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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雲驚疑不定,搖頭道:“我沒有看錯。你方才用的分明就是劍門的桃花劍法,你是從哪裡學來的?”凝神注視著她豔若明霞的臉龐,只覺眉眼盈盈,似曾相識,不禁吃了一驚,“你到底是什麼人?”
鍾夫人冷笑一聲,衝開左肩穴道,緊抿雙唇,又是一串搶攻。
江逸雲縱身飛閃,屋頂上瓦片紛墮,數十招過去,屋頂便只剩下光溜溜的幾根房梁。江逸雲現在只能在房樑上移動,稍不留神就可能陷下去。他這一分心,身法變慢了半分。鍾夫人乘機搶上來,嗤的一聲,匕首刺穿了他的右臂,頓時鮮血淋漓。江逸雲疼得全身一激靈,身形倒翻了出去,一掠三丈。四面又有急箭飛射,他臂上有傷,身法卻絲毫未受影響,仍然急於閃電。
鍾夫人看著他飛身離去,面無表情,並沒有追上去,冷冷道:“住手吧,你們的箭根本趕不上他。”她並不是要放過江逸雲,只是她知道,前面還有厲害角色等著他。
長街一側停著輛馬車。
江逸雲目不斜視地沿著街道飛奔,臂上的傷口不停地流血,他一面奔走,一面撕下衣襟包紮傷口。馬車突然爆裂,射出一人。他心神一凜,身形一折,掠出十丈開外,飛上左側的一溜房頂。那個人腳步不停,貓著腰緊追不捨。江逸雲一口氣又掠出數十丈遠,忽見前面屋脊上鐵塔般站著一條大漢,手握鋼刀,刀鋒奇薄,刀身奇長,形狀詭異。
他一晃身,閃到屋簷上,正想飛身躍下,哪知屋簷下響起一陣陰惻惻的冷笑,一個滿身邪氣的人從下面翻了上來,臉色青綠,活脫脫是個剛從墳墓裡跳出來的殭屍,手上捏著根不足三尺的蛇形短鞭,一襲短袍僅及膝蓋,腳上只裹了一塊白布。從馬車裡射出的那個人也已追到,手上拿著一隻烏銅打造的手掌,食中二指戴著三個奇形怪狀的戒指。
江逸雲淡淡道:“還差一個,否則真是四面楚歌了。”
話音未落,只聽一陣狂笑,一條几乎赤身裸體的大漢從屋後掠上來,雙臂套著許多銀光閃閃的飛環,肩上斜搭著一個徑達三尺的鋼圈。
江逸雲沉著應戰,這四人身形如行雲流水,一下子就變換了位置,目不錯珠地盯住他。他氣定神閒,眼光在四人身上徐徐打轉。那持鞭人一聲厲喝,身行急轉,銳風驟響,手中拇指粗的蛇形短鞭盤空而起,鞭梢點處,瓦崩石裂,跟著反手一鞭抽向江逸雲腰間。江逸雲騰空躍起,目光一掃,忽然朝那持刀者當頭撲下。那人一驚,振腕出擊,刷地斜削江逸雲肩頭。
江逸雲微微一笑,凌空掠起一丈多高,如驚鴻在天,又如流星曳空。他身形方自掠起,持鞭人鞭影已迫到持刀者面前,持刀者這一刀眼看就要把蛇形短鞭削成兩段,急忙挫腕收勢,斜飛數尺,霍的一刀削向江逸雲雙足,口中大罵不止。江逸雲大笑著閃過,飄然落在房簷上,突見一片紫光激射過來,空中彌散出令人作嘔的腐臭味,他滑到房簷邊緣,突然凌空倒射出去。只聽轟然大震,屋前一株梧桐被劈得粉碎,樹心焦黑,見風即碎,滿樹綠葉霎時間全部枯死。
持鞭人蛇鞭暴長,勁力如江流回旋,手腕疾翻,鞭勢盤曲不定,驟然自渦心刺出,烏雲般的鞭影底下,壓著朵朵飛焰。江逸雲不敢貿然接招,閃身避過,哪知那些火焰長了眼似的又迴繞過來。他抽身欲退,眼角瞥見那持刀者緊握刀柄,蓄勢以待,目中碧光灼灼。
他眉頭微蹙,眼睛盯著那柄刀,耳朵聽著另外兩人的動靜,同時提防著穿梭往來的火焰,身上每一根肌肉都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真力充盈其中,隨時可能從任何一個地方發出。
刀光如一灘血水,猩紅、醜惡。
持刀者雙手握刀,刀鋒向外,刀尖斜挑。其餘兩人各自佔據了一個絕佳的出手位置,虎視眈眈,封死江逸雲的退路。鬼火般的飛焰倏來忽往,但無論如何也沾不上江逸雲一片衣角。
他紋絲不動,緊盯著持刀者的眼睛,他似乎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這一雙眼中,目光宛如橫亙長空的紫電,犀利冷酷,幾乎穿透了對方的內心。持刀者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江逸雲目光湛然,笑容在臉上漸漸泛開,長袖突然舒捲而去,周身的火焰應風而息。
持刀者掌中的刀在江逸雲袍袖飛出之際,亦急斬而出,但由於那一絲顫抖,威勢銳減。
最後出現的大漢手挽銀環,大有出手之意。
江逸雲洞察入微,眉頭微挑,居然迎著刀口飛了上去。持刀者不禁一怔,招式又為之一慢。他這一慢,江逸雲就有了可乘之機,貼著刀鋒堪堪掠過,他剛從刀鋒上掠過,銀環便已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