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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府西院,燈火明亮。
燈下一桌,幾張椅子,幾碟小菜,幾壺老酒,幾個妖姬幾張琴。
幾人圍坐。
和漢王朱高煦、趙王朱高燧、錦衣衛指揮使紀綱不一樣,他們要見心腹,都要悄悄的,深恐被朝臣發現彈劾個結黨營私。
黃昏根本就沒避嫌的意思,就這麼讓賽哈智、劉明風等人來到黃府議事。
怕影響小寶寶,是以在西院議事。
本來西院最早是沒有安裝線路的,不過從順天回來後,黃昏抽空把整個黃府都加了線路,包括西院,為此又加了一組人工發電裝置。
有錢,任性。
也因為這個舉動,西院眾多妖姬對大官人是滿眼小星星。
所以感情這個東西,什麼日久生情都是卵的,遠沒有用錢來得有效快速,任何一個時代,女人只要在吃飽喝足之後,都會暴露愛慕虛榮的天性。
看看王校長几天換一個嫩模就知道了。
當然,只是部分女人。
世間還是有真情的,要不然愛情也不會成為數千年來永恆的話題。
今夜參與議事者不多。
錦衣衛指揮僉事賽哈智,錦衣衛南鎮撫司鎮撫使劉明風,錦衣衛南鎮撫司指揮於彥良,加上依然沒有官職的許吟,閒來無事來黃昏這蹭酒喝的時代商行的領頭羊沈熙禮。
加上黃昏,共六人。
吳溥因為是內閣輔臣,黃昏不願意讓他被牽扯進漩渦之中,還是讓吳溥在內閣安靜的發展,沒準等幾年就取代黃淮成了內閣首輔呢。
實際上黃昏不止一次提出,願意出錢給吳溥一家重新買個院子,兩家人還是分開的好,免得吳家被他在官場上的事情牽連。
每一次提出,都要被吳溥罵個狗血淋頭。
黃昏索性也不提了。
傷感情。
一家人,生死與共也好,何況自己也有信心,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也能把吳溥摘出去。
沈熙禮今也只喝酒,只聽。
眼神有些恍惚。
耳畔傳來悠揚的揚琴聲,盯著卡西麗敲打的模樣奇怪的琴,暗暗思忖這個從西域傳過來的琴是否存在著什麼商機?
要不時代商行摻和一下樂器行業?
盛世之中,這是個暴利行業,但比較考驗技術,一尊焦尾古琴的製作,絕對不是等閒琴師可以做出來的,就算做出來了,工藝不好的話也賣不出好價錢。
但是東家口中說的這個揚琴,看起來不難,琴聲也極為新鮮,搞不好能在富貴階層掀起一股浪潮,若是普及之後賣個幾千把出去,也是一筆收益。
沈熙禮覺得此事可行。
商人便是如此,有著敏銳的商業直覺。
黃昏意思著抿了口酒。
他現在不敢多喝,別說喝酒了龍鳳胎不要自己靠近,妻子也不允許,想起這黃昏有點怨念,自從生產後,錦姐姐在那方面就有些冷淡了。
看向賽哈智,“說說看,今天有些什麼動態。”
別看南鎮撫司的人不多,且主要職責是對內監視北鎮撫司,不過好歹也是暴力機構,紀綱又不敢掐南鎮撫司的經費預算,是以南鎮撫司的緹騎日子其實還算滋潤。
幫著盯一下京畿幾個重要人物,遊刃有餘。
賽哈智滿飲一口,道:“北鎮撫司那邊,指揮同知莊敬帶著人離開了京畿,至於去哪裡,不好追查,我們只象徵性的派了個南鎮撫司指揮去跟著監察,訊息應該是傳不出來的,不過莊敬的用意倒是很明顯,陛下旨意,著令紀綱去把監視內的唐青山請回京畿,應該是幫你鋪路。”
黃昏頗為感觸。
有一說一,朱棣這一點真是讓人沒話說。
不急於評論,示意賽哈智繼續。
賽哈智又道:“漢王府和趙王府實在深不可測,且不在錦衣衛南鎮撫司職權範圍內,負責監視漢王和趙王的是北鎮撫司的緹騎,是紀綱的心腹,我們沒辦法得到漢王和趙王一丁點的動態資訊。”
黃昏略感頭疼。
想了想,看向劉明風,“南鎮撫司的那一百多請辭的人安置好了,沒人再鬧了罷?”
劉明風夾了顆滷豆腐粒放入嘴裡,笑道:“都是演給外人看的,真以為大家看得上你那兩百量一年的薪俸,那你也太看不起錦衣衛緹騎的地位了。”
隨隨便便搞點事,收入不比這個高?
錦衣衛要撈錢,太簡單了。
主要是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