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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不勝,這兩人想必還有一番惡鬥。
十幾招過去,澹臺西樓不再一味強攻,楚更蘋亦以退為進,兩人一來一往,霎時間拆了四五十招。澹臺西樓掌法變幻無方,神妙莫測,虛虛實實;楚更蘋的掌法亦有鬼神不測之功,詭秘精妙,掌到中途,往往還看不出他所攻何處,恰好與澹臺西樓生生相剋,看來兩人平分秋色,高下難分。
楚更蘋神色自若,數十招下來依舊心平氣和,澹臺西樓蒼白的臉頰卻漸漸泛起紅暈。楚更蘋欲求速戰速決,眼見對方左掌拍到,立即默不做聲地迎了上去,砰的一聲,雙掌相交,兩人各自退了一步。他朗聲一笑,不容對方稍作喘息,右掌緊接著擊向對方胸口。
澹臺西樓情急之中只有硬碰硬,雙方掌心接實,楚更蘋只覺右臂痠麻,一股柔和而渾厚的力道逼迫過來,全身為之一震,當即急退數步,心潮猶自澎湃,內力運轉,微覺不適。再看澹臺西樓,雖然只是身形微晃,嘴角卻已滲出鮮血。他不知道這是對方自身病情所致,還以為是受了內傷,大喜過望,立刻飛身而上,擊向澹臺西樓胸口。這是生平罕見的勁敵,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活在世上,心念轉動,這一掌運足十成功力,勢若雷霆,駭人至極。
蒙面女子失聲驚呼,縱身刺出一劍,不料這一劍好比刺入一潭死水,全無著力之處。她微微發愣,楚更蘋反手一掌,將她打飛出去。這一分神,澹臺西樓便有路可退,從他這一殺招中脫身。他冷哼一聲,呼呼呼連發三掌,招招兇險,令人宛如置身於萬丈懸崖,下臨深淵,無路可退,亦無路可進。
澹臺西樓從容化解。楚更蘋三掌落空,再施殺招,忽拳忽掌,極盡變化之能事。澹臺西樓以柔克剛,對方越是急於求成,他越是穩如泰山。數十招強攻之後,楚更蘋佔不到一絲便宜,章法又變,改走奇巧陰柔之道。澹臺西樓驚訝萬分,想不到這人居然身兼數法,而且融會貫通,渾圓精妙,天衣無縫。
蒙面女子凝神觀戰,心道:“這人真可怕,這幾種武功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的,他居然能收發之如……”猛聽嗤的一聲,楚更蘋指風掃過澹臺西樓右臂,將衣袖劃出一道長達一尺的口子。蒙面女子駭然失色,緊跟著聽到楚更蘋一聲悶哼,原來身上也捱了一掌。她心中一寬,但澹臺西樓隨即又被劃傷了左臂,而楚更蘋幾乎又在同一時間被擊中左肩。
兩人一來一往,誰也佔不了上風。苦鬥甚久,楚更蘋見勝負難分,不免有些心浮氣躁,胸口立即又捱了一掌,臉色鐵青,哇地噴出一口鮮血,毫不示弱地點中對方左胸“天池穴”。澹臺西樓身子一晃,一步步慢慢退開。
楚更蘋面色慘白,兀自笑道:“閣下果然身懷絕技,佩服,佩服!”
澹臺西樓全身冰冷,嘴角血流如注。蒙面女子撲過去扶住他,頓時有一股寒氣鑽入體內,而他肌膚僵冷,宛如堅冰。她聳然失色,瞠視著楚更蘋。
楚更蘋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道:“我只是封住了他的穴道而已,要不了他的命。”
蒙面女子面色陡寒,伸手在澹臺西樓胸口推拿了幾下,待他回過氣來,衣袖倏然射出。楚更蘋猝不及防,臉上挨個正著,半邊臉登時腫得老高。他又驚又怒,抬手向蒙面女子劈了過去,這一掌就如開山大斧一般,來勢洶洶。蒙面女子只覺對方掌力排山倒海般湧到,正想放手一搏,不料澹臺西樓輕輕一推,將她送出老遠,自己又捨命接下這一掌。蒙面女子固然震驚,楚更蘋也不免駭然失色,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敢力搏。
這一掌接實,楚更蘋心口一陣絞痛,全身彷彿要爆裂了一般,真氣幾乎渙散。他懊悔不迭,自知元氣大傷,只怕花上半年時間也無法復原。抬頭看澹臺西樓,除了面無血色之外,似乎全無兩樣。他這才真的感到了恐懼,這個陌生的年輕人,簡直不是塵世之人,定力和韌性都叫人由衷地感到驚駭。他連退十餘步,召集部屬。
十餘條人影應聲躍出,當先一人華服繡履,儀態瀟灑。
楚更蘋丹田之內猶如萬箭攢射,痛不欲生。他使盡全力,沉聲道:“蕭滿樓,殺了他!”隨即在兩名灰衣人護持下悄然退去。
澹臺西樓竭力支援,奈何內力消耗過多,終於無力自控,頹然坐倒。
蒙面女子心中驚懼萬分,伸手去拉他,一接觸便覺冷氣徹骨,接連打了個哆嗦,失聲道:“你……你怎麼……”澹臺西樓雙目緊閉,氣若游絲,生像未曾聽到她的聲音。
蕭滿樓躊躇半晌,適才楚更蘋並未授意殺死這名女子,可她勢必橫加阻攔,如此看來,要殺澹臺西樓,首先得把她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