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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吏部那邊就被難住了。
在交趾要設立承宣布政使司,這個封疆大吏由誰來勝任,又有誰願意去,別看是封疆大吏,願意去的人不多,想去的人也不少。
對朝中一二品官員而言,去交趾任職是貶責。
不划算。
對二品以下的官員而言,則是升遷,也是鍍金,想去的一大把,尤其是六部的侍郎,擠破了腦袋想去,於是這幾日本就是香餑餑的吏部更熱鬧了。
有資格影響朱棣決策的大人物們,府邸門檻也幾乎被踏爛。
人選很快擬定了出來。
其他官職還好說,但交趾承宣布政使司的頭把交椅,承宣佈政使人選上爭論頗大,六部尚書各有人選推薦,大多是各部侍郎。
朱棣也愁這個事情。
駐軍那一塊倒還好解決,可以讓張輔總領軍政,同時留下將軍李彬在交趾帶兵,但處理交趾財務和民生諸事的文臣,必須謹慎。
因為交趾初立,如果大明官吏和當地官吏相處不好,很容易在當地引發暴亂。
所以這個文臣一定要熟悉交趾。
誰熟悉交趾?
以前倒是有一個,可惜在出使安南後被胡漢蒼父子收買,回到大明欺君,之前在出徵安南之時,被自己找了個理由砍了。
黃觀也行,畢竟出使過安南。
轉念一想,按照這個思路,禮部那邊也熟悉安南,抽調一位侍郎過去擔任交趾布政使,貌似最為穩妥。
可禮部尚書是剛從刑部尚書調任過來的鄭賜。
鄭賜還不熟悉禮部。
少不了要兩位禮部侍郎輔佐,所以禮部的兩位侍郎不能動。
思來想去,朱棣想到了一個人。
但這個人朱棣懷謹慎態度,不是懷疑這個人的能力,而是這個人和黃昏牽扯較深,有胡一元的肺腑之言,朱棣現在有點提防黃昏。
於是打算摸一下黃昏的態度,讓狗兒去宣他覲見。
……
……
黃昏很快樂。
不管在哪個時代,有錢人的快樂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不過還好,黃昏並不奢侈糜爛,他的快樂來源於龍鳳胎。
產後的徐妙錦,並沒有抑鬱的跡象。
黃昏鬆了口大氣。
但是很快黃昏很快快樂不起來了。
妻子徐妙錦現在全身心都放在兒女身上,根本不管黃昏了,哪怕是黃昏夜宿西院,妻子也當做不知道,甚至有種求之不得的感覺。
黃昏暗暗心涼,知道女人產後確實會有一段時間的冷淡。
而且也要恢復身體。
所以他倒沒想過和妻子巫山雲雨,只是這種被忽略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總有種愛情就要從身邊溜走,婚姻會變成圍城的不好預感。
他現在就是抱一下兒子和女兒,都會被徐妙錦呵斥,讓他小心著些。
對此黃昏無言以對。
只能順著妻子的心意,畢竟她付出了這麼多。
好在緋春對自己善意了許多。
估摸著就差一個契機,然後就讓同房丫鬟變得名副其實了,也不急,沒有感情的滾床單都是耍流氓——實際上黃昏對緋春真沒有愛情。
所謂的喜歡,不過是對有趣軀體的慾望,而不的喜歡有趣的靈魂。
他還沒觸及到緋春的靈魂深處。
這一日因為想親兒子一口,又被妻子趕出了房間,黃昏無奈,只得去西院找認同感,走入西院,發現卡西麗在彈琴。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在敲琴,雙手各拿一根筷子模樣的長棍,不斷的敲擊在琴絃上。
琴聲悠揚。
院子裡不僅有娑秋娜烏爾莎等西域女子,連張紅橋、吳與弼都在,大家看著卡西麗敲琴,皆是一臉歎為觀止的神情。
黃昏訝然,“這是什麼琴?”
有點眼熟。
但自己來到大明後,還沒見過這種琴。
穆罕穆拉笑著靠在大官人身邊,輕聲說道:“這是我們西域那邊的一種樂器,大明沒有,卡西麗最是擅長,這段時日去琴行找師傅定做的,也不知道能否達到標準,看卡西麗的神情,應該也差不到那裡去,大明的匠人師傅們真是鬼斧神工。”
穆罕穆拉現在還記得當時琴行的師傅聽卡西麗說這種琴的時候震驚的模樣。
因為他們從沒見過。
甚至沒聽過。
就這樣他們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