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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平民百姓義診。
“幹回老本行了。”李易微微一笑。
盤瓠也拿起了棋子,隨手丟擲,紫金之色湧現。
李勝仙第2年考得舉人功名,作為一方縣尊,隨後當地爆發農民起義,被其鎮壓,得朝廷封賞。
在名門望族人脈與自身能力的共同作用,李勝仙越爬越高,成為一郡之郡尉,掌管兵權。
正四品武官。
此時他已經三十有餘,在當地世家的支援下手握上千精兵,個個著甲。只要振臂一呼,一日之內便可聚攏上萬人。
他虎視眈眈的俯瞰天下,只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贏了。
盤瓠如此想著,至少他勝算比較大。
“小子,你這條腿還有救。”
許和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本來還在想去哪裡討飯吃,忽然被一個赤腳的老頭給攔住了。
老頭鶴髮垂肩,穿著草鞋,手中拿著寫有義診的招牌,看起來像是個江湖郎中。
“只脛骨錯位可接回來,若是太久不治,這條腿恐怕就不能要了”
“沒錢。”許和回了一句,隨後不管不顧的向前走。
老頭立馬跟上來,道:“老夫看病不要錢,不過湯藥費需要自己去買,你這病不需要湯藥。”
“果真?”
“千真萬確,你且坐下。”
許和順從的找地方坐一下,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一輩子瘸著。
咔嚓一聲。
老頭手臂稍稍一使勁,脫臼的腳骨瞬間被揭露回來,一股酥麻讓他猛顫抖。隨後重新站起來,腳仍然有些虛浮,但已然不瘸了。
許和大喜,拱手彎腰道:“多謝恩公,不知恩公姓名。”
“小相公讀過書?”老頭面露詫異,對方言行與姿態,與自身狼狽的模樣明顯不符。
許和點頭,在對方的詢問下講述了一下自身之經歷。歷經災荒流浪至此,入得地主人家,本可以考取功名平步青,卻突然贖身白捱了一頓。
如此行徑縱然是見多識廣的老醫師也是目瞪口呆。
“小相公,你這又是何苦來哉?考取功名,入贅世家豪門不知多少人求而不得。”
許和如當日回應好友李勝仙,笑道:“不爽利,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我不服那直娘賊是士紳豪門,更不屑吃人血饅頭。”
“留在那糟粕之地不過為了許爺,現在他死了。”
他自是平頭百姓,再體會到士紳們的生活後。許和並沒有心生嚮往,或者以此為榮,他發自內心的厭惡,不帶任何掩飾與理由的厭惡。
若非不想做以卵擊石,他定要殺盡這些畜生。
“哪怕是像現在這般討食?”
“呵呵,嗟來之食也好過人血做的饅頭。”
許和肚子恰逢發出聲音,讓有些仍然的老醫師仰頭大笑。
“小相公也算是個妙人,我恰好缺個藥徒,可否拜我為師?老夫我目不識丁,半路子出家,需要一個讀書人幫看醫書。”
“拜師可溫飽否?”
“不能,老夫義診,最多收一頓飯,但老夫教你濟世救人。”
“成。”
許和如當年一般無路可去,又跟了一個老頭,這一次不是打鐵的,而是一個赤腳醫生。
他叫張顧望,本是醫藥館學徒,學到一半師傅去世,藥館被其後代變賣,而他也被趕了出來。
恰逢亂世,一個只負責煎熬湯藥的老奴,開始當起了懸壺濟世的醫師。
張顧望說道:“早些年間我對藥理一知半解,經過我手的病人一半死一半生,有時10個裡死8個。”
“那您還真是活閻王。”
對於許和的調侃,張顧望並未生氣,扶著鬍鬚呵呵一笑:“我治死人家,人家還得謝謝咱。因為我若是不治,那他們可能十死無生。”
“如今這世道,盡人事看天命罷了。”
“天命……”
許和抿了抿嘴,道:“先生,天下可治否?”
“自然,你學過我這一生本事,那天下可治。”張顧望自吹自擂的說道:“老夫行醫多年,專治疑難雜症,以後說不準可以著書立作。”
“好。”
許和如同當年想贖身一般,彷彿找到了自己所求之物,沉下心來鑽研醫術。
熬藥兩年,藥理三年,望聞問切五年,老醫師積累下來的疑難雜病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