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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
尷尬。
然而這樣的尷尬還要持續數日——鄭和和許吟去平海衛調兵遲遲沒有動靜,基本上可以放棄這一步棋,福建這一灘混水,已經不能靠黃昏的個人之力解決。
黃昏在等。
等姚楚山以為他和徐妙錦已經離開林墩後,再想辦法逃離福建。
這一日雲淡風輕。
徐妙錦心情不好,決意去白雲寺拜佛淨心。
再上白雲寺,竟然允許香客入內了。
徐妙錦給了些許香油錢,買了香,跪在佛前虔誠祈禱,一望長兄早日走出泥潭,二望徐家無病恙,三望姻緣。
只是想起這事,徐妙錦便睜開了眼。
還什麼姻緣。
有姐夫朱棣虎視眈眈,又有黃昏這貨覬覦,那什麼如意夫君這輩子怕是別想了,安穩度過餘生便是歲月靜好。
一念及此,徐妙錦分外憂傷。
不知為何,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想,嚇了她一跳。
她竟然想著,嫁給黃昏也不錯……
起身,信步在寺廟裡禮佛,一個一個的拜下去,不知不覺來到後堂,發現有一扇小門,人總是充滿好奇的,徐妙錦看了一眼,看見小門後面曲徑通幽。
另有一個禪院。
極為雅緻。
徐妙錦很快想明白,這也許是那個不知真假的建文帝所住之處。
四下無人,徐妙錦信步入內。
卻見庭院之中,坐著個和尚,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個腰間佩劍的假和尚,那和尚笑意吟吟的看著她,“錦姑娘,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徐妙錦僵滯當場。
……
……
黃昏坐在海邊,看著他浪花來又看他浪花去。
心緒萬千。
人吶,最怕生出執念。
最早對徐妙錦的感情,不外乎一見鍾情,其實更多是荷爾蒙激素在作怪,那不叫愛情和喜歡,是饞她的身子。
下賤。
但隨著事情不斷的發展,彼此之間的接觸越來越多,荷爾蒙激素的作用降低。
更多的是發乎情。
他現在心中就有執念,就覺得非娶徐妙錦不可。
身後傳來腳踩在沙子上的聲音。
徐妙錦來到他身畔,雙膝並在一起坐在地上,輕聲說道:“什麼時候回應天?”
黃昏頭也不回,“再等一兩日就好了。”
徐妙錦嗯了一聲。
彼此沉默。
許久,徐妙錦才道:“我想家了。”
黃昏嗯了聲,忽然側首,“你去過白雲寺了,看見那和尚沒?”
徐妙錦訝然。
黃昏卻已明白,呵呵輕笑一聲,“果然沒走。”
又問:“真的?”
徐妙錦不語。
黃昏卻懂了,這就是道衍讓徐妙錦跟著來的原因,因為她認識真正的朱允炆。
掏出懷中那封書信,“我看了。”
在海水中泡了一日,封蠟早就失效,黃昏不會客氣,果斷看了裡面的內容,明白了福建這一灘水的真相:朱允炆的現身,是建文舊臣瞞著他的計劃,是為了試探天下建文舊臣的意向,如果有人心懷舊主,必然群起而響之,來福建勤王。
朱允炆寫這封信的本意,是勸諫朱棣不要多生殺戮,想法美好,不過終究書生意氣了,這且不提。
透過這封信,黃昏明白了近期事情的曲折。
姚楚山並不是建文舊臣,是紀綱和龐瑛的心腹。
龐瑛可不管你真假朱允炆,他要借這件事弄死黃昏,所以在斟定黃昏欽差興化府後,龐瑛就已經提前佈局,讓黃昏有來無回。
至於朱允炆,紀綱和龐瑛也沒歇著,依然令人密查。
然而福建是建文舊臣的勢力。
所以朱允炆根本不懼怕錦衣衛,且在信中明確告訴黃昏,不用擔心馬三保和許吟等人的安危,平海衛的兵力要防備倭患,不會輕易調動。
而等馬三保從平海衛歸來,他早就離開了白雲寺。
將字跡模糊的信還給黃昏,徐妙錦深呼吸一口氣,“在白雲寺中的和尚不是建文帝陛下,是他的主錄僧傅洽,此刻也已經出發離開了。”
黃昏不意外,收好信,說,“我知道,朱允炆不會像我一樣冒險,既然傅洽在這裡,那麼曾在白雲寺呆過的和尚,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