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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看見我的信了麼?
你居然也存了我的號碼呀?
我問你有沒有看見我的信?
徐澤霖愣了一下,臉漲得通紅,決定硬著頭皮撒一個華麗的謊,他說,什麼信?我沒有看到呀。
實話告訴你吧,那封信是我故意放在後座上,就是為了看看你夠不夠誠實,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徐澤霖尷尬不已,只得低聲承認道,對不起,我是逗你的,信在我這裡。
戴佳冷冷地哼笑一聲,說,其實我也是逗你的,我根本不知道信丟在哪裡了,只是隨口試探了一下,你快把信送回來吧。
對面咔嚓一聲把電話掐斷了,徐澤霖頹然地癱在座椅上,然後無奈地苦笑,他沒有想到戴佳一個小小的把戲就能將他玩得團團轉。看來北北說得一點也不錯,他若想與戴佳交往,最好先把這輩子過完再說。
第二十五章 武大郎還是武二郎?
既然那封信完好無損,戴佳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接過那封信,心情愉悅地顛著小步跑回店裡去了。這更讓徐澤霖傷腦筋了,他寧可戴佳怒氣衝衝地大加責備,現在倒好,她直接預設他是向來品德敗壞,不可雕琢之朽木,連責備之辭都懶得恩賜了。他懊惱地開車離開,又想起那個叫榮小白的名字,這到底是一個武大郎還是武二郎呢?他想想又覺得兩種假設都不好,如果是武大郎的話說明她已經名花有主,如果是武二郎的話說明那是一個非常棘手的情敵,他不一定能夠扳倒對方。
戴佳回到辦公室裡,又仔細地將那封信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被偷拆的痕跡才鬆了一口氣,慶幸提早取回了信,沒有落在徐澤霖那樣的小人手裡。她小心翼翼用裁紙小刀啟封,抽出信紙,花了七八分鐘將信閱讀結束,最後盯著他用沒有芯油的圓珠筆寫出來的署名,發了很長時間的呆。他用大半張紙來寫自己的名字,於是他將自己的名字寫得又寬又高。筆尖很細,三個原本筆畫很少的字顯得弱不禁風,彷彿燈心草搭建而成的高大建築,在紙頁的一片雪白中窘迫萬分。
店裡的事情很多,她沒有工夫坐著發呆,前段時間採購的貢丸質量除了問題,她還得與代理經銷處的那個牙尖嘴利的老闆娘好好地交涉一場。那位老闆娘欺負臨家飯店剛剛立足,戴佳又是一個嫩手,先是推諉臨家飯店的廚師的廚藝不精,氣得王李兩位大廚手持菜刀啊呀呀地揚言要燒她的鋪子;老闆娘聽說兩位大廚都是惹不起的,又改口飯店廚房的冷藏裝置存在問題;她最後找不到理由,居然以斷絕所有供應為要挾,試圖將這件事情矇混過關。戴佳猶豫了很久,決定先暫時穩住她近期的供貨,等疏通其他進貨渠道之後再回頭與這位老闆娘翻臉算賬。
老闆娘以為自己已經一手控制住這個小丫頭片子,趾高氣昂地簽下這個月的單子,戴佳憋著火,忍辱負重地陪著笑,心裡暗暗地罵道,老東西,等我暗度完陳倉,就把你這棧道給燒了!
以前她耍嘴皮子只需要動腦筋,現在卻要動心眼,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所以今天她覺得非常疲倦,只得在沙發上躺一會兒。下午的陽光透過百葉窗落在她的臉上,暖洋洋的,她慢慢地陷入夢境中。夢境裡她聽見輕輕的吟唱聲,像屋簷口叮咚滴水般寧謐溫和,充滿春末夏初梅雨連綿草木茂盛的氣息。而她短髮臨肩,站在草長及腰的曠野中,仰起臉望耀白灼眼的天空,布娃娃滑落在她的身後。她在這輕柔的歌聲中不停地奔跑歡笑,像一隻無意間闖入森林的小貓,而樹枝上生長著一條又一條鮮美的魚。
她是從夢中驚醒的,心跳得怦怦作響,她雙手撓著長髮,花了很長時間才平靜下來,她記得自己並沒有遭遇噩夢,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心驚肉跳。她轉身扒開百葉窗向外看,發現天空已經全黑,大街上霓虹閃爍。
晚上的生意格外好,九點多的時候大廳與包廂裡仍然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廚房部從頭灶到尾灶都呼啦啦地噴著藍紅綠黃各色火焰,戴佳饒有興致地看著廚師拿著一蘿蔔雕花。外面的小學徒高聲喊道,老闆,有人找您。
北北穿得花枝招展的,還有意無意地露出細白粉嫩的小腰,正仰臉站在一幅松海聞濤的國畫前面,她看見戴佳頭頂高帽身穿白褂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你難道還得親自下廚麼,這不是砸自家招牌麼?
最近東風吹得緊,原來是給您的大駕鳴鑼開道,本店歡迎您蒞臨指導,請問這次您是要審查什麼,要不然草民請您在本店用一下工作餐,來點猴腦魚翅啥的,然後你回府歇息?
北北擔心戴佳貧得來了勁,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