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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熾頓時又是大汗淋漓,“兒臣不敢,黃昏是父皇的臣子,兒臣從不奢望他會為兒臣做事,兒臣希望的黃昏為父皇謀天下,為百姓謀福祉。”
這話確實有水平。
朱棣暗暗嘆氣,有一說一,如果不是因為老大這身體,他確實是最好的守成君王人選,嘆氣之餘,朱棣又有些愧疚。
暗想著哪有整日去想親兒子早死的父親啊!
朱棣確實在擔心這個問題。
在立儲人選上的糾結猶豫,不僅僅是守成和開疆拓土的問題,也不僅僅是對兒子的喜好程度,朱棣還考慮一個事:大兒子身體不好,他若是儲君,萬一自己哪天死在沙場,大兒子登基沒多久又掛了,那麼就該是皇孫登基。
可朱瞻基還小。
到時候大明朝堂是個什麼局面?
屆時成為皇太后的太子妃張氏垂簾聽政?或者是朱高煦和朱高燧兩兄弟揭竿而起反了,然後大明陷入內亂元氣大傷,實力衰減之下還壓得住漠北?
大明會不會重蹈北宋覆轍?
朱棣確實擔心此事。
但鹽官鎮一事,尤其是黃昏早些的一個手筆,讓朱棣這份擔心小了許多——那就是內閣的建立,只要內閣運作良好,就是幼帝登基,大明這個帝國也有實力去耐心的等幼帝歷練長大!
於是頷首道:“如此最好。”
你能看清楚朕的底線,也不枉費我將裡立為太子的一片苦心。
朱高熾卻道:“但卻也有不好之處,父皇,哪怕您會因為兒臣接下來的一番話認為兒臣的書讀進了狗肚子,也請容許兒臣說一句肺腑之言,您實在太信任黃昏了,兒臣擔憂卻惶恐啊,不是兒臣妄自菲薄,黃昏此子的能力,當今世間,也唯有父皇能震懾住他,若是父皇任由黃昏如此不斷的高升,不斷的落子,註定有一天,他會成為我大明的隱患啊!”
肺腑之言。
這才是朱高熾擔心的隱患。
在說這番話時,他是太子,是大明未來的儲君,不再和黃昏有絲毫利益關係,這一刻,他站在了儲君的位置,放棄了一個人該具有的關於感恩的人性。
他看的是整個天下。
朱高熾,終究是一個為國之人,為了家國,他甚至願意在這裡做一個以怨報德的小人。
因為他是太子。
他要為大明朝堂保一個穩定,為天下億萬百姓保一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