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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的人馬,如猛虎下山,衝下來了。
他們手執兵器,在葉赫軍中亂砍亂劈。安佳努、羅旺子投兒喊破嗓子,也壓不住陣腳,越喊亂得越厲害。
這時候,安佳努向羅旺子投兒建議說:“撤軍吧?不能再去了!”
羅旺子投兒連聲喊道:“往回撤,快往回撤!……”
他在混亂的隊伍中喊著,忽聽崖上有人喝道:“看你往哪兒撤!”
此時,羅旺子投兒抬頭一看,半崖上立著一個人,正左手握著弓弦,右手拿著箭,那不是阿敦大哥嗎?心裡說:俺上了當了!……
阿敦一邊瞄準,一邊喊道:“你跑不掉了!俺再送你一箭吧!”
阿敦說著,一箭射去,正中羅旺子投兒的胸部,當即倒下。混亂不堪的葉赫軍,前進不得,後退不能,二千人馬,全被消滅在狹口裡。
阿敦、額亦都、安費揚古,指揮著人馬,打掃著戰場,唱著凱旋歌兒,回佛何拉去了。
努爾哈赤帶著貝勒、大臣們,到佛阿拉郊外迎接他們。
努爾哈赤特意命人做了一個大花環為阿敦帶上,以慶賀他立了一次大功。
此後,努爾哈赤把阿敦調到自己的身邊,擔任近身侍衛隊長,參與軍國大事的計議,成為後金領導層中不多的幾個人中的一個。
但是阿敦並不是一個平庸之輩,他有自己的想法、抱負。努爾哈赤對他固然很好,像對他同胞兄弟一樣,有時也令他感動。可是,在阿敦內心深處,隱伏著一件長久積壓的心事,時時讓他不安。
他清楚地記得,他父親禮敦巴圖魯兄弟五人,努爾哈赤的父親塔克世位居第四。
只是因為他能說會道、深得祖父覺昌安的喜歡,便說他有勇有謀,硬是將都督職位傳襲於他。
阿敦每次想到這些,對祖父難免產生埋怨之情,心裡說:當初,若是自己的父親禮敦巴圖魯承襲了建州都督職位,如今,建州女真的首領將不是努爾哈赤,而是俺阿敦了。
平日,在努爾哈赤身邊,他謹慎小心地侍奉著。那些大臣、將領們,他都一視同仁的對待,與他們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並讓大家對自己有一個良好的印象。
經過多年細心觀察,在努爾哈赤十六個兒子中,像他們的父親那樣,智勇雙全,且有雄圖大略的,一個也沒有。
八子皇太極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他也是氣量狹小,胸不能容人的。
在褚英死後,代善主政了。阿敦早已看到皇太極的爭儲野心,並已預料到他們兄弟鬩於牆的必然趨勢。
阿敦看得清楚,四大貝勒手握兵權,勢力強大,但是阿敏是努爾哈赤的三弟雅爾哈齊的兒子。儘管這位三弟曾被明朝間諜誤認為是努爾哈赤,將其刺死,努爾哈赤也不會立他為儲的。能給阿敏一旗人馬統帥,已是很不容易得到的權勢了。
莽古爾泰生性愚魯,打起仗來只知一直往前衝殺,是個勇而無謀的匹夫。又曾經親手殺死他的生母富察氏,沒有勇氣站出來爭儲,大臣們也不會推舉他。
唯有代善與皇太極在明爭暗鬥,互不相讓。阿敦心想:最好能讓他們二人鬥得雙雙敗亡,努爾哈赤已老邁昏瞶,其餘的兒子又是無能的鼠輩,到那時候,也許自己可以一舉取而代之。
阿敦想到這裡,便決定開始行動了。他先到阿敏那裡,從閒談開始,逐漸引到他死去的父親身上。阿敦說:“那天,他若是不去參加喇嘛廟會,斷不至於被害的。”
阿敏立即說道:“父親不去參加廟會,汗王就可能遇難,當時父親剛被刺倒,汗王也就來到廟會上。那刺客被抓到後,方知刺殺錯了,十分懊悔地說:”太慌了!未能審視清楚……‘他老人家等於代汗王去死呢!“
“你父親與汗王長得太像了!真像孿生兄弟一樣,不然的話,也不至於發生那樣的事。”
“俺父親與汗王兩兄弟,長得像奶奶,舒爾哈齊叔叔長得像祖父。連他們的性格也如此。”
阿敦想了想,意味深長地說:“你父親也算對得起這位當汗王的大哥了。”
阿敏接著說道:“汗王也是一個重義氣的人;父親辦喪事時,他哭得幾次昏厥過去,情景也十分感人!”
阿敦與阿敏敘了一個晚上,見阿敏對汗王感激有加,找不到機會從中挑撥,便又把話題轉到代善與皇太極身上去。他裝作無意地問道:“近來,代善與皇太極的關係好一些麼?”
阿敏聽了,連忙反問道:“怎麼?你在汗王身邊聽到什麼沒有?”
阿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