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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圖還是要用它作為討價還價的資本。現在的問題是,他應向戰爭懸崖走得多近,對此,希特勒在那年夏初或許連自己也不知道。如同在萊茵蘭和奧地利危機時期一樣,他靠的是直覺。他遂派他的私人副官魏德曼上尉於7月間飛赴倫敦,與哈利法克斯勳爵進行非正式會談。這是一項異乎尋常的探索性任務,由魏德曼的私交、半猶太血統的霍亨洛公爵夫人暗中安排,完全繞過裡賓特洛甫。魏德曼的正式任務是探討戈林對英國進行國事訪問的可能性,但希特勒也親自指示他通知哈利法克斯:目前的關鍵問題是蘇臺德地區的日耳曼人受到虐待。“若在近期得不到滿意的解決,我只好用武力解決。把這點告訴哈利法克斯勳爵!”
7月中旬,魏德曼轉述了他的警告。但哈利法克斯彬彬有禮地回答說,在限期到來以前,許多問題都可解決。他還在原則上同意戈林來訪,還含糊地邀請元首本人作為國王的客人前來。魏德曼滿心歡喜地飛回德國。但是,在貝格霍夫,他等著向元首彙報一等就是幾個小時,而元首卻在外邊與尤尼提·密福特一起走來走去。希特勒回來後不耐煩地打斷魏德曼的彙報:儘管英國已同意戈林出訪倫敦。“不去了!不再去了!”他衝口喊了一聲。關於哈利法克斯之事,他連一個字也不願意聽。“我現在也不明白”,魏德曼回憶道,“希特勒的變卦是因為尤尼提·密福特在他耳旁灌輸了什麼呢,還是因為害怕戈林利用此舉取得太大的政治權力。反正,我無法向他彙報他不願聽的東西。”
數星期後,威廉大街的秘密代表弗裡茨·赫塞,被裡賓特洛甫從倫敦召回,原因是,他曾發回一份報告說,張伯倫已考慮將蘇臺德地區割給德國。“給我發回這種東西有什麼好處?”據赫塞的說法,外交部長當時這樣說道。看來,元首已深信,英國一旦武裝完畢,便會將德國打得粉身碎骨。不久前,元首曾對裡賓特洛甫說過:“現在已沒有什麼國際廉恥可言,有什麼戰利品可搶誰都搶。我要把這點兒作為教訓。”在英國人將他包圍前,他將先發制人。
赫塞解釋說,張伯倫的私人顧問曾要他非正式地通知元首,倫敦《泰晤士報》那篇說英國準備接受對德國有利的解決辦法的社論,系首相親自安排的。對此心中有數後,希特勒不是不用武力威脅便可為蘇臺德的日耳曼人取得自治麼?“自治”?裡賓特洛甫喊道,“不可能再有什麼自治了。”他說,在謊稱德軍已有所行動前,希特勒或許會滿足於自治。現在,這可是不夠了。聽到這句話後,赫塞“全身都涼了”。他初次醒悟到,戰爭的危險是迫在眉睫了。他祈求外長去向希特勒保證,他能用和平的方法取得蘇臺德地區的割讓。裡賓特洛甫深受感動,答應找希特勒說說。次日,他把赫塞召來,告訴他,元首嘲笑了捷克人會拱手將軍事基地交出的想法。“我就是不信”,他說,“他們不會愚蠢到那種地步!”
希特勒的態度是強硬了,但他的將領們卻在繼續反對他的擴張政策。貝克在公開散佈陰鬱的預言:在新的戰爭中,誰是罪魁禍首的問題,與上次大戰相比,將更重要;戰敗的後果將比1918年的失敗更為慘重。7月,他為勃勞希契草就了第三份冗長的備忘錄。他宣佈,他敢肯定,進攻捷克斯洛伐克必將帶來另一次大戰。“這種戰爭的後果,不僅僅是軍事失敗,而且是德國的全面災難。”他繼而說,人民不要這場戰爭,陸軍對此也沒有思想準備。
7月16日,當貝克將此檔案呈交上去時,他的講話尤其大膽——他讓勃勞希契在軍事將領中組織抵制。“倘若軍事將領們不按自己的特有的政治見解和良心行動”,討論紀要說,“歷史就會將罪過加在他們頭上……若大家行動堅決,戰爭政策就執行不了……時局特殊,措施也隨之特殊。”
8月初,在眾人勸說下,勃勞希契召開了一次高階陸軍將領會議。在會上,他宣讀了這份備忘錄——它預言,入侵捷克必將導致一場大戰,德國一定打輸。為了蘇臺德,竟拿民族存亡去冒險,這值得嗎?眾人一致認為,軍民皆反戰。將領們也同意,陸軍的訓練和裝備或許可打敗捷克人,但要打敗歐洲強國的聯盟,是絕對不行的。會上只出現兩條反對意見,但都很溫和。布許將軍重彈了軍隊不該干預政治的老調,而萊希瑙這個第一個變為納粹的將軍則告誡其同僚,應單獨與希特勒辯論,不要集體前往。勃勞希契採納了他的建議,單獨前去面見元首。但是,他是否像對同僚們說話時那樣強硬有力地去面陳希特勒,這還是值得懷疑的;然而,即使說法比較婉轉,它也帶來一陣大聲呵斥,重使勃勞希契循規蹈矩。
將領們的否定態度使希特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