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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溥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暗暗頷首。
他看出來了。
黃昏對朱高熾確實有著沒有表露出來的尊重。
剛才黃昏說完事,朱高熾欲要起來拜謝,但黃昏卻先一步起身下了逐客令,看起來似乎非常不禮貌,但實際上是阻止朱高熾的拜謝。
既然如此,那便給黃昏一個面子又何妨。
誠意誠意做那吳與弼的恩師。
於是起身,笑說:“我也告辭了,如果吳與弼真願意拜我為師,我雖不才,亦願意盡心教導,更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只不過吳溥那邊,我不太好說,還得麻煩黃指揮。”
黃昏看了看一直等在院內的吳與弼,笑著對楊溥謝禮,“楊先生有心,無妨,叔父吳溥那邊,交給我去說服便是,卻吳與弼能從先生處做學問,叔父吳溥高興還來不及,哪會阻攔。”
楊溥笑而不語。
黃指揮啊,你怎的跟著黃觀讀書多年,就沒看明白讀書人那點臭德行呢。
讀書人,文無第一。
有誰會真正服氣別人,近的不說,但說遠一點的盛唐,那一群讀書人誰不是憋著一口氣要寫出一篇更好的文章來。
出了書房,朱高熾笑著給吳與弼打招呼。
吳與弼行禮。
楊溥也對他笑著說了句勤勉之。
吳與弼有點懵。
這話不應該是長輩或者恩師來說麼,自己和楊溥接觸不多,他怎麼用這種身份對自己說話,雖然也是長輩,可畢竟不熟悉啊。
待黃昏送了這兩位離去,吳與弼追著黃昏問,“黃昏哥哥,你叫我來看熱鬧的?”
喊了我過來,又不說事。
黃昏在書房落座,重新喝茶,邊喝邊問吳與弼,“與弼,你覺得楊溥學問如何?”
吳與弼想了想,“我不太瞭解,不過我爹說過,三楊之中,若論謀劃,應該是楊士奇為首,若論聰慧,楊榮為尊,若論才識,楊溥勉強生出一丁點,但有限,不過三楊學識各有不同,又各有所長。”
黃昏頷首,和自己見解差不多。
問道:“可願隨楊溥學學問?”
吳與弼想都不想,“當然願意,可楊先生會收我這個門生嗎?”
黃昏笑了,“明晨等你爹回來了我們問問他,如果他沒意見,這事就這麼定了,如果他有意見,咱倆就把他說的沒意見,何如?”
吳溥今夜在文淵閣當值。
吳與弼大笑:“好哇。”
許吟忽然匆忙進來,神色凝重,“太子來黃府的事情,我們還是太大意了,不過完全信任太子的人,就在剛才,黃府外有人目睹到太子出門後,已經快速離去了。”
黃昏心頭一緊,“是誰的人?”
許吟搖頭,“不好說,有可能是漢王和趙王的,也有可能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緹騎,但絕對不會是我們南鎮撫司的人。”
這可是個大事。
朱棣每一次在離開應天前都會給朱高熾說一些事,其中言辭雖然隱晦,但態度嚴格,說過一個大家心領神會的規定:不允許太子獨留私見帝國官員。
目的很明顯,防止結黨營私,圖謀不軌。
之前太子朱高熾應該做得到位,所以這段日子都比較安靜,像今夜在東宮宴請的人中,也包括了漢王和趙王出席,這就能讓朱棣放心。
但朱高熾偷偷跑來見黃昏,這要是被朱棣知道了,問題可大了去。
一個權臣。
一個太子。
這兩個人要是勾結在一起,朱棣就要擔心他的帝位是否坐得穩了,不僅如此,太子的地位會受到朱棣的打擊,黃昏也一樣會被朱棣打擊。
搞不好直接砍腦袋都有可能。
千萬不要以為朱棣不怎麼殺人就是很仁慈,實際上別忘了,永樂帝殺人真不手軟。
手軟是對朱家人而已。
景清瓜蔓抄,方孝孺誅十族,論殺人手段,朱棣一點也不清朝那些君王差。
黃昏頓時緊張起來。
不用想了,無論看見朱高熾來到黃府的人是錦衣衛北鎮撫司緹騎也好,是漢王和趙王的人也罷,一旦等朱棣返京,必定有一場雷霆風暴。
必須早做籌謀。
黃昏示意吳與弼回去自信讀書,他則落座書房開始覆盤,以便掌控全域性應付接下來必然會出現的一場牽連到他和太子的雷霆風暴。
一番覆盤下來,發現漢王朱高煦和趙王朱高燧如果只以太子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