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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怪的一個小夥子,如果把他的邪門歪道用在正道上,他的進步那是看得到的。
難得彭拯這小子乖巧得很,用心地看著我做的一切,我想這小子長這麼大都沒這麼用心過吧,相信他父母此時看到他的模樣都會感覺到欣慰,但其實說白了呢,這一些怕都是‘喬閻王’的功勞了。
只要知道第二天會檢查,他就偷偷地每天晚上磨蹭到熄燈後才上床,找個理由不睡覺,其實這小子的被子壓根沒開啟過,然後被等到排長連長查完鋪後,再跑到我的被子裡面來取暖,一到早上快要吹哨時,這小子大早就爬起來,裝出一副認真疊內務的模樣,沒準還要受到表揚呢,可是這樣的小聰明僅僅玩了幾次,就被‘喬閻王’發現了。
可能搞了三五次看到這事沒人注意,這小子的膽子就變大了,大概是發現在我被子裡面有人幫他暖腳當然舒服了,有一天竟然沒等‘喬閻王’查鋪就鑽了進來了,結果出大熱鬧了。
新兵連最怕什麼?最怕就是新兵受不了苦逃跑,出了這樣的事,追究起責任來,不但逃跑的兵沒好果子吃,那這些帶兵的連長和排長也好不到那裡去,輕的要全團通告批評,重的可是要受處分的。
至於彭拯這個淚腺特別發達的主呢?其實早就被‘喬閻王’視為重點提防對像了,在吃苦耐勞這個方面,在思維天馬行空什麼都敢想的方面,城鎮兵那可是與農村兵有質的區別,雖然城鎮兵相對來說文化素質比較高,是軍事現代化必須要的人材,可是他們的管理也一直是部隊面臨的大難題!
每天晚上例行查鋪是新兵排長的必須,‘喬閻王’打著手電筒在一個一個的床位上掃了過去,看到有人睡覺不老實打被子,就給他們蓋上,如果有人打呼嚕的聲音過大,就輕輕地他邊上拍一下,怕他吵到別人,可是一摸到彭拯的床位上時,他的臉就白了。
“人呢?這小子上那裡去了?”
看到以上情況讓‘喬閻王’的腦海裡面立即想起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作為他常說帶過的兵比我們見過的把還多的他來說,雖然有些緊張,但多年的工作經驗還是讓他拿著手電筒在彭拯的床上仔細地觀察了一下。
脫掉了的作訓服和絨衣還放在床上,臭襪子的刺鼻異味掀開衣服就聞得到,下面還有他的作訓褲扭成一團,這一切讓‘喬閻王’鬆了口氣,他知道這小子絕對沒走,他就不相信就這一黃毛小子有魄力穿著內衣內褲能闖入外面那又冷又黑的寒風中去。
一陣急冷襲來,冷得我一個寒顫從睡夢中驚醒,一抬眼就看到了‘喬閻王’那銳利的眼神,然後我一偏頭就看到彭拯那小子嘰嘰嗯嗯地嘀咕了一聲:“大海哥,打什麼被子啊,我……我冷!”
拷!這哥們滿口的哈拉子流得我肩膀上到處都是,我看著‘喬淨王’的眼裡交織著無數如同炮彈飛過的火花,我的臉立即就青了,一巴掌將這臭小子拍醒。
“穿上衣服,跟我出來!”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喬閻王’當然就明白了一切,也知道了為什麼彭拯在每次要檢查時的內務就格外過硬的原因了。
他壓低著聲音,但飽含著壓抑的怒意,手提著我們無比嚮往的溫暖舒適棉軍被和彭拯那個疊好的棉被,他的口氣根本不讓我們在有拒絕的可能性,一步就跨出了宿舍,走入對面的文化室,文化室內原本只有我們在接受思想政治教育課時的燈唰地就開啟了。
“竟然你們倆個這麼團結友好,那麼今日晚上就在這裡疊上一百遍內務吧!”
我用足可以殺人的眼神逼著彭拯穿上了衣服來到了休息室,就看到‘喬閻王’用噴火的目光看著我,似乎為了吵醒宿舍內睡著兄弟,他幾乎是憋紅著臉少有地小聲地說道:
“林大海,竟然你這麼富有愛心,那你們日後的就結成團結互助組吧,他軍體內務就由你來負責,如果這小子有一點過不了關,我剝了你的皮!”
狠狠地看著我,如果‘喬閻王’眼睛裡的火焰能真正的燒起來,我敢說我和彭拯當時就化成灰燼了,只聽他冷冷地說道:
“如果你們拉了我的後腿,出了新兵連我把你們倆小子下到菜地裡去,讓你們天天掏大便,今晚上疊不好就不要睡了。另外,在整理內務之前,你給我先做三百個俯臥撐吧!”
“報告排長,我認為你這種做法侵犯了我的權益,我可以向連長報告說你對我進行非法休罰!”
我正睡得香,被‘喬閻王’吵醒,本就精神不爽,再看這傢伙這樣針對我,而且還罰做一千個俯臥撐,這還讓人活嗎?我今晚上要還能睡覺那就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