒有破綻。
徐輝祖頷首,“那我就回去等好訊息了,近些日子後軍都督府挺忙,看陛下意思,似乎要大肆練兵,感覺陛下已經下了決定。”
黃昏眼睛一亮,“五軍都督府在練兵了?”
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朱棣一生五徵漠北。
但徐輝祖專程提出來,這就不正常了。
果然。
徐輝祖嗯了一聲,“著重訓練山地行軍、列陣、廝殺,亦在推演騎軍如何在山地間衝鋒列陣,感覺不像是去對漠北用兵。”
漠北大多是草原。
黃昏哈哈一笑,“安南。”
咱們永樂大帝果然不是蓋的,自己佈下棋子,他就能順勢而上,根本無需提醒,就能結合局勢,準備明年對安南用兵。
南安,即將成為交趾布政司。
徐輝祖眼睛一亮,“我有可能去出征安南麼?”
黃昏搖頭,“不會,安南那邊用不上你,我估摸著出征安南的同時,你、丘福、朱能、乃至於鄭亨的神機營,都得去鎮守宣府和大同,避免漠北那邊趁機南下。”
徐輝祖頗為失望。
忽然一笑,“陳瑛來了。”
遠處,但見陳瑛匆匆忙忙而來,顯然是聽說了軍器監的事情,知曉他的門生牽扯其中,要去找陛下表達一下忠心。
無可厚非。
陛下也不會因為趙厘是他門生就真的懷疑陳瑛要謀刺天子。
黃昏見狀駐步。
這是打算要和陳瑛“敘敘舊”。
徐輝祖也負手而立。
陳瑛走近,看著兩人,因為雙方早就在三司會審前後撕破了臉皮,也沒有必要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黑著臉道:“善犬不吠。”
意思就是好狗不擋道。
這是故意找茬了。
黃昏笑眯眯的,“陳左都御史這是要去乾清殿找死?”
陳瑛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