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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王府的人散場的時候,風月十四樓的酒也喝好了,李春、莊敬、袁江、王謙四人接到紀綱的眼神,立即懂事的退出雅間。
紀綱眼神玩味,齜著牙看著漢王朱高煦,“這酒我也不白喝,給你說個事,中秋之後陛下就要去順天了,這個訊息你大概也是知道的,還有個事,北鎮撫司要過去一堆人,在神機營第一次亮相草原的戰事上之前,要確保將北方的諜子和細作剷除大半,不能讓神機營的訊息走漏到漠北去。”
這個事看似簡單,實則一點都不簡單。
於是暗含殺機的道:“其實錦衣衛再強,也不可能徹底阻斷這些訊息。”
意味著神機營的出現,遲早會被漠北知曉。
朱高煦嚇了一跳,“你讓我在這個事上做文章?我的紀指揮使嘞,這個你就是給我三顆腦袋我也不敢啊,別忘了,我也姓朱,我也希望看見父皇率領雄師打下漠北。”
原則還是要有的。
再怎麼作,朱高煦也不想被剔出朱家族譜。
他要真敢拿神機營的生死存亡做文章,朱棣殺了他都是輕的,搞不好死後連朱家子孫的身份都會丟掉,這個代價,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朱高煦也不敢去冒險。
紀綱笑了起來,“誰讓你拿這事去北方做文章了,我是說用這事再結合唐青山一家在黃昏府邸中的事情,然後想法讓明教的人去偷一把火銃。”
朱高煦若有所思,“然後呢?”
紀綱樂了,“然後,然後就簡單了,搞一場刺殺,然後在刺殺之前,我們北鎮撫司順藤摸瓜剷除刺客,同時拿捏出幕後黑手是明教的人,你說陛下會怎麼想?”
陛下必定會認為這是黃昏的過失。
朱高煦猶豫了。
這事就怕假戲真做了,萬一真發生刺駕的事情,父皇出點什麼事,豈非便宜了老大。
紀綱起身,“言盡於此,殿下思忖一二罷,我還有幾日也要跟隨陛下去往北方,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
朱高煦坐在雅間裡想了很久,最終苦笑著自語。
沒有這店就沒有吧。
神機營,朱高煦是不想去動的,作為一個沙場武將,朱高煦太明白神機營的重要性了,如果神機營真的能發揮神效打敗漠北,區區一個黃昏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更何況,自己現在的敵人不再是黃昏。
而是老大朱高熾。
一直都是朱高熾。
自己當初也是豬油蒙了心,會被黃昏吸引了注意力,若是一直無視黃昏的話,老大也沒那麼容易能入主東宮。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不過朱高煦暗暗凜然,他是真沒想到,紀綱竟然瘋癲至此,刺駕這種事情他都敢讓自己去謀劃,雖然是作假,但這個想法就不忠誠。
果然是條瘋狗。
將來就算自己當了天子,紀綱也可留。
朱高煦不知道,走出雅間後的紀綱也在冷笑,紀綱當然知道他這番話說出來,會讓朱高煦產生什麼樣的想法,而且也知道朱高煦不敢去做。
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現在是真的有點煩朱高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從一開始就針對黃昏,結果都弄出了些什麼事,每一次看似把黃昏置於死地,反而讓黃昏越來越受聖寵。
所以紀綱早就決定,只要再找不到能置黃昏於死地的機會,自己就絕不再輕易出手,因此先前那一番話,是故意讓朱高煦產生疏遠自己的想法。
免得他總是拉自己去設計黃昏。
低聲對李春說了幾句,留下李春,帶著其他人離開,要會衙門去準備率領大隊緹騎前往北方的事情,既然暫時不動黃昏,那就先做好本職工作。
李春走入雅間,對坐在那裡發呆的朱高煦笑道:“紀指揮使讓我告知王爺,先前說的主意,不過是看看王爺弄死黃昏的決心而已,紀指揮使說他已經看出來了,今後若是沒有絕對的機會,請王爺就不要來找錦衣衛了,避嫌。”
朱高煦愣住。
旋即大怒。
好狡猾的紀綱,竟然敢試探我!
可他也無奈。
不得不承認,紀綱這一著走得很利己,而且也很明智,就目前的狀況,沒有絕對的機會,無論用什麼陰謀詭計,真的殺不了黃昏。
就說嘛,紀綱再瘋癲,也不敢親手謀劃刺駕的事情。
朱高煦一改先前的觀念。
忽然間覺得,這個大明天下如果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