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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全世昌這個人有水平,對他寄予的期望也愈高。緊接著,全市人代會也召開了,全世昌以全票當選為古城第二任市長,正式結束了他的代市長生涯 伴隨著每一次領導班子調整,必然會帶來全市上下幹部隊伍的一次震盪,這幾乎是一條不變的鐵律。而且,所有的中層幹部也都在秘密打聽這位新市長的來歷,重新估量自己在老書記和新市長之間的位置。很快,不僅是齊秦,古城市縣兩級的縣處級幹部幾乎都弄清楚了,這位新市長只有兩個同學,一個是趙廣陵,一個是魏剛。而且和魏剛的關係非同尋常,因為全世昌到任第三天,就把魏剛專門請到辦公室,兩個人密談了一上午,中午還一起在焦和飯店吃了飯。此後,全世昌又專程登門拜訪了老書記韓愛國,平素沒事兒的時候也常常到魏剛家裡坐坐。後來,有好事者進一步查證落實,才知道原來全世昌是最後一屆工農兵學員,念大學時比趙廣陵、魏剛高好多屆,並不是一個班的同學。只是由於魏剛當時是系學生會幹部,而全世昌畢業留校之後當過一段系總支副書記,所以兩人的關係便密切許多。至於趙廣陵,全世昌原來並不認識,是來古城之後經魏剛從中攛掇才認的同學。這樣一來,各種猜測和小道訊息又流傳出來,有說趙廣陵可能到市政府去當秘書長,也有人說魏剛可能要重新出山,到某縣當縣委書記去了……就在這種沸沸揚揚的傳言當中,市委召開了全世昌到任之後的第一次人事調整會議,其結果卻令人大跌眼鏡,比較顯眼的人事變動只有一個,原市經委主任到齡退休,而新任經委主任卻是孚美公司的原副總經理韓東新。 這天夜裡,齊秦正在給韓東新打電話,向他表示祝賀,馮慧生突然打來電話,要他立即趕到焦和飯店,有要事相商。這位馮慧生可算是他的恩人,當年要不是他從中周旋,他死定了給單龍泉當秘書。這兩年古城幹部提拔過多過快,全省上下議論紛紛,單龍泉只好堅持一條,從自己做起,凡是當秘書的一律靠後,提拔速度反而比其他人慢了許多。現在單龍泉那個秘書,已經跟了領導五年,至今還只是一個掛名的市委辦副主任,而他現在已經當區長快三年了。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但選擇一條什麼路大有學問,往往關乎自己的一生。聽聽電話裡馮慧生那不容置疑的口氣,齊秦就知道他有氣,而且一定是衝著韓東新的。自從轉了幹部,搖身一變當了市經委副主任,馮慧生就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土頭土腦的樣子了,關係愈來愈廣,能量愈來愈大,一會兒傳說要到省廳當處長,一會兒又傳言要當經委主任,誰知道好不容易熬到主任到齡退休,半路上卻殺出個程咬金來,這不是對他的當頭棒喝嗎?齊秦這樣想著,只好不情願地趕到了焦和飯店。 今兒的焦和飯店早早就歇了業,店前廣場上一輛車也沒有,好不奇怪!當然,說焦和飯店主要是叫順了口,實際上自從焦和當了市文化局副局長,早已改名為麗江大酒樓,飯店老闆也換了人。不過據人們私下講,焦和依然是麗江大酒樓的後臺老闆,只不過由明股變成了暗股。這幾年,這種入暗股的領導幹部多的是,您想查也查不清,誰知道呢!齊秦打發司機先走,獨自進了酒樓大廳,就見焦和滿臉堆笑地迎上前來,一邊寒暄一邊把他讓進了雅間。 偌大的房間裡只有馮慧生一個人,等他和焦和進來,立刻很響地鼓一下掌。頃刻之間,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三個女孩子來,嬉笑著拉住了他們的手。看來是要喝花酒了,怪不得早早歇了業。對於這種事兒,齊秦還是很警覺的,連連擺手說這是何必!馮慧生卻沉下臉來,夾諷帶刺說了許多難聽的話,齊秦也就不再吱聲,拉著一個姑娘的手坐下來。這姑娘二十多歲,長得眉清目秀,一笑倆酒窩,愈看愈眼熟,總覺得有幾分像閻麗雯。齊秦知道自己酒喝多了眼花,而且近來也有點心神恍惚,卻總覺得有點不自在起來。看其他兩對嘻嘻哈哈地調笑不已,又覺得自己這樣真好笑。只好拉住小姑娘的手問: 你是不是姓閻?
對不起,我不姓閻。
那你……姓什麼,叫什麼?
你管那麼多幹嘛,查戶口嗎?
對不起,我看你挺面熟的。
那當然——我認識你。
是嗎?不覺間,齊秦竟有點吃驚,他可不想在這種地方暴露身份,只好又盯著她看了許久,卻依然想不起來。只好又追問她到底叫什麼名字。
美琪,也叫琪琪。
噢……那,你在什麼地方見過我?
不告訴你,在一個大人物家裡。
小姑娘莞爾一笑,齊秦的記憶卻突然甦醒了。這不是當年韓愛國家那個保姆嗎?想當年去拜訪韓書記的時候,沒少受過這女孩的刁難,也不知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