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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然後擦了擦嘴,又去酒桌上喝了起來。再過一會,他又去……後來他這個秘密被戳穿了,誰也不願再和他一起喝酒了。”
李小芳也說了一個喝酒的真人真事:“俺家有一個鄰居,平時好喝酒,更好鬧酒。這鬧酒,就是喝酒的人彼此賭酒。但是,每次別人都醉了,那鄰居卻不醉。酒席散了,他總是唱呵呵地回來了。”
“日久天長,別人漸漸發現了他的一個秘密:每次喝完酒回來,他總要把上衣脫下,放在盆裡浸泡,然後將衣服擰乾,那水裡酒氣熏人。在盆裡的水澄清之後,上面一層全是酒。他把水面的酒倒出來,能夠喝幾天!”
“原來在喝酒時,趁著混亂之機,他把酒都灑在上衣上了。這樣,他不僅喝不醉,還把主人的酒帶回家裡。”
說完之後,三人一齊大笑起來。
滿桂又說:“今晚與二位多喝一些,明天登城以後,既不能回家,也不準喝酒。說不定,也會戰死城上。那就永遠也喝不上這美酒,吃不上這佳餚了,真是難忘的今宵!”
聽了滿桂的這些話,李小芳朝柯汝州遞了個臉色,柯汝州隨即說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曹操這兩句詩講得多好呵!自古以來,再了不起的人都有對‘生的留戀,死的憂傷’這種感情,這也許就是人類所具有的共性吧?”
滿桂說道:“這不能一概而論。對生、死的看法,應從它的價值、意義來權衡。如果活著更有意義,價值更大,留戀才有積極性;反之,死了更有意義,價值更大,就不會再憂傷了。因此,留戀與憂傷都不是主要的,而是一種現象。”
李小芳接著說道:“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話既好懂,又道出了真理。……“
滿佳立即說道:“你喝醉了!……”
李小芳連連搖頭說:“俺未喝醉。俺乾脆開啟窗子說亮話吧!這寧遠城,你們還守個啥?那大金汗王御駕親征來了幾十萬人馬,這小小寧遠城能頂得住麼?那不是雞蛋碰石頭?……”
滿桂忙說:“好了,咱喝酒不談政事,……”
“要談!”
只見柯汝州突然站立起來,說過之後右手伸直,向著桌拐,使一個“力劈華山”的架勢,忽聽“喀喳”一聲,那桌拐齊嶄嶄地被他劈下了。接著說道:“俺今晚當著滿總兵的面,也不說假話,咱們是奉著汗王努爾哈赤的命令,前來勸說你投降大金的。你答應俺更好,若是不答應,你也別想走出這屋子,別怪俺不講情面。”
滿桂立即滿面陪笑,說道:“有話好好講,別急躁嘛!坐下來咱慢慢商量……”
柯汝州坐下之後,李小芳也說:“滿總兵還不知道,早在大金攻打遼陽時,馬承林已主動開啟城門,投降了大金國。這次他是臥病在床,不能前來,才寫了這封書信,讓俺帶來。請你不要再猶豫了。”
柯汝州又說:“滿總兵是個明白人,你又是蒙古族,那漢族的天下你保它幹啥?自古以來,蒙古人與俺女真人親如兄弟,與漢人總是格格不入的。不必再坐失良機了。”
這時,滿桂也嚴肅地說道:“這事關重大,等明天俺跟袁崇煥商議後,再答覆二位,如何?”
柯汝州二目一瞪:“不行!這事必須立即答覆。若再拖延。別怪俺不客氣了!”
滿桂又說道:“俺與二位素昧平生,憑著馬承林一紙書信俺熱情招待這些天,何必絕情如此?這麼大的事,不讓俺考慮,就要……”
柯汝州厲聲喝道:“不要再囉嗦了,時間拖長了,將對你不利。若再執迷不悟,俺就要動手了。”
李小芳也接著說:“話已說清楚了,再多講也沒有用,何必浪費時間呢!”
滿桂見李小芳、柯汝州都坐在位置上未動,遂鎮靜地說道:“既然要俺表態,俺就……”
說到這裡,二人正在專心地聽滿桂的下文。不提防滿桂的右手已放到桌子下面,那桌腿頂端有一個按扭,他猛一搬動,只聽“嘩啦”一聲,李小芳、柯汝州二人連凳子一起,墜入一丈多深的地窖。
說也稀奇,他二人一墜下去,一塊木板又呼拉一下從地層中穿出,恰好將那地窖蓋得嚴嚴實實,只在中間留了幾個氣孔。
這個總兵府是一個大財主的私人住宅。熊廷弼來遼陽時,把它買來作為府第。這個地窖不為外人知道,今晚派上了用場。
且說李永芳、柯汝州墜入地窖後,見四面牆壁,下面還在滲水,上面一塊木板蓋住,只有幾個小孔透光、漏氣,想出去比登天還難。
二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