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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什麼?她曾見過的版畫中並無龍姓師傅。問他們的主子可會知道嗎?那日,依他的回答像是買來的,他可會記得在何處買嗎?無鹽存桌面上輕敲了敲手指,而後點首。
也好,如他尚記得在何處買來,等地在山東回長安的路上,可以轉個方向,至於路費……
先不想了。她小心的吹了吹畫中未乾的顏料,起身將晝紙捲起來交給李勇。
“啊?給我?”李勇又徵了徵。
無鹽璨笑點頭。
“你肯定是皇上爺下一個目標。”小喜子目賭此景,喃喃對著李勇說道。隨即大鬆口氣,她能自己走是最好的了。
待無鹽在繭紙上提了幾筆之後,便跟著小喜子出房門,留下那當人像的李勇,
他凝望門口半晌,才低下頭,攤開挪畫紙。
畫中男子坐在椅凳之上,雙目炯炯卻隱含殺機,濃眉寬臉,似是老實,然身軀魁武彪悍,分明懂武,雖略嫌呆板,但……已相當神似於他。
李勇睹起眼瞪了會,才收起畫紙,跟著走出房。
“我以為‘春宮'裡有樂子可尋。你不會來了。”龍天運皮笑肉不笑,目光冷淡地瞧向尾隨而來的小喜子及錘憐,他擺了擺手。“出去,沒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ㄏ……”來不及阻止,小喜子及鍾憐即合上房門。無鹽瞪了門老半晌,早該明白連鍾憐也是忠於他的。
“我令你害怕嗎?”他的聲音近到幾乎讓無鹽彈跳起來,溫熱的鼻息吹在她的額上。她駭了一跳,回過身,卻發現不知何時。他貼近她的身子,幾乎沒有多餘的空間。
“ㄏ……”她退向房門,反而讓他步步進逼,最後夾在牆與他之間。許久未見,他似乎不太……高興?這用詞是含蓄了些,但他雖含笑,卻散發悍戾之氣,不太像數十日前所接觸過的他。
“我忘了你不會說話。”他揚眉,雙手抵在她身後的門板上,俯頭逼近她的
“ㄏ……”她張口,他詭笑,忽然封住她的朱唇。
她瞠目,他的手臂覆上她的蠻腰,將她提了起來。
“你的反應可以接受。”他沒親太久即抽回,瞧見她果然震驚的神色,心平氣和的微笑。她的唇相當的生澀細緻一如她的身軀,上回與她相好,並沒有吻她,那時他喜歡她曼妙的嬌軀,但不包括她的姿色,但現在,他想他改變主意了。
他神態自若的捉住她迎面揮來的手掌,那種酥麻的慾望鑽進他的肉體裡。
他眯起眼,像在自言:“我一直想再確定你是否真加那夜般的銷魂……”
她倒抽口氣,開始掙動身子。
他鎖眉,挺納悶她能輕易地撩撥他的慾望。
“ㄏ……”
“不會說話,嗯?”他嘴裡說道:“那很好,用強不必擔心你叫人來。”她驚惶失措的模樣確是能暫時撫平他的怒氣。
“我幾乎以為你並不在乎是誰上了你。”他的用詞粗俗,無鹽瞪大眼。他聳肩。“事實上,如果沒有落紅證實你的清白,我會以為除我之外,尚有其他男子碰過你。”
“ㄏ……”他想幹嘛?
“我想我已經受夠了你的視若無睹。”他始終笑著,隻手卻滑進她的裙內,攀上她的小腿肚。“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一下船資的問題?”
她叫了出來。憤怒地想踢開他。她可以遺忘她如何失去貞操。但不表示可以再讓他碰!天知道那夜她根本沒有任何記憶。現在這種感悅……並不是很噁心。至少沒有錢奉堯摸她的那種惡感,有些熟悉,甚至……印象中似乎有人這樣喚過她。
“不說話?那表示同意討論了?”他自言自語:“你家居應在長安,可有任何等待你的男人?”
她緊閉唇,不發一語。溫熱大手沿著細滑的肌理攀上她的大腿,她驚呼,發覺奇怪的神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逝,如錢奉堯那回捉住她的小腿肚般。
她迅速搖了搖頭,一頭青絲原本紮了起來,如今卻散亂幾撮。有些奇特,但她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這才是好女孩。”他喃喃,帶欲的神態卻與所說的話背道而馳。
她的臉有些發熱,但指指地下,希望能接觸地面。
“不,我們還沒討論船費問題。你想去山東?”
這回,她乖乖點頭,倒令他挑高眉頭。
“這艘船的目的地確實在山東,雖是順路,但船資是必須談清楚的。你上船時並沒帶任何值錢的玩意,你該如何償付?”那大言不慚的語氣差點讓無鹽撲上去狠狠地扁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