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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給江公子露一手吧。”
一名精壯大漢忽然托出一塊青銅板,徑達一丈,厚約一尺,少說也有七八百斤,但這人卻步履如飛,面不改色,似乎毫不費力。勞兀生微微欠身,右手拇指輕輕搭住中指,向外輕彈,出指輕柔無比,彷彿少女要輕輕拂去熟睡中的情郎臉上的落花,又怕驚醒了情郎的好夢。他出指悄無聲息,彈了數十下後,面露微笑,指著那銅板道:“江公子請看。”
銅板上竟被穿了數十個洞,排列錯落有致,宛如青青草地上開出的一朵重瓣蓮花。原來他這數十下均凌空點在銅板上,柔力無窮。須知他離那銅板尚有兩丈之遙,指力遍及最遠一端,便有三四丈遠,隔三四丈還能運力於外物,本已令人心驚,何況他出手輕柔,面色始終溫和帶笑,又是一層玄機,再加上他力透銅板,連彈數十下,力道均勻,又能攢聚成花,越發令人難以望其項背。
眾人暗暗稱奇,而穆猶歡固然不動聲色,連他的數十名屬下亦是目不斜視。
江逸雲向勞兀生道:“閣下指法端妙,神力無方,在下佩服之至,請受在下一禮。”果然恭恭敬敬鞠了一躬。穆猶歡瞧著他淡淡笑道:“閣下可有把握抵擋住他的彈指一揮?”江逸雲笑笑道:“沒有。”
穆猶歡道:“以閣下之見,除閣下之外,可有人能敵?”江逸雲四下看了看,笑道:“於兄也許能。”於憐香在桅杆上悠閒自在地搖晃著,悠悠道:“多謝江兄抬愛,你可真看得起我。”穆猶歡道:“好得很。”
話聲中,玄冥真君、忽地狂魔嶽倚風緩步而出。
穆猶歡淡淡道:“嶽倚風雖曾敗在冷姑娘手下,但再加上玄冥真君,冷姑娘只怕力不從心了吧?寒水碧劍法妙絕天下,能敵我八名侍衛;滕望青膂力過人,武功走的是剛猛一路,或許能敵我四名侍衛;這四位嘛,久陷珠磯島,功力大損,頂多能敵四名。此外還留有十八名,無論對誰而言,都是極大的威脅……”說著忽然打了個手勢,勞兀生便自江逸雲頭頂掠過,到了桅杆上方。
於憐香嘆了口氣,道:“穆猶歡,你就這麼容不得我?”雖在嘆氣,反應卻一點不含糊,身子飄然飛起,迴旋之間袍袖展動,出掌如風。他這掌法縱橫交錯,寥寥數掌,卻有石破天驚、風雨驟起之勢。
穆猶歡道:“不是我容不得你,而是你這人一貫得寸進尺,我不得不防。”
正說著,十八名精壯大漢兔起鷂落,分別找上斯揚等人,一時間,刀光劍影,寒芒流動,凜凜逼人。江逸雲留心看了幾招,便知道穆猶歡絲毫不曾誇大,這些人的確無一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他目中不禁流露出憂鬱之色。
嶽倚風早已按捺不住,翻身掠出,凌空虛踏,但見寒光一閃,反手一劍撩了上去。他的刀已被冷雪雯擲入海中,手頭只剩下這麼一柄劍,窩了十來天的怨氣,好容易有了報仇的機會,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殺招。
冷雪雯毫無懼意,纖腰一折,翩然閃過。
嶽倚風手腕不停,劍勢卻忽然慢了下來,一劍揮出,不著邊際,不成章法。冷雪雯情知只要她一動,底下的殺著就會如同春蠶剝絲般層出不窮。她一動不動,只見這笨拙的一劍慢慢刺過來,忽然化作一片花雨,轉瞬之間又化作一道匹練。一劍七式,如雲霓飄飛,千變萬化,光彩奪目,這一劍明明對準冷雪雯的胸口,卻忽然又改變了方向,如動亦如靜,似實似虛,忽左忽右,這一劍將冷雪雯所有攻勢全部封死,她只有向後退。
她的身子被這一劍的力量壓得向後彎曲,彷彿隨時可能跌倒;但這彎曲之勢又恰如繃緊的弓弦,隨時可能反彈出去,壓力越大,反彈之力越大。力已引滿,冷雪雯突然箭弩般倒射出去。
嶽倚風料定她要以退為進,必定反撲,遂抽身掠起,凌空下擊,長劍如飛虹掣電,這一劍妙到毫巔,將冷雪雯退路封死,直刺她眉心。但長劍突然叮的一聲輕響,劍鋒頓時偏了。他虎口一麻,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嶽倚風一怔,盯住自己的劍,劍身中間有一點的淡淡的白印,淡得幾乎看不見,但這點白印漸漸變成了一道,長劍突然從這道印痕中斷裂。他猝然四顧,看見一根羽毛飄飄落下,他目中不禁流露出恐懼之色,難道就是這根輕飄飄的羽毛打斷了他的劍?他猛一扭頭,看見江逸雲,脫口道:“是你?”
江逸雲笑著欠了欠身,道:“抱歉,抱歉!”嶽倚風垂頭看著自己的斷劍,不免有些心灰意冷,看到穆猶歡冷冷的眼神,不得不打起精神,和玄冥真君聯手進攻冷雪雯。
穆猶歡一直盯著江逸雲,清清楚楚看到他出手,饒是如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