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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
這句話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澹臺西樓意志幾乎崩潰。他怒不可遏,但對方卻像棉花一樣陰柔,讓他無從著力。他全身忽然顫抖起來,胸口一甜,噴出一口鮮血,這一來就好比一道閘門突然開啟,他再也無法自控,鮮血不停湧出。
穆猶歡道:“亂倫催生不了什麼好果子,你雖然長得和常人無異,卻一出生就患了絕症,我父親一定早就告訴過你,千萬不要激動,不要衝動……你應該聽他的話……”他看著澹臺西樓暈厥過去,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微笑。
澹臺西樓披衣站在窗前,已是掌燈時分,雪還是下個不停。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二十九年來,澹臺慕容千方百計抑制他的病根,因為他們都很清楚,一旦發病,就會持續不斷地發作,不停地咳嗽咯血,直至咳盡他體內最後一滴鮮血。面對死亡,他出奇的平靜。誰是父親,誰是母親,都不再重要。
冷風從窗縫裡鑽進來,他卻渾然未覺。
天色逐漸昏暗,他冒著大雪走出客棧,看到雪地上散落的幾瓣梅花,心頭像被人紮了一刀似的,猛地想起兩年以前,在冷雪雯臨死前,他曾陪著她默默地走了一路。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突聽有人道:“閣下原來在此,找得我好苦!”黑暗中徐步走出一人,錦袍輕裘,顧盼飛揚。藉著雪地的反光,澹臺西樓清楚地看到他俊逸的面容,而他一雙清澈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澹臺西樓道:“恐怕那匹馬根本不是你的吧。
楚更蘋笑了笑道:“原來你認得我……我一直不相信,就憑你一個人就可以把我那麼多屬下打得七零八落,今日定要向你討教一二……”
這時只聽一人介面道:“靈犀是我帶走的,你該找我才對。”
楚更蘋吃了一驚,展眼四望,厲聲道:“誰?”
紛飛的雪花中只聽到微微的風響,他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身影,渾身裹在銀白色的斗篷裡,跟雪地融為一體,令人目眩。他定了定神,凝神注視著對方蒙著面紗的臉,緩緩道:“姑娘何許人也?”
蒙面女子淡淡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才是你要找的正主兒。”她這番話說得平淡從容,彷彿一碗滿滿的清水,不盈不溢,誰也想象不到在這種情況下她會出手。
但話音方落,楚更蘋就看到一道明亮的劍光閃過,而她的語聲並沒有絲毫變化,從她的神情也根本看不出一絲端倪。可她的劍還是刺出來了。楚更蘋悚然一驚,他甚至不知道這劍從哪裡刺出來,一時間無從招架,只得後退避開。蒙面女子乘機再刺一劍,劍勢輕若浮雲,彷彿毫無力道,這一劍刺向對方左肩,簡直沒有一點殺傷力。楚更蘋又是一怔,這一劍刺來,看似亂無章法,偏偏無法抵擋,情急中雙足頓地,向後縱開一丈多遠。他凝視著蒙面女子手中晶瑩剔透、花光流轉的長劍,暗暗納罕。
蒙面女子長劍遽出,削向對方左臂,她出劍不成章法,加上身法曼妙,越發空靈飄忽,不可捉摸。但這一次楚更蘋不退反進,居然避開鋒芒,堪堪與她擦肩而過,手中赫然多了一樣東西,反手一揮,斜斜刺向她右肩,守中帶攻,攻中帶守。蒙面女子看清他手裡的東西正是自己的玉簪,竟神不知鬼不覺到了他手中,心中一凜,橫劍一封,劍尖斜指對方喉嚨,亦是守中帶攻。
楚更蘋笑道:“好聰明。”當即回了一劍。
蒙面女子手腕微震,刷的一劍,仍是奔對方咽喉而去。這一劍凌厲絕倫,楚更蘋若閃躲不及,必會利劍穿喉。但恰在此刻,她只覺頸後一陣冰涼,跟著虎口微麻,長劍竟被盪開。原來楚更蘋在這瞬息之間不僅輕佻的在她頸上撫摸了一下,而且用手中的玉簪撥開了她這一劍,出手之快,委實匪夷所思,何況玉簪乃極輕易碎之物,他居然能憑此盪開長劍,功力之深,亦非常人可望其項背。
蒙面女子驚魂甫定,意念迴旋,展動長劍,盡往對方身上各處大穴刺去,劍法變化多端,奈何楚更蘋形如鬼魅,在她身前身後飄忽不定,始終刺不到他的身體。她纏鬥良久,內力消耗,出劍漸漸艱澀。
楚更蘋在劍網中穿來插去,進退裕如,鬥到後來,他頓覺對方劍法大亂,破綻迭出。他瞅準一個破綻,劈手奪過對方長劍。蒙面女子隨即出手朝他耳邊拂了過去,這一招竟比方才的劍法更加凌厲。楚更蘋微微一怔,閃身避過。蒙面女子逼到跟前,又是一番搶攻,令人眼花繚亂。
楚更蘋咦的一聲,連退幾步,他本以為對方已力氣用盡,長劍既失,必定無計可施;想不到反而越戰越勇,招式變幻無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