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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朱高煦一眾人野心勃勃,今日應天,氣氛詭異。
無他。
幾乎是品秩不差的臣工,大多收到了一幅字,而且翰林院那邊的意思,是你們拿回去自己裝裱,必須懸掛。
翰林院的事情,大家其實可以不放在心上。
它又不是實權部門!
但訊息靈通的人,早就知道了這幅字的來歷:陛下親自揮毫潑墨寫的詩句,交代翰林院臨慕的,詩句作者是神機營中軍指揮、從仕郎黃昏。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其實一直以來,應天才文臣看不起黃昏,覺得他是粗人一個,整天都跟著南鎮撫司打打殺殺的有辱斯文。
而應天的武將也看不起黃昏,覺得他就是個弱雞,有那麼一點墨水的半灌水,做事也是讀書人的陰柔,不果斷灑脫。
這句詩出來後,風氣轉變。
讀書人覺得原來黃昏竟然還有這等才情,別看這詩句用詞古樸,但返璞歸真之意很有點歐陽修的神遂,絕對是大家之作。
武將們覺得別看黃昏是個半灌水,就憑他這一腔豪情,就值得尊重。
這且不提。
黃昏受到了朱棣親筆書寫並且裝裱好了的字,並沒有多想,只是想著以後萬一見著於彥良那侄兒于謙了,是不是會有點愧疚?
畢竟剽竊。
讀書人的事情,不能叫偷,叫剽竊,其實意思一樣。
黃昏很忙。
他也沒心思去管這幅字給他帶來的好處,著人將這幅字懸掛在自己書房之中後,去了一趟太醫院,找到劉旭忠和呂薌兩人。
劉旭忠自然願意去做那件事。
呂薌還有點猶豫,說這事如果陛下同意了,那就比較好操作,如果陛下不同意,就憑黃指揮你的私人錢包,這件大事怕是要夭折。
黃昏沒有打包票,只問了呂薌一句:“呂先生,你覺得令堂知曉這件事後,他會同意來幫忙牽這個頭嗎?”
呂薌思忖了許久,“應該會的吧。”
醫者仁心。
這是活人千萬的大事,就算做不成,也值得醫者去嘗試。
黃昏大笑,“那就妥了,如此,請呂先生去信諮詢令堂,我這就去乾清殿求見陛下,爭取在陛下去往順天之前,把這事情篤定下來。”
呂薌還在猶豫,劉旭忠卻滿口替他答應下來。
待黃昏走後,劉旭忠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件事後,咱們就算和黃昏拉上關係了,容易被有心人針對,可你也不想想,這件事若是做成了,哪怕遭受再多報復,不正應了那句詩?”
呂薌一想也是。
醫者仁心,作為醫生,哪有不願意去做這種活人千萬的大功德之事。
於是回屋寫信去了。
黃昏離開太醫院,沒有直接去找朱棣,他還有事要辦,到了當下這個局面,交趾已經佈局妥當,接下來就是要全方位的賺錢——呃,俗了。
應該叫做全方位的發展大明的整體工業。
首當其衝,是金融改革。
是以黃昏先去時代商行,找到已經從順天回來的沈熙禮,道:“現在時代商行的情況你比我瞭解,老沈,從今天開始,你不再負責具體的事務,這幾年你這邊應該培養了不少人才,可以重用他們了,放手把生意交給他們,現在開始,你總領時代商行的大策略,甚至於對我的計劃,也有批駁之權。”
沈熙禮並不興奮,一臉警惕,“你想搞什麼?”
最近時代商行的種種手筆,沈熙禮其實是有微詞的,用句俗點的話說,現在步子邁得有點大,容易扯著蛋。
僅靠時代商行的盈利,支撐一個華為房產已經很有壓力了。
好在昨幾日黃昏又送了筆錢來。
一共五萬。
其中兩萬是張輔在順天購買房產的第一筆資金,剩餘三萬兩是張輔入資化為房產的本金,反正都是錢,一併納入賬上就行。
然而這遠遠不夠。
沈熙禮清楚,還想華為房產順利的走過第一道難關,還需要東家繼續去找錢——直到交趾那邊的時代商行分行開始盈利為止。
而交趾那邊剛開始鋪貨,要盈利大概還要兩個月左右,而盈利的資金回大明這邊,大概還需要三個月左右。
大額資金的運送,其實很麻煩。
黃昏笑道,胸有成竹,更有憧憬,“我打算對大明這個巨人動一次手術,給它裝上一雙翅膀,讓它在這個時代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