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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虹在他撕下動肉的棉布時,因疼痛而不經意地皺了一下眉。
“什麼……劃過,是直接插入腿肉。”呼!呼!好疼。“誰教臺灣的氣候變化無常,一時晴來一時雨。”
直接插入……駱雨霽因這四個字下身一陣熱,他有多久沒找女人發洩了?
一個禮拜還是一個月?
他向來不虧待自己的慾望,小鎮不復以往的純樸,唾手可得的惹火女郎比比皆是,再加上他在鎮上的財勢和聲望,自動投懷送抱的女子更非少數。
他深知自己的外貌和魅力對女人而言,比春藥還教她們興奮,她們渴望和他有肌膚之親,甚至進一步成為他身邊的女人,就算是情婦亦無妨。
為了避免麻煩,擺脫糾纏不清的女人,他寧可花錢了事,以金錢交換一夜的需求。
“你叫什麼名字?”
勉強的換好藥,駱雨霽剋制不安分的眼瞄向她尚未套上衣服的胸口。
為了膨脹的慾望,他希望她穿上遮蔽春光的衣物,但基於男人天生的獸性,自私地不去點醒她目前的撩人風光。
一顆鼓譟的心比外面的雷雨急促,他有點口乾喉澀。
“在問別人名字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大名,這是基本禮儀,你沒上過課嗎?”
左天虹有股異樣感受升起,她自認行為端正,態度不輕不佻,為何他的眼神莫名的跳動一絲怪怪的流光?
“駱雨霽。”
“左天虹。”
“昨天的彩虹?”眉一挑,他懷疑中國姓氏中可有“昨”一姓。
“左右天空的虹彩,這是掌控者,閣下的姓氏才離奇,落大雨下的妓男。”敢蔑視她的好名字,哼!沒見識的傢伙。
妓……男?“你……駱是駱駝的駱,雨霽是下過雨後的青天,小、女、人——”
“原來是四足畜生的駱呀!”左天虹皮笑肉不笑反擊他的侮辱。
小女人?!哼!
自從她有記憶以來,還沒人敢向天借膽,說她是一位怯弱生澀的小女人,他是頭一個不怕死的烈士。
駱雨露不悅地半眯著眼,“女人的心眼永遠只有芝麻綠豆大,不過解釋偏了些就計較個沒完。”
“我高興,法律條文可沒禁止言論自由這一條。”她就小心眼,怎樣?左天虹挑釁地揚揚眉。
包紮好傷口,客廳的氣氛中有一絲火藥味和淡淡的性張力,駱雨霽知道他沒有藉口繼續待在喬家老宅,但是身體自有意識地賴著不走。
人言雖可畏,他的理智暫時失去判斷力,順應他早已丟棄的“心”。
直到……
“你……餓了?”他很想笑,微飄的嘴角是最好的證據。
不爭氣的肚子。左天虹維持一貫的表情。“人體細胞需要養分,我是凡夫俗子不是仙。”
“我發現你十分擅長搬弄口舌之爭,餓了就餓了,哪來那麼多修飾詞,真不坦率。”
“陌生人,你管過頭了吧!我可不是你的女兒。”坦率,這名詞早絕跡了。
他勾起唇角譏誚。“要是有你這般頑劣女兒,我的頭髮早氣白了。”他可不會對女兒有非分之想。
聽他這麼說,左天虹想起父親“訓示”口吻,忍俊不住地輕笑出聲,他的口氣真像老爸。
一朵燦爛笑靨綻開,駱雨霧差點迷失在她的笑渦中,猛一回神,侷促地輕咳數聲走向廚房,沒有細察自己突兀的舉止。
“如果你打算使用廚房,那我會勸你少費心,因為那裡面的食物不是給人吃的。”
“嗯?”他抱胸回睨,意在問,怎麼回事?
失血加飢餓,左天虹顯得無精打采的挑挑肩,要他自行去了解了解。
不一會兒,他終於“瞭解”令人反胃的東西包括過期食物和充滿鼠屎的“黃”麵粉。
“你給我乖乖的待著,我馬上回來。”
一說完,他大步地往外跨去,隨即消失在雨中。
乖乖!
司法界最難纏的叛逆女律師會乖乖聽男人的話除非大西洋的海水一夕之間變成甜果汁。
客廳的暖氣雖讓她不受屋外風雨影響而生冷。溼黏半乾的血液倒教人受不了,左天虹沒多想,拎起丟在角落的行李箱,取出換洗衣物。
鏡中的倒影令她臉上一陣排紅,此事不關風月,而是氣到臉上血管充血,她咬牙切齒的詛咒駱雨霽,這片春光平白養了他的眼。
人性本惡,他真是個惡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