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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漢子打鬥,那矮小漢子使一對流星錘,揮舞得虎虎生風,令人無法近身。辛夷皺了皺眉,猛地加快腳步,掠近十餘丈,看得真切,失色道:“彭準!”
原來那矮小漢子正是妖閉門下。辛夷正欲上前助他一臂之力,突然嗅到一陣香氣,空中曳過一條人影,猛可間插入那些人中間,沒等辛夷回過神來。只聽一聲聲慘叫,圍攻的四五人已經被打飛。他心中甚喜,還道這人是氣不過對方以多欺少,故而出手相救,誰料想這人又卡住彭準咽喉,微一用力,彭準的頭顱立即垂落到胸前。他心頭一震,立刻縱身躍起,挺劍疾刺。
妖閉門近年式微,故歷代門主均訓誡門下弟子互敬互愛,同甘共苦,否則以辛夷的個性,見此人武功詭異莫測,早就知難而退了。
那人卻不轉身接招,待劍尖幾乎觸及背心衣裳,右手衣袖突然鼓起,向辛夷面門打來。辛夷只覺胸口一窒,一口氣喘不上來,渾身上下的筋脈似乎在瞬間都被封死,雙手也驟然無力,長劍立即跌落。那人仍未回頭,飛身離去,在半空中輕輕一轉,奔向東南方去了。
金筱寒趕到時,辛夷已然委頓在地,一張臉變得青黑,全身僵冷,鼻孔中氣若游絲。金筱寒花容失色,奮力在他胸口推拿了一陣,但他依舊無聲無息。金筱寒惶急失措,這方圓數十里內荒無人煙,等待也好,求救也罷,都無濟於事。她呆了半晌,忽然一躍而起,奔到枯林中扯下幾段粗如兒臂的樹枝,猶豫半晌,解下那幾個死人的腰帶,紮成一個雪橇,讓辛夷躺在上面,拉了他徑直向前跑去。
黃昏時分她總算來到一個小集市,她又飢又渴又累,找了家小店,要了碗三鮮面。此時辛夷仍然昏迷不醒,全身冷若堅冰。她扶起他的頭,想喂他幾口麵湯,但他牙關緊閉,只是徒勞。
她用袖子擦去他臉上的汙跡,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淚來,心想若不是自己任性,兩人好好地呆在馬車裡,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正想著,只聽嘿嘿幾聲笑,四五個流裡流氣的傢伙搶上來,言語猥褻,神態輕浮,想必是見她生得好看,不懷好意。她又羞又氣,身形微閃,左手纖纖二指已擊中當中一人太陽穴,右手輕揮,柔到極處,空明若無,右面那人頓覺眼前一黑,仰面跌倒。這些人沒想到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有如此功力,嚇得屁滾尿流,一溜煙逃走了。
金筱寒鬆了口氣,拉起雪橇,生怕那些人再追上來,絲毫不敢放鬆,一徑奔出四五里路,才停下來。飽食之後狂奔,她腹中微痛,又擔心辛夷有生命危險,只歇了一歇,又要上路。猛聽腦後風聲颯然,似有人偷襲。她吃了一驚,急忙就地滾開,抽出辛夷鞘中長劍,反手疾刺。
身後那人雙足一彈,向後翻躍,笑道:“小姑娘,劍法很好嘛!”
金筱寒這才看清此人方面大耳,笑容可掬,似乎不像壞人。她心神稍定,立刻又警覺起來:此人無聲無息地跟在自己後面,恐非善類。當下長劍又舉了起來,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我?”
那人一揖到地,道:“在下歐陽夢天。”金筱寒依稀記得此人與江逸雲有交情,但仍不敢掉以輕心,道:“歐陽公子有何見教?”
歐陽夢天道:“在下適才見過姑娘出手教訓那幾個小淫賊,不勝欣羨,特來討教。”
金筱寒暗道:“他果然一直跟著我!若真要討教,何必等到這種荒郊野外?”想到這一層,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冷冷道:“歐陽公子乃成名高手,小女子豈敢獻醜?”
歐陽夢天道:“但姑娘適才那一手剪梅指實在精妙絕倫,自雯姑娘死後,我還以為這一絕技已經失傳,今日幸得一見,定要討教。”
金筱寒見這人居然認出自己所用招式,不免心慌。
歐陽夢天看出她掛牽辛夷,微笑道:“姑娘何不早作決定,免得大錯鑄成,後悔莫及。”
金筱寒心一橫,突然間劍光一吐,長劍化作一道白虹,向對方刺去。
青芝岫花都金家本是武學世家,加上百年前出了一個紫觀音金鏡,更是如日中天,可惜金翠羽陰魂不散,鬧得家破人亡。金筱寒作為金家唯一後人,卻無緣習練本門武功,所學均是江逸雲冷雪雯所授。她體質孱弱,本來不宜習武,幸虧江逸雲度她三成功力,才得以有一個穩固的根基,何況她天資聰慧,觸類旁通,武功也算可觀。這一劍出手極快,快得出人意料。
歐陽夢天還以為金筱寒年輕,內力不深,儘可以手到擒來,只是嗜武成癖,一心要將她的武功看個究竟,才引她出手。但她這一劍刺來,驚風颯然,力道居然極強。他詫異地皺了皺眉,閃身