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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出狂言,冒犯聖女,該當何罪!”少年懶得和他們多說,馬鞭輕拂,如撥蛛絲,出手輕柔舒緩,擋在馬前的幾名大漢被他這麼一拂,居然踉踉蹌蹌退了四五步。眾人見他不露聲色,出手卻有此等功力,無不震驚。
少年原本無意刁難他們,只是看不慣他們這般盛氣凌人,何況他們又是水墨芳的屬下——他對這個聲名赫赫的聖女一點好感都沒有;再加上日已曛黃,他腹中飢餓,索性躍下馬來,旁若無人地走進酒樓。眾人面面相覷,又不敢阻攔,心想反正裡邊還有八大護法在,傷不著聖女。
這少年早就看見樓下坐滿了人,他視若無睹,徑直上樓。眼前寒光一閃,一柄長劍兀地刺來,同時聽到一聲斷喝:“公子止步!”他眼角瞥見一個黑臉漢子,也不答話,馬鞭微抬,宛如穿行叢林之中,不時要撥開擋住去路的枝葉藤蔓一樣,只一撩便把長劍盪開。他三度出手,均是意態閒雅,隨心所欲,卻每回都鞭無虛發。那漢子挺劍欲刺,誰知那一條馬鞭竟有千鈞之力,壓得他動彈不得。眾目睽睽之下出此大丑,他深以為恥,厲喝一聲,運足內力,一掌朝對方天靈蓋擊下。
少年淡淡道:“我不傷你,你倒要傷我麼?”
黑臉漢子置若罔聞,一心要斃他於掌下,只聽咔嚓一聲,這一掌卻擊在樓梯扶手上。他一怔,右臂忽覺一陣痠麻,一股內息自掌心湧來,眼看就要攻入心脈。他大叫一聲不好,急忙運功抵擋。不料那股內息竟如泥牛入海,驟然消失,他胸口一窒,整個人立即飛了出去,摔得鼻青臉腫,半天無法起身。
玫瑰金殿八大護法見狀失色,霍然起身,腳下行雲流水一般,立刻圍攻過來。
少年皺眉道:“八位何苦為難在下?”首席護法宗禹緩緩道:“姑娘若不生事,我等豈能向姑娘發難?”這少年被他識破身份,微微一笑道:“老先生好眼力!平心而論,此事怪不得我,我只想找個歇腳之處吃點東西,有什麼錯?”
宗禹道:“為聖女安全起見,我等不得不小心從事,姑娘身懷絕技,難道不曾聽過聖女之名?”這易容改裝的少女淡淡道:“以她的身份,似乎不該如此張揚跋扈。”舉步上樓。
宗禹道:“姑娘,得罪了!”閃身而出,右掌斜斜向她肩頭劈到。
掌風撲面,這少女頓覺呼吸不暢,馬鞭斜點,擊向對方掌心。
宗禹右掌一化,輕輕搭上鞭梢。這少女左手輕輕向對方耳際拂去,去勢柔到極致,虛無縹緲,如雲出岫。宗禹識得厲害,身形暴退,待要再度出招,只聽水墨芳道:“由她去吧,宗長老。”
這少女登上二樓,看見水墨芳倚窗而坐,身穿鵝黃綃衣,十餘名侍女如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她。她遠遠找了個位置,吩咐小二要幾樣清淡菜餚,斟上一杯香茗,一點也沒將水墨芳瞧在眼裡。
水墨芳因她適才出言不遜,大為懊惱,本想叫手下人好好教訓她一頓,礙於自己的身份,不好過於囂張,何況她武功奇高,唯恐手下有所閃失,便忍了這口氣。此刻見她一副旁若無人、不可一世的神態,心中大怒,心道:“你又是什麼東西,在本座面前撒野!”
這少女鬧了一場,又覺無趣,百端愁緒紛至沓來。正好店小二把菜餚端了上來,她悶悶不樂,就著菜吃了碗飯。這時水墨芳那頭熱鬧非凡,本地的江湖中人紛紛前來拜見。她眼皮抬也不抬,那頭亂了一會,不知有什麼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相邀,樓前震天動地一片響:“聖女移駕!”她心中厭煩,付帳出門,自去找客店投宿。
夜間閒來無事,她四處閒看。此地夜市極為熱鬧,她好奇地東張西望,吃了許多當地風味小吃。忽然走到一間賭坊門前,一時興起,走了進去。外面朔風呼嘯,天寒地凍,賭場內卻熱浪滾滾,瀰漫著暖烘烘的臭味。她皺了皺眉,揉了揉鼻子。
狹長的桌子鋪著猩紅的氈布,早被賭徒汙穢的手染黑。桌子兩旁人頭攢動,吆三喝四的聲音此起彼落。她看了一會,隨手押了一把,居然贏了個開門紅,又押兩局,還是贏。她深覺無趣,揣起白賺的十幾兩銀子,扭頭正要走,抬頭忽然看見對面有個少年,一身淡紫色明光紋錦袍,披著銀藍色羽緞斗篷,光彩照人,飄忽秀逸。看清那少年的面容,她頓時吃了一驚,這時有個服飾華麗的絡腮鬍子按住那少年的肩頭。她目光一轉,已然看見不遠處的穆猶歡,她心頭一震,略一思忖,悄悄地退了出去。
對面那少年正是改裝後的雪拂蘭,她隨母親和司虜塵前往寄暢園為靈魚先生拜壽,途中百無聊賴,故而到此閒逛,隨手押了幾把,居然贏了不少銀子。她忽然感覺有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