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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這位負責人是誰,我不知道,你們也不要打聽,要絕對保密。現在你到錦江賓館找中央專案組派來的兩位軍人聯絡承辦。此事一定要辦好,不可出現任何差錯。”
張振亞感到事關重大,隨即驅車來到錦江飯店。二位軍人告訴他:“我們奉命來到成都,中央首長及周恩來總理指示我們送來一個人的骨灰盒。此人叫王川,男,他的骨灰盒須存放在成都。”張振亞回答說:“省委領導已佈置安排了,請放心,我們一定將骨灰存放好,絕對保密。”二位軍人還是不太放心,一再叮嚀:“骨灰盒一定要存放好,要絕對保密。”
當時四川省委正在錦江飯店召開地委書記一級幹部會議。張振亞便打電話找來省革委辦事組行政處副處長杜信,並鄭重其事地向杜信交代說:“有個骨灰盒,需要放在成都,這個事情你去具體辦理一下,要絕對保密。辦理過程中還需開什麼介紹信,你開就是了。兩位軍人就住在樓下38號房間……。”
杜信二話沒說,便來到38號房間。兩位軍人正在沙發上坐著,見杜信進來,很有禮貌地起身讓座,並從桌櫃裡取出一個用粗木板釘成的骨灰盒。骨灰盒上油漆尚未乾,盒上貼了一張小條,寫著“王川,男”三個字。杜信把骨灰盒放進自己的提包裡,與二位軍人並沒辦什麼接交手續,便離開了錦江飯店。
離開錦江飯店以後,杜信持省革委會辦事處的介紹信,乘車來到市民政局,一位管業務的同志看了他的介紹信。杜信說明了來意,這位同志便問:“什麼骨灰盒?”杜信只是說:“省委領導同志交辦的,也不好對外講。”“沒問題,你去辦說是了。”杜信仍不放心,問道:“要不要局裡轉個介紹信?”這位同志說:“不需要。你到殯葬管理所,我給你打個電話講一下就行了。”杜信這才離開了市民政局。
從殯葬管理所出來後,杜信又馬不停蹄地來到火葬場辦公室,找到火葬場負責人辛自權老師傅。辛師傅60歲了,辦事熱情負責。杜信對他說:“有一個骨灰盒需存放在這裡,這是省委領導同志交待我來辦的。我已到市民政局和殯葬管理所去了,他們叫我直接來找你聯絡存放。此事非同一般,你必須做到以下三點:第一,要妥善保管,不能遺失。第二,這個骨灰盒,沒有我或省革委辦事處的介紹信,任何人也不能取走。第三,有什麼變動或意外情況須立即通知我,我給你留下電話號碼。”
辛自權師傅看了介紹信,又看了看骨灰盒,隨即滿口答應。並讓女青年張澤珍填寫了一份骨灰寄存單,單了寫著這樣一些字:姓名:王川;性別:男;終年:32歲;籍貫:四川成都;火葬時間:74年9月;寄存時間:三年,自74年12月23日起,77年12月23日止;委託人姓名:杜信;是骨灰什麼人:同事;通訊處:省革委辦事組;骨灰編號:合第273號。
在發證記錄欄內,杜信收證,並簽了字,寫上了年月日:74。12。23。。
在填單過程中,杜信很費了一番神思。他估計這個骨灰盒裡一定裝著一位重要領導同志的骨灰。但骨灰盒上除了“王川,男”三個字外,什麼也沒有,其它事自己又不知道。
當時中央領導同志中沒有王川這個名字,他估計王川肯定是個化名。省委領導同志交待骨灰盒要長期儲存下去,為了萬無一失,他在填寫年齡時沒有寫60多歲或70多歲,而是寫了32歲。
臨行前,杜信一再叮囑辛師傅一定小心在意,不能有半點差錯。
杜信走後,辛自權老師傅覺得老大不對勁,一連串的問題在他腦海中閃現:王川,男,32歲,籍貫成都,但在北京火化,由北京遠道送還故鄉,為什麼沒有一個親屬在場呢?骨灰由省革委會出面寄存,自然和省革委會有一定關係,難道省革委還付不起區區小費嗎?倘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沒有完備的手續,短期暫存也就行了,為什麼要上架發證,還要求長時期存放呢?問題歸問題,他心裡清楚,這肯定是個來頭不小的人物的骨灰,且其中必有隱情。因而他也格外小心在意。一直到他退休之後,還堅持每週騎腳踏車來檢視“王川”的骨灰盒。
此後,張振亞與杜信從未對任何人透露過此事,但心中老是放心不下,曾悄悄到火葬場看過幾次。
事隔幾年後,省委凡知道彭德懷骨灰下落的領導同志劉興元、李大章、段君毅都先後調離四川去北京工作了,李大章也於1976年5月8日在北京病故。後來調任四川省委第一書記的趙紫陽對此事卻一無所知。
就這樣,化名“王川”的彭德懷的骨灰,一直在這裡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