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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溥雖然科舉名次不如黃觀靠前,也不是什麼狀元之才,但也算是才華之人,聞言本想靜待下句,卻見黃觀笑看著他,“德潤兄,接一句?”
和詩和詩,合者為詩。
這才是文人雅興。
吳溥哈哈一笑,起身,撫須望月,想了半晌,相處出來一句:“月間觀瑤臺,紫氣搖天籟。”
終究不如黃觀,想出來的這兩句還算很工整,也壓住了韻腳,但總是給人一種浮誇做作的感覺在裡面,沒有黃觀那兩句的無跡可尋之感。
這就是差距。
畢竟三元狀元,豈是浪得虛名。
這也是兩句寫實的,不過加了浪漫主義在裡面,充滿著詩情畫意的想象力。
吳溥說完看向書香世家出身的於彥良。
於彥良惴惴不安,壓力極大。
他就是個半灌水,如果此刻讓侄兒于謙來,當是毫無壓力,不過他這個當叔父的,拿刀還行,和詩麼……有點為難人。
想了想,起身笑說獻醜,然後沉吟了許久許久,才憋出一句:“歲有十二圓,月下故鄉懷。”
也還行。
工整就不說了,但也有抒情在裡面。
就於彥良的水平來說,已是超常發揮。
於彥良看向許吟。
許吟擺手。
你們這些文人的酸鼻子事情我就不摻和了,看個熱鬧便可。
於是眾人看向黃昏。
黃昏頓感壓力。
穿越之後,自己可沒怎麼讀過書,就是背了下《集韻》和《廣韻》,把繁體字給認了個遍,寫詩?
根本沒想過。
不過好歹也是讀過二十年書的人。
起身,沉吟了許久,才緩緩的說道:“一朝問青天,但有鯤鵬來。”
收官!
漂亮!
黃昏覺得自己沒給讀書人丟臉。
不過黃觀和吳溥對視一眼,都無奈的哈哈大笑,也行也行,其他的不說,至少壓住了韻腳,最重要的一旦,這最後的抒情,很大。
很大的意思,就是讓人欽佩。
何謂鯤鵬?
天子為龍,臣為鯤鵬也無不可,一句但有鯤鵬來,充分表達了這位官場權貴的心中野望。
黃觀緩緩唸了一遍:
珠玉點霜白,彩蝶掛東斑。
月間觀瑤臺,紫氣搖天籟。
歲有十二圓,月下故鄉懷。
一朝問青天,但有鯤鵬來。(注3)
不錯不錯,除了自己和吳溥,其他兩個人都是半灌水讀書人,能和出這麼一首詩來,也算是驚豔之作,但不可否認,最出彩的還是黃觀的第一句。
徐妙錦起身解下指套,“我去磨墨,把它記下來。”
說完去了書房。
娑秋娜猶豫半晌,坐在了古箏前,拿起徐妙錦的指套綁好,輕輕撫琴絃,隨意的彈了個調,聽得眾人一陣訝然。
黃昏很是意外,“你竟然還練過古箏?”
娑秋娜微微一笑,很傾城。
“在西域的時候,琴棋書畫也練過一些,上不得大雅之堂,諸位還請將就。”
黃昏哈哈笑了起來,“很好了很好了,琴瑟和鳴最是幸福的事情。”
一語雙關。
娑秋娜難得理他。
主院外忽然喧鬧起來,片刻後進來了一大堆的人,除了去放河燈的,還有徐輝祖兩兄弟以及兩妯娌,還有一個冷若冰霜的小姑娘。
徐家四妹。
和張紅橋兩人並肩走在一起,低聲碎語。
稍微寒暄,原來是一群人去放河燈,結果在回來的路上遇上了,於是徐輝祖兩兄弟順便就來妹夫府邸坐一下。
徐輝祖和徐膺緒入座,其餘女眷本該去別院或者去廂房裡待著,不過黃府沒有這個規矩,加上一群西域女子也在,索性所有女眷都搬了板凳圍坐在院子裡吃著瓜子聊著天。
一派和睦。
黃昏看著這一幕,心內感觸萬千。
大明還很窮。
但至少在自己的府邸裡,已經是一派盛世風光,最期望有一天,整個大明疆域內的民間坊子,都能有這樣的風光。
隨意聊了些話題,徐輝祖忽然問道:“聽說軍歌是《精忠報國》是你的作品?”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黃昏。
《精忠報國》如今已經火遍整個大明,不說軍伍之中隨便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